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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郎中说实情

    白家大院的狼狗狂叫不止,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郎中见白老爷走出了屋,转身也正要走出屋,突然被白波叫住。

    “少爷,何管家醒了我再过来。”郎中摘下小圆眼镜紧张说道。

    白波那容他说话,像拎死狗一样把土郎中拎进了白老爷的屋里,突然撒了手,土郎中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药箱里的药撒落在地上,土郎中惊慌地收拾自己的药。

    白老爷回了正堂屋,正抽着水烟袋想着何管家怎么会突然得了疾病,忽见白波提着瘦小的土郎中进来,弄的郎中摔倒在地上,大为不悦阴着脸看着白波说:“你这是为何,弄的郎中摔倒。”

    “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白波没有回答白老爷的话,指着郎中怒道。

    郎中收拾完药,跪在白老爷跟前说:“老爷,少奶奶没什么大病打了针,用了药今天气色好多了,少奶奶只是悲伤过度,又没有好好休息,造成气血两亏,才会虚脱的昏迷。”

    “我没让你说这些。”白波说完看了白老爷一眼又说:“爹打掉李上丹孩子的证人我给你带来了。是谁让你开的打胎药,打掉了少奶奶的孩子?”白波又问着郎中。

    郎中看了下白波,干咳了两声说:“少爷,这这事跟我真的没关系,我是卖药的,三太太说大院里有个佣女怀了孩子,让我按她的药方卖药,我就按着她的方子开的药,我怎么知道她给少奶奶服下了。”

    白波气的身体发抖,脸色铁青一脚正要踢向郎中,白老爷厉声怒道,“住手,你容他把话说清楚。”

    土郎中忙向白老爷身边靠了靠身子。

    白老爷用水烟袋指了下椅子,“先生你不要害怕,有什么事我给你做主,你先坐下,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清楚。”

    郎中战战兢兢地坐到椅子上,怀抱着药箱,哆嗦着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白老爷听完再也忍不住内心火气,把水烟袋狠狠的摔在桌上,烟袋顿时摔成了三截,白老爷身子抖个不停,红扑扑的面容顿时气得发灰,嘴一张一口鲜血喷出,人随后倒在椅子上。

    白波顿时一惊,哭泣着扶住椅子,“爹爹,你怎么啦,你没事吧!”

    白老爷灰灰的脸变的没了血色,他摆了摆手说:“我我没事。”白老爷脸转向土郎中说:“先生没你的事……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郎中惊慌向白老爷弯了下腰,退着身子出了白家正堂屋。

    白波拿过毛巾正要为爹擦去嘴角的血迹,白老爷抢过毛巾,声音颤抖着说:“去,把郎中送出大院,不要为难他,这是跟他没关系,问题出在咱白家大院内部。”

    白波送走郎中,匆匆回了屋,还未站稳脚,白老爷就指着他说:“去把那女人给我叫来,我我有话说。”

    白波没有动,流着泪祈求着说:“爹,您还是先养养身子,这是还是往后再说吧!”

    白老爷把阴沉的脸又拉了拉,气冲冲地向后院指了指命令道,“去,把她给我叫来。”

    白波无声地出了屋,他走进花园,脚下踏着满是落叶的花园小路,阵阵秋风吹来,树上的黄叶漂浮落下,打在他脸上,白波感到有些冷。

    白波突然停住脚,抬头看着三太太的屋,脑海里回忆着三太太说的话,“那屋里关着如花似玉的疯女人,就连白老爷都被她的美貌迷得垂涎三尺。”

    这女人难道是真对李上丹才下的药,可李上丹怀的是我白波的孩子。

    自己提到这女人,白发的爹一下子显得苍老了许多,难道自己真的不该说出三太太的所为,就由三太太在白家为所欲为,打掉自己的孩子,白波想着不由怒火又涌上心头,大踏着步子走上石阶。

