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和你们现在一样，目中无人，什么也不怕。”
“第一年，人死了一半。”
“要么是在十殿门中低估了敌人的实力。”
“要么是遇到突发凭虚门，觉得自己打的过，结果只剩下一份死亡报告。”
“短短一年，这些凌驾于他们口中‘凡人’之上的天才，再也没了开始和你们现在这样的胆色。”
龙虎的眼神逐渐失神。
谁也不会怀疑他说的有假。
话语会骗人，但眼神不会。
“好了，多的晚点再说，解散吧。”
龙虎懒得再去回想了。
他是最早一批觉醒灵武的人。
那会他多意气风发啊？
灵武的人数占比才三十分之一，比现在少多了。
可能活下来的能剩几个？
骄傲不是坏事。
但容易要命。
龙虎起身，刘闯跟了上去。
他没忘记龙虎说的话。
龙虎自然也没有忘。
到了饭堂，他大手一挥，拿自己的卡让刘闯随便刷。
“我在承天司这段时间赚了不少钱，你别怕吃垮我。”
“敞开了吃，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龙虎是真不信。
但刘闯的体力摆在那里。
跑都那么快，干别的指定也行。
是个好苗子。
“那我不客气了。”
刘闯也没矫情，食堂一大堆没见过的饭菜都点了一遍。
碗是越摞越高，整个食堂只剩下食物咀嚼声和刷卡声。
龙虎看着这一幕，有些心疼。
当然是心疼自己的钱了。
他正规军没什么自己获取魂玉的手段。
也工资比寻常人丰厚很多。
快有些经不住造了。
刘闯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极限在哪。
但在外面也不能吃太多。
把控好大概的度后，刘闯便不再吃了。
饶是如此，也属实震惊到了龙虎。
难怪有这体力呢。
他是真服了。
“你这还用集训吗？”
龙虎看着刘闯，嘴角直抽抽。
他总感觉眼前这小子怪怪的。
“训啊，怎么不训？”
刘闯拿了两杯水，“咕咚咕咚”的灌。
“也是，毕竟那些校领导把你这个觉醒新灵武的天才就是为了打压那些人的。”
“不过今年没啥练古武的啊。”
龙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他其实都知道。
每年一旦有实力不错的新生，都会有擂台赛这种传统。
包括但不限于觉醒新灵武、来自灵武世家的嫡系。
亦或者是那些出自古武世家，打小就被逼着训练各种武术的。
这些新生在和那些刚成为灵武者的学生，具备先天优势。
不论是新灵武的信息差、世家提供的配套魂玉还是习武之人练就的身体素质和反应力。
在同龄人这里都是碾压。
学院并不阻止这些人出风头，甚至有意助长这类风气。
为的就是让这些普通人知道，别以为成为了灵武者就能高人一等了。
这就好比刘闯上一世自认为拿了个本科文凭就能超越一半人。
但实际上，文凭这种东西才是平庸的象征。
矮个子里面的高个子，到了高个子群体里又会是什么呢？
“那我先回去了。”
“嗯，下午记得早…算了，晚点就晚点吧，别迟到就行。”
龙虎下意识的想提醒一句，却觉得多余。
刘闯这身体素质，集训这种一练练一堆的方式已经不适合他了。
而且龙虎要是想拿他当杀鸡儆猴的那只鸡，到时候可能把握不住。
他现在只庆幸刘闯不是个刺头。
不然有他受的了。
刘闯很快回到宿舍。
“你去哪了？”
赖霜雪坐在沙发上，脚搭在茶几边缘。
刘闯下意识的一看，发现那只可爱的玉足已经肿了一圈。
可惜了。
“吃饭。”
“正好，过来帮忙，疼死老娘了。”
赖霜雪递过来一只小玻璃瓶。
她倒不是自己不能涂药酒。
但是需要按揉活血化瘀，自己来有些麻烦。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刘闯一脸的正气，接过赖霜雪手中的药酒。
“这种事情怎么等我回来才说？”
早知道干脆不吃饭了。
“嘁，嘴脸。”
赖霜雪十分鄙视的看着刘闯。
但当刘闯捧住自己脚的时候，身体微微颤了一下。
可爱的脸蛋瞬间通红，扭过头去不再看刘闯。
至于刘闯？
说实话，其实他没什么非分之想。
赖霜雪的脚肿得不成人样了都。
入手可没想象中那样香香软软的。
而是像在握着一个充满气的皮球。
脚掌因为肿胀，皮肤下充斥着血液和组织液。
这要是有感觉那真是神人了。
见刘闯按揉得认真，赖霜雪忍不住发问：
“怎么感觉你这么熟练的样子？”
“洗脚城练过？”
刘闯一怔，忽的一用力。
“嘤——！”
“那里别用这么大力啊喂！”
赖霜雪连连认错，刘闯这才放过他。
其实他熟练的原因有两个。
第一，是家里有个瘫痪老爹。
经常照顾这类残疾人的都知道，无法行动的下肢是需要时常按摩的。
只不过原主也就小时候做过。
时间一长，青春期到了，就跟老爹闹别扭了。
第二个原因，也是他最不愿意提及的。
他上一世的那个女上司。
因为工作一年半那阵子，他们确定了关系。
那女人最喜欢的，就是让刘闯帮她按腿。
时间长了，能不熟练吗？
不过好在人家虽然年纪大，但算得上风韵犹存。
刘闯一些奇奇怪怪的癖好都归功于他这个同样奇怪的上司。
刘闯自然是用刘振当挡箭牌。
赖霜雪知道刘闯家里的情况，也没多想
但很快，敲门声响起。
透过门口的摄像头，刘闯在小屏幕上看到了柳如烟。
当然肯定不是先看见的脸。
不过刘闯倒是有些意外：
“你怎么来了？”
他还以为柳如烟对他彻底死心了呢。
“我是来给赖霜雪送魂玉的。”
“啥？！”
听到跟自己有关，赖霜雪连忙起身。
这下到她疑惑了。
真给啊？
她昨天其实也就是假装矜持一下而已。
“就当作是我这段时间小孩子气的致歉。”
“这三颗魂玉你选一颗带走吧。”
“放心，不需要你付出什么。”
柳如烟朝着赖霜雪温润一笑，从自己腰上的包包掏出来一个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