陈最匆匆赶回警局，夜色中警灯依旧闪烁。
胡大海站在窗前抽烟：ot司马尽然找你。ot
ot她说什么？ot
ot说你知道在哪见她。ot胡大海回头看他，ot什么意思？ot
陈最眼神一凝，脑海中浮现出那家酒吧。
ot我去见她。ot
ot小心点。ot胡大海递给他一个微型录音笔，ot随时保持联系。ot
夜风微凉，陈最站在酒吧门口。
霓虹灯在雨后的地面上映出斑驳的光影，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
推开门，爵士乐的声音轻轻流淌。
司马尽然坐在角落，还是那副墨镜遮住半张脸的样子。
ot好久不见。ot她举起酒杯。
陈最在她对面坐下：ot有事？ot
ot就不能是想你了？ot司马尽然摘下墨镜，眼神中带着几分迷离。
她今天穿了件黑色吊带裙，露出修长的脖颈。
ot别装了。ot陈最说，ot你不是这种人。ot
司马尽然笑了：ot你很了解我？ot
她突然起身，走到陈最身边，轻轻抱住他。
淡淡的香水味钻入鼻腔，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ot我好想你。ot她在他耳边低语。
陈最推开她：ot司马，你到底想干什么？ot
ot陪我喝酒。ot她重新坐回位置，ot就这么简单。ot
酒一杯接一杯，司马尽然的脸渐渐泛红。
ot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ot她问。
陈最没说话。
ot就在那个操场。ot司马尽然环顾四周，ot你一个起跳，把球砸在我的车上，那时你还是个大学生。ot
她的目光落在吧台上：ot现在物是人非了。ot
陈最注意到一个陌生男人走进酒吧。
男人穿着深色风衣，眼神阴冷地扫视着四周。
ot怎么？ot司马尽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ot认识？ot
陈最摇头。
男人走到吧台，和老板说了些什么。
司马尽然的手机突然震动。
她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老板端着托盘走过来：ot司马小姐？ot
ot是我。ot
ot有人给您的。ot老板放下一个信封。
司马尽然拿起信封，轻轻掂了掂：ot谢谢。ot
ot什么东西？ot陈最问。
ot秘密。ot司马尽然把信封放进包里，ot不过，你很快就会知道了。ot
她站起身：ot陪我出去走走。ot
ot现在？ot
ot对，就现在。ot
走出酒吧，春夜的风带着几分凉意。
司马尽然挽住陈最的手：ot去江边吧。ot
路灯下，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ot你变了。ot陈最说。
ot是吗？ot司马尽然笑道，ot可能是因为看清了一些事。ot
她停下脚步：ot比如，有些人的真面目。ot
陈最察觉到危险的气息：ot什么意思？ot
ot没什么。ot司马尽然松开他的手，ot你先回去吧。ot
ot不用我送你？ot
ot等等。ot陈最叫住她，ot我们谈谈。ot
司马尽然停下脚步，月光下她的侧脸带着几分冷意。
ot谈什么？谈你和赵红枪的孩子？ot她转过身，ot还是谈我肚子里的？ot
陈最深吸一口气：ot我不想伤害任何人。ot
ot伤害？ot司马尽然冷笑，ot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吗？ot
江边的风吹起她的长发，夜色中她的眼神闪烁不定。
ot那天晚上的事，我很抱歉。ot陈最说。
ot抱歉？ot司马尽然走近一步，ot你知道我这些天是怎么过的吗？ot
她的声音有些发抖：ot每天早上醒来，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杠，我都在想，这到底是惩罚还是礼物？ot
陈最沉默不语。
ot而你呢？ot司马尽然继续说，ot在跟赵红枪玩英雄救美？ot
ot不是你想的那样。ot
ot那是哪样？ot司马尽然突然提高声音，ot她的孩子就是你的，我的就不是？ot
远处传来汽笛声，一艘货轮缓缓驶过。
ot我会负责。ot陈最说。
ot负责？ot司马尽然笑了，ot你要怎么负责？一边陪赵红枪产检，一边陪我去医院？ot
她的眼泪在月光下闪着光：ot你以为你是在拯救我们？你只是在伤害更多的人。ot
陈最看着她：ot那你想要我怎么做？ot
ot我不需要你做什么。ot司马尽然擦掉眼泪，ot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事，不是你一句负责就能解决的。ot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化验单：ot这是今天下午的。ot
陈最接过化验单，上面清楚地写着：阴性。
