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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哑女谋策

    李上丹坐到床上流着泪,一双大眼睛无神地看着花园,突然她眼睛一亮,他看到一个弱小的身影正拿着一把跟她差不多高的扫帚清理花园里的残花落叶。

    李上丹出了屋子站在长廊里喊了声,“白余,白余妹妹。”

    这人正是白余,白余哑巴了,何管家把她从少爷那调出来后,成了白家哪用哪到的佣人,脏活累活都少不了她,吃的也被何管家赶去长工的伙房,是饥一顿饱一顿,何管家还看她不顺眼,呼来喝去不当人看,有时忙到深夜,清早还得起在何管家前头等着何管家吩咐活。

    白余在少爷和李上丹跟前时,同吃同喝的人也顺心得很,胖了许多,这段日子里人又瘦得像她手里拿的那把扫帚一样……

    白余是刚来花园对李上丹只是好无知小,他见李上丹在叫她高兴地放下扫帚摇着手支支吾吾。

    李上丹向她摆了摆手说:“白余妹妹你过来,到我这来。”

    白余高兴地放下扫帚正要走去那石阶。

    “哑巴赶紧干活。”何管家像没听见李上丹说话一样,严厉向白余怒道。

    李上丹一看又是何管家从月亮门里出来喊住了白余。

    白余急忙地又拿起扫帚继续扫着,李上丹见了气地哆嗦着,忙走下石阶抢下白余手里的扫帚狠狠地扔了出去,回头瞪了眼何管家拉着白余走回长廊。

    何管家见李上丹动了怒赔着笑脸说:“少奶奶我不知您在叫她。”何管家见李上丹走了,看着她们走上石阶,不由冷冷笑了下,“看你还能洋气几时,等白家大院慢慢变成了我何家大院你还能做成少奶奶吗,到那时你和这小丫头一样有你们好日子过。”

    李上丹拉着白余回了自己屋。白余走进屋里,向四处看了看这熟悉的屋子,眼泪又忍不住地落下来了。

    见白余哭了,李上丹拉过她在怀里也流下泪说:“妹妹你受苦了,到底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让你变哑巴了?”

    李上丹像见了亲人一样,那多日的委屈像开了盖的老陈醋,酸味一下子涌了出来,把少爷和双愁鬼混的事说了一遍。

    白余听了停止了流泪,等李上丹说完,他张了张嘴忙用手指了指前院,用大拇指在李上丹眼前晃了晃。

    停了流泪的李上丹不解地问道,“妹妹你什么意思啊?”

    白余在地上转了个圈忙用手在下巴上吕了下,又指了指李上丹,李上丹瞪大眼睛转了下说:“你是让我去找老爷说理?”

    白余点了点头,聪明的小白余是明白的,白家的老爷是看了信才同意李上丹和少爷的婚事,那白老爷不是怕李上丹,他是怕李上丹当了兵的哥哥李上飞才答应了她和少爷的婚事。如今少爷移情别恋他白老爷不会不管的。

    白老爷近日无事悠闲得很,半卧半坐依偎在竹椅上,喝着茶凉快着。对于何管家事事都想在前头帮自己办得很满意。白老爷也知道为了少爷的婚事委屈了何管家,捐了他的面子,事也过去了,只是何管家前些日子跟自己说过。少爷和少奶奶跟前的女佣人得了疾病变成了哑巴,白老爷也就没过问,只是觉得很蹊跷,好好第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哑巴了?

    何管家说他都安排好了,又为少爷和少奶奶找了新女佣人,那女佣人就是张大鞭子的女儿,长得很漂亮,人又勤快,次换的少爷少奶奶很高兴。白老爷听完也很高兴,当时还赏了何管家一包上好的龙井茶。

    白老爷正坐在堂屋里抽着烟,见进来两人让他吃了一惊,忙从竹椅上坐起来。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李上丹和白余,二人进来向白老爷失了礼数,李上丹一脸忧愁,很不情愿地叫了声,“爹。”那声音小得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白老爷先是一愣,随后忙叫女佣,白余眼快帮李上丹搬了把椅子,悄悄地站到了李上丹的身后。

    白老爷自从婚礼上见了这儿媳妇一面就再也没见过,自己没事也从不去后院,总之自己做了糊涂事让他感觉对不起这儿媳,不见面倒好,见了面自己也尴尬没什么话可说。

    今天使他惊奇不知这儿媳妇赶来有什么事,他看着面容憔悴的李上丹一脸愁容的表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白老爷喝了口茶先开口了问道,“少爷这些日子也不知在忙什么?总也没见着他。”白老爷没话找话地说道。

    李上丹轻声地说:“爹,这段日子你真的不知道少爷在忙什么吗?”