    白波站在长廊上看了看自己和李上丹住的新屋,突然想起表舅说的话,你不该去后院住,那不吉利,自己真的错了,不该来后院住,更不该娶李上丹为妻吗。

    白波摸了摸头,转身面向三太太屋,正要去敲响那不该敲的屋门,突然长廊上的大红灯笼掉下来,砸在他头上,白波气冲冲一脚把大红灯笼踢下石阶。

    三太太也一直在忙,一直在担心,忙的事自己收拾着屋子藏好金条。担心的是那东瀛匪徒没地方吃没地方住,说来就来。秋后的山野光秃秃的无遮无挡,总不能住在自己屋,出去了会被人发现,供出自己收了他的金条,每天工他吃,那自己可就是女汉奸,这个罪名给自己按上,自己死了都得不到全尸。

    突然有人急速地敲门,三太太大惊了下,忙又看了看门外,才由声细语的向门外问了句,“谁啊!这么用力,敲烂了我的门。”

    那扇门刚刚开了条缝,就有阵香味挤了出来,扑向白波,随后一张白嫩的面孔一双勾人的眼睛充满了诱惑,随之而来的是酸味,“呦 是少爷啊!怎么想起三娘来了,快上屋坐坐,三娘这屋难得少爷来回。”

    白波阴沉着脸,说话冷如冰霜,“爹, 让您过去下,有急事找您。”

    “什么事这么重要,还劳驾少爷亲自跑一趟,让佣人叫三娘一生不就行了。”

    白波没说什么,懒得跟她啰里啰嗦满嘴酸味,转身下了石阶。

    三太太看了眼冷如冰霜的白波背影,收回了迷人的微笑“德行。”随后砰地一声那扇挤出香味的门恢复了原样。

    三太太从新换了一身衣服,脱去那身香水味十足的艳装,换了身朴素衣服去见白老爷,这是她高明之处。

    这才提着小灯笼走出屋子,站在石阶上看着踢碎的大红灯笼,不觉的有些惊奇,这大红灯笼好好的怎么一下子碎了,三太太拧着丰满的腰肢,走进了去前院的月亮门。

    三太太漫不经心地看了白老爷一眼,突然睁大了眼睛,“老爷您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叫过郎中了吗?”

    “我没事,一时半会还死不了。”白老爷阴沉着脸说完直了直身子。

    三太太看了看地上的咳血惊奇的说:“老爷您怎么突然病成这样,少爷快叫郎中啊!”

    白波没有理她,应就扶在白老爷身后说:“爹 您别生气了。”

    “儿啊!你先下去吧!这没你的事了。”白老爷说着摆了下手。

    白波狠狠瞪了三太太一眼,退出了正堂屋。

    白老爷看着白波走出了屋子,用手指了下三太太轻声说:“你这贱人,我当初不该把你娶进白家,当时我就该想到”

    “老爷,我做错什么了,您这话从何说起啊!”三太太吃惊地看着脸色铁青的白老爷急问道。

    白老爷没有回答她,反问道,“你在白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没人对你怎么样,你作为一个白家的长辈,知道少奶奶有了身孕该”

    三太太听完,一下明白了,原来白老爷气的吐血是为的李上丹小产这事,三太太松了口气,若无其事转身坐到椅子上。

    白老爷看着她的傲慢,火气不由的涌上来说:“你这女人白家对你不薄,可你做出白家难容之事,白家在容不得你住下去。”

    三太太听完到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一下说:“老爷您就这么绝情?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这么让我走?”

    白老爷冷笑了下说:“我说过了,不论谁在少奶奶药里下了打胎药,都得按白家家法从事,至于你,我会给你足够的钱,养你下半生的,至于你去哪我不管。”

    三太太流下泪,走到白老爷身后揉着肩说:“老爷我来白家也有几年了,可你哪天进过丈夫的责任,我都没怪你,为了一个孩子你就这么绝情赶我走,我一个柔弱的女子能去哪,我生是白家的人,死是白家的鬼,出了白家大院我哪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