ot虚惊一场。ot司马尽然笑得有些苦涩，ot现在你可以安心地去当赵红枪的英雄了。ot
陈最愣在原地。
ot别用那种眼神看我。ot司马尽然重新戴上墨镜，ot我还不至于用这种事骗你。ot
她转身要走，又停下：ot不过陈最，你真的确定赵红枪肚子里的是你的吗？ot
ot什么意思？ot
ot没什么。ot司马尽然摆摆手，ot就是提醒你，有些人的演技，比我好多了。ot
说完，她消失在夜色中。
陈最站在江边，夜风吹散了酒意。
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洒进来，陈最望着讲台发呆。
ot根据局党组决定，即日起停止参与039039蝮蛇039039案件调查，继续完成学业。ot胡大海的话还回响在耳边。
前排的韩欣转过头，递来一颗水果糖：ot想什么呢？ot
陈最接过糖，摇摇头。
下课铃响，学生们陆续走出教室。
ot听说司马尽然也回来了。ot韩欣收拾着书包，声音很轻。
陈最一愣：ot什么时候的事？ot
ot今天早上看见她去教务处办手续。ot韩欣说，ot好像是休学太久，要重修几门课。ot
走廊里传来一阵喧闹，韩立背着吉他出现在门口。
ot哟，这不是我们的警察同学吗？ot他笑嘻嘻地走过来，ot怎么，被停职了？ot
陈最瞪他一眼：ot你消息倒灵通。ot
ot那是。ot韩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ot对了，晚上有演出，来不来？ot
ot什么演出？ot韩欣问。
ot酒吧驻唱，新歌首秀。ot韩立说，ot写给一个女孩的。ot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韩欣一眼。
陈最突然想起什么：ot哪家酒吧？ot
ot就是你常去那家。ot韩立说，ot怎么，有问题？ot
陈最摇头：ot没事。ot
晚上，酒吧里人声鼎沸。
韩立在台上调试着话筒，韩欣坐在陈最旁边，时不时偷看他一眼。
ot好久不见。ot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司马尽然端着酒杯，在对面坐下。
她今天穿了件白色衬衫，看起来像个普通学生。
ot你怎么在这？ot陈最问。
ot这家酒吧，是我开的。ot司马尽然说，ot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只是个学生吧？ot
陈最当然知道她的底细，上辈子号称身家600个亿的富婆，黑白通吃。
“略子一二，小小酒吧而已。”
“切，”司马笑了，“这只是冰山一角。”
“算了，再给透露点。”
ot还记得你这么考上刑警的吗？ot司马尽然喝了口酒，ot你以为，凭你那成绩能考上？ot
陈最的手慢慢握紧。
“我特么自己考得第一，身体素质过硬，凭什么考不上？你少装神弄鬼。”
ot别生气。ot司马尽然笑道，ot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欠我的，不止一条命。ot
韩欣站起身：ot我去趟洗手间。ot
ot坐下。ot司马尽然说，ot既然都是同学，不如听我讲个故事。ot
她看着陈最：ot从前有个穷小子，想当警察。有个傻女人，为了帮他，把自己的一切都搭进去了。ot
ot你到底想说什么？ot陈最打断她。
ot我想说ot司马尽然凑近，ot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ot
台上的音乐响起，韩立开始唱歌。
ot这首歌，写给我最爱的人。ot他说。
底下一顿起哄，陈最也懒得听进去。
起身打算离开。
韩欣也要跟着走。。
司马尽然站起身：ot好好享受校园生活吧，警官先生。ot
她走到门口，又回头：ot对了，赵红枪让我转告你，孩子很好。ot
陈最猛地抬头，但她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ot没事吧？ot韩欣轻声问。
陈最摇头，却发现手心全是冷汗。
“我说胡大海老说我上面有关系，李红梅也阴阳怪气的。”
“韩欣，你等着韩立送你回去，我有点事先走了。”
韩欣有些为难，知道韩立一会要去泡妞，自己一个妹妹他不带管的。
“不行，你走了我怎么办？韩立一会不在这里。”
陈最站在酒店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手里的烟一支接一支。
房门被推开，司马尽然走进来：ot她马上到。ot
ot你确定这里安全？ot陈最掐灭烟头。
ot放心，这是我的地盘。ot司马尽然走到他身边，轻轻整理他的衣领，ot你还是这样，一紧张就抽烟。ot
陈最躲开她的手：ot别这样。ot
ot怎么？怕红枪吃醋？ot司马尽然笑道，眼中却带着一丝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