    白老爷见李上丹不怎么高兴,低着头跟自己说话,便说:“怎么了?是少爷欺负你了?”

    李上丹再也止不住泪水了,忙用手帕挡住眼睛轻轻地抽搐了几下说:“爹 ,少爷他……”李上丹说不过去了深深地低下了头。

    白老爷当时从竹椅上下来几步坐回了正位,怒气冲冲地问道,“少爷他到底怎么了?”

    “少爷他······少爷他又有心上人了。”李上丹哭腔地说道。

    白老爷听了猛地吃了一惊,“你说什么,少爷他又有心上人了。”

    李上丹瞪大了含着泪水的眼睛看着白老爷,点了下头。

    白老爷拍了下桌子,向佣人吩咐着说:“快去把少爷给我叫过来。”

    佣人小跑着出去了,不一会就回来了向白老爷报告着说道,“老爷,何管家说少爷出去了。”

    “去哪了?不管去哪了都要给我找回来。”白老爷狠狠地说道。

    佣人吓得答应着跑出去,和站在门口的何管家撞了个满怀。何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门口。看着发怒的白老爷,正要转身离去,白老爷看到了他的背影大声说:“何管家你知道少爷最近做了什么吗?惹得李姑娘这般哭哭泣泣?”

    何管家听了忙转身回到屋里看了眼哭过的李上丹,说:“少爷、少爷他……少爷他……”

    “到底少爷怎么了?”白老爷见何管家说话吞吞吐吐大声地追问道。

    何管家偷看了眼白老爷说:“老爷 少爷他还年轻,有了心上人也是难免的。”

    “你说什么?”白老爷没听清一般地问道。

    何管家加重了语气说:“少爷他有心上人了,少爷还年轻有心上人也是难免的。”

    白老爷听了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大怒地说:“这个畜生,何管家你说个明白到底怎么回事?那女人是谁?”

    何管家往白老爷旁边靠了靠身子低声地说:“老爷您还是消消气吧。”

    白余在李上丹后面轻轻碰了下李上丹,示意着什么。何管家敏锐的眼睛早看在眼里了,他瞪了一眼白余,又跟白老爷说:“老爷这事还是不要声张的好,免得少爷他……”何管家说着话抬头看着李上丹身后的白余忙又岔开话说:“哑巴,这有你什么事,还不赶快出去干活。”

    李上丹这时放下了擦脸的手帕,气得颤抖着身子说:“何管家不知你在哪找来的狐狸精,迷惑了少爷,还把我身旁的女佣叫走呼来喝去的,干脆你也把我一并赶出这白家大院算了。”

    “少奶奶这事也怨不得我啊!啥事那还不得有个缘分不是,少爷和双愁女那是有缘分。”何管家看着白老爷小心地说道。

    李上丹擦干了脸,他见何管家又向着少爷说话,气冲冲地说:“何管家以您所说的我和少爷缘分就断了是吗?”李上丹没等何管家说话,又向白老爷说:“爹,干脆让少爷休了我,按何管家说的给少爷娶个有缘分的少奶奶去。”

    “少奶奶我怎么干做少爷的主,那双愁做白家少爷二房少奶奶,那你还是大少奶奶不是?”何管家说话看着白老爷。

    “这个双愁又是谁啊?她是怎么和少爷认识的?”白老爷不解地问道。

    “老爷那双愁便是张大鞭子的女儿,最近新来到白家给少爷做女佣的。”何管家回答道。

    白老爷捋着下巴那几根胡须想了想说:“何管家你说的那个双愁可是前几日我见到在花园里玩的女子?”

