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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兄妹求医

    马成走后,四人牵着马下了土坡,随着白余进了那间茅草屋里,茅草屋是一个瓜农临时搭建的,屋里没有什么东西,只有地上铺着软软的茅草。

    草屋四周长着高高的荒草,天气晴朗时,草屋里热的透不过气来,夜里又会让人冷的发抖。

    一连数日缺水、少吃,使李上丹虚弱的身子发着高烧,一张柔嫩润红的脸青肿起来。

    李上丹支撑着病弱的身子,依靠在哥哥怀里张着干裂的嘴唇说:“哥哥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我在白家大院过着非人能过的日子,忍受着非人能忍的侮辱,你回来了怎么不去白家大院找我。” 李上丹说着话,泪如泉涌,悲伤的拍打着哥哥。

    李上飞悲喜交加,能在这荒郊野外见到自己的亲妹妹,可是听着妹妹受的苦,看着妹妹的脸伤,样他伤心惨目,悔恨自己不该把妹妹送去白家大院。

    白余在一旁陪着落泪,接过高干士送过来的水壶递到李上丹干裂的嘴唇上说:“李姐姐,是我不好,当时我把那假少爷打死,你就不会受这样的伤了。”

    白余说完心急火燎的走出茅草屋,向围子里的方向张望着,她期盼着马成能为李姐姐早点买回药来,李姐姐也能早点减轻痛苦。

    几个人坐了一个多时辰,也不见马成回来,白余气冲冲地说:“这个大脑袋马成办事太拖拉。”白余话音刚落,就听高坡上有人走来走去,白余忙跑出了草屋见马成在高坡走来走去,正在找他们,白余一阵心喜连叫了几声,“马成”

    马成满头大汗,跟在白余身后进了茅草屋,白余又催促说:“药买回来了吗?”

    马成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

    李上飞小心翼翼打开了妹妹脸上的纱巾,当他看到妹妹眼角下那如小孩儿嘴一样伤口时,心如刀绞。

    高干士看完摇了摇头说:“不行,伤口太过于大,玻璃碎片儿还在里头,得马上取出,在缝合伤口后才能好得快。”

    高干士这么一说几个人都犯了难,谁会缝,只有去找医生,可眼下去哪儿找医生。

    李上飞隐着泪水从新包好妹妹的脸伤,说:“老高你带着他们两人在这儿,我带妹妹过河北去找医生,如果顺利的话明天我和妹妹回来咱们在这儿聚齐。

    高干士低下头沉默了下说:“上医院只有去四站镇,可四站镇是国军三十军的驻地,上飞你看我们能不能先联络下我们在四站镇的同志,这样也会有个接应,如果我们就这么冒然”

    “高政委你别说了,我知道出了是我负责”

    高干士看着李上飞眼含着泪水点了头,在李上飞肩头拍了拍说:“上飞我理解你的心情,你先去,我马上联络上级得到他们的帮助。”

    “不,高政委这是我的家事,我不想给组织添麻烦。”李上飞握着高干士的手说。

    李上飞牵过马,扶妹妹上了马,自己牵着马向河北方向走去。

    李少飞和妹妹走后,马成拉了下白余的手说:“白余,少奶奶的脸是怎么弄的,你们怎么会住在这儿。”

    白余把事情向马成和高干士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马成吃惊地说:“少爷他不姓白,那他姓什么?”

    白余恨恨地说:“他姓何,那个死的何管家才是他的生身父亲。何管家把他生在白家大院为的就是报祖债之仇。”

    马成气冲冲拍着大脑袋说:“好你个白毛崽子你害死了我爹,骗我睡在三太太炕上,还打了我一顿,我去白家大院揭穿你,看你还怎么当白家少爷。”

    高干士忙拦住马成说:“马成兄弟等等,现在还不是揭穿他的时候。”高干士说完把目光又转向白余问道,“在白家大院里,还有谁知道他的身世。”

    “还有就是三太太,三太太听我告诉她的。”白余说。

    高干士点着头深沉地说;“三太太会有危险,那个白家少爷不会放过她,定会杀她灭口。”

    “好,杀了那个坏女人才好,没事竟算计着坏人,如果不是她打掉李姐姐的孩子,说李姐姐肚子里的孩子事野种,少爷就不会把李姐姐打伤了。”白余恨恨说着。

    高干士在草屋里走了几圈,又说:“已经过了这么多天,白家大院没什么动静,看情形白家少爷还没动手。”

    白余又咬着牙生气的说:“那个少爷是个窝囊废,连个女人都杀不了,我看他是屈服在三太太手里了。”

    高干士摇着头说:“他现在杀不了三太太,那他就没有时间了,那个小鬼子吉井田夫和我们分手已经回了白家大院,如果他留意三太太的一举一动,也就等于保护着三太太,现在白家大院的少爷日子不太好过。”

    “高大哥,等白家大院解放了,我一定把那小鬼子打死,他害得我那天夜里差点儿吓死,那天夜里的仇,我一定得报回来。”白余认真的说。

    “白姑娘这个仇你是报不了了,小鬼子已经无条件投降了,接受了审判,我们不可以对他们战俘开枪,那样我们和他们还有什么两样。”高干士认真的说。

    “小鬼子任意烧杀我们的人行,我们杀他们的人就不行,真是不说理。”白余说完,看了眼高干士。

    高干士没有说话,把目光看向马成,突然话风一转忙问道,“马成同志,这离四站镇医院有多远的路程?”

    “我没去过四站镇更没去过医院,不过我听去过的人说有七八十里路。”马成说完抬头看着高干士又反问道,“高大哥,您问这干嘛?”

    高干士没有回答他,不停的在草屋里走动着,突然停住了脚步,拍了下头说:“镇上的驻军是收编伪军第三十军军部,上飞这么贸然前去找医院,恐怕有危险。”

    马成猛的从草地站起瞪着一双小眼睛大声说:“高大哥那怎么办啊?李大哥和少奶奶走这么长时间啦,我们也赶不上他们了,何况去四站镇上有好几条路呢,我们又不知他走的哪条路,怎么赶上他们啊!”

    “死马成你能不能少说两句,让高大哥想想办法。”白余拉了下马成说。

    高干士看了下焦急的二人说:“赶上他们也没用,上飞的脾气我知道,他为她妹妹的伤那不敢去,你们两个待在这茅草屋里,我骑马或许能赶上他们,如果赶不上她们也会赶在他们前头找到医院,我在那里等着他们。

    高干士说完把手枪装满子弹,出了草屋飞身上了马。

    白余急得流着泪追出草屋外,带着哭腔说;“高大哥您无论如何要把李姐姐和李大哥找回来啊!李姐姐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你就会说丧气话,现在他们还没有到四镇站上,那高大哥的马快一定能赶上他们,怎么会有危险。”马成嘴上这么说,心里不比白余轻多少,他随着高干士飞奔而去的战马跑了数步远才被白余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