    “老爷您说得没错,正是那女子。”何管家说道。

    白老爷点了点头,怒气消了许多,端起茶喝了一口说:“白家的少爷娶个二房也入情入理,我白家几代单传,在少爷这代多那几房妾室,日后白家人多了也过得兴旺。”

    “老爷您说得正是,那双愁女我已细细打听过,张大鞭子家竟虽是穷了点,对白家也有过恩情,也算贤良人家的妇女啊。”何管家百般讨好地说道。

    白老爷捋了捋胡须说:“何管家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说的不是那个双愁女要做白家的少奶奶,要做白家的少奶奶那也得风风光光抬进白家大院,在白家当过女佣的女人都没有资格再座白家的少奶奶,告诉少爷不要做那鸡鸣狗盗之事。”说着话白老爷看了一眼李上丹。

    白老爷一番话也是在给李上丹听,你李上丹也并非什么大家闺秀,少爷娶了你也算高抬了你,今天给你挣个理也算给你个面子。

    李上丹听着白老爷软中带硬的话低下了头,这时被身后的白余拉了下,李上丹忙站起身轻声说:“爹,那我先回去了。”

    白老爷点了下头说:“李姑娘你先去休息吧,你放心少爷回来我一定不会容他胡来的。”

    跟在李上丹身后一起走的白余偷偷看了下何管家暗暗解恨。何管家原本满心欢喜,突然白老爷话锋一转把自己抱在了里面,心中暗暗骂道,你个老白毛子,说了半天你还是怕那李上丹,你怕她我不怕,我何坤是不怕她的,我绝不能荣儿子在这残花败柳的女人身上延续何家的香火后代。

    白老爷见李上丹走了,笑着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放在桌子上,指了指旁边椅子向何管家说:“何管家你先坐下。”

    何管家忙转变了态度赔着笑脸坐在了白老爷指向的椅子。

    “何管家你在白家多年,又是少爷的表舅,你对少爷的一番用心我知道。”白老爷心平气和地说道。

    “老爷,少爷已经和双愁有了……”说着何管家看了看白老爷,见白老爷面色还好,便微笑了下捋着胡子又说:“那双愁女已得了少爷的欢心,二人已有了同房之欢。”

    白老爷听完见何管家端着茶杯要喝,突然在桌上用力一拍,脸像帘子一样拉了下来,怒道,“无耻的逆子,鼠目寸光,败坏家风白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了。”

    何管家刚刚端起茶杯要喝被白老爷这一拍桌子吓得扔了杯子,滚烫的茶水溅到身上,当时烫的他不停地抖落着。

    这时那扇对开的屋门突然敞开,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三太太看了个正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是什么使何管家吓得这般失魂,扔了杯子烫到自己?”

    何管家当时烫得脸上松弛的老褶子不停地抽动着,强颜欢笑地说:“三太太您坐,是我不小心,弄撒了水杯,样三太太见笑了。”说着又向白老爷点头说:“老爷您和太太说话,我先下去换件衣服。”

    三太太看着出去的何管家娇声娇气地说:“那何管家可是白家功臣,是什么事使得何管家这般狼狈?”

    白老爷对三太太的进来并没有感到高兴,对于她说的话像没听见一样,慢悠悠点燃水烟袋,“你何管家在白家是有功不错,可你管得也宽了点,少爷的婚事你也想插手,那李上丹哭哭泣泣登门上户来找,我白老爷是教子无方啊!”

    三太太见白老爷不说话又说:“这白家大院可真有热闹看了,大清早白家少奶奶湿漉漉着身子拎着扫布追打一个佣人,这要是传出去白家大院主子不是主子下人不是下人成何体统。”

    白老爷依旧阴沉着个脸,拿起拐棍离了椅子,在屋子里走着,突然停住脚步说:“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三太太把头一摇说:“后院很少有外人进出今早的事很少有人知道,可那个美貌多姿的佣人进了后院,白家大院有哪个不知道阿!白家少爷整日和一个如花似玉的佣人鬼混在一起,也就你白老爷板着脸蒙在鼓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