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炼了什么毒出来?”
“几副无色无味的药。”奈笙脸上展露笑容,“能让人致幻。”
“有没有那种——那种洗髓软骨的?”
这配方才是她要求的,照着书上的药草研究过一阵,不管怎么配,都没办法成功。
“国师没教这个,说我资质不够——炼不出来。”
“都没给你配方——国师怎么就确定你炼不出来了?”
“说那个——不是从植物中提取的。”心情好了之后,吃饭都香了,她没有感觉晓晓是在套话,“要金、木、火三术同时提炼。”
“同时提炼?”晓晓有些懵,“同时提炼什么?”
奈笙摇头,“肉眼不可及,见者即伤,闻者即逝。”
“这么厉害。”
晓晓更加想要配方了。
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可是一直期盼着,辰明的仇要亲自给他报。
“那你更要学了,咱们可以找三个这样的术士一起炼。”
“只能是一个。”奈笙回应,“这配方杀伤力很强,木术大圆满和金术是必备的条件。”
“难不成——国师还是火术师?”
“不知道。”奈笙再次摇头。
“你天天侍奉——这些都看不出来?”
她挠了挠脑袋,“没见过国师用过呀!之前还以为主子只会木术呢!”
晓晓没吭声,已经猜到那个搅得皇都人心惶惶的人估计就是她了。
晚饭后,明月回到屋里,见奈笙闷闷不乐,知道她有心事。
“回皇都之后,你也要找个人家了。”
奈笙低下头,想讲又不敢讲,磨蹭了半天才回话,“奈笙还不想嫁呢!”
明月走到正堂坐下,假装翻阅着书本,“女大不中留,你迟早要嫁出去的。”
“我就当权倾盖世,在律法面前,也挡不了几次。”说完她抬头认真地看着她,“让你嫁给心仪之人,还是能如你所愿。”
奈笙赶紧跑过去跪在她跟前,“奴想嫁给育皇爵……”
明月别嘴一笑,就知道会选他。
“育确实不错,回太安城他就正式加封了,前途无量。”她满怀喜悦地赞美,认可她的选择,“为人不拘小节,选皇家世子做丈夫,他是最佳人选。”说到这,又故意卖了个关子,“我还以为你会选枢皇爵或蓝皇爵呢!”
“不,不,不。”奈笙赶紧摆手,身体已经不自觉地抖嗦了。
“奴不喜欢这种类型。”
“枢皇爵不喜欢在女人身上浪费时间,听闻他后室的女人跟了他一辈子,都没说上几句话。”
“哈哈哈。”明月笑出了声,“他确实是个武痴。”
“蓝皇爵嘛!”奈笙打了个寒颤,“奴家害怕南荣那脉的皇子。”
“那瑞皇爵呢?”
奈笙愣了片刻,知道她在开玩笑,“他不是国师喜欢的类型么?”说着,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到明月的肚子上,“外面有传闻,国师怀了瑞皇爵的世子。”
“嗯。”明月点头,“他是最合适的选手。”
“对男人不能太认真,这世界——他们的选择太多了,你若过于放在心上,最后伤心的还是你。”
“难道主子不准备嫁给瑞皇爵了?”
“为什么要嫁?”明月反问,“自己逍遥快活——去父留子不更好?”
“一个人逍遥快活……!!”奈笙不理解,在她的认知当中没有先例。
“男人待你真心,他会处处为你好,不管你在不在他的后院。”明月认真地告诉她,希望她能学有所用 ,“男人待你如履薄冰,就要趁早走人,不要死缠烂打。”
“心不在你身上,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他的负担。”
奈笙点头记下。
“给你的书——其实我更希望你能炼药救人,做个药师。”
她唉叹一息,心里倍感哀伤。
有大的志气但她灵力太弱,年纪太小,不适合去干杀人的活。
让她学药理救死扶伤,对她更有利。不然,将来独自面对生活怕是要吃些苦头。
没有貌美如花的长相,又没世家后台。若是后院待不下去,也能凭药师的身份自力更生。
当初捡她做徒弟,只是想着给飞廉捡个老婆。三十好几的男人了,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
让他们相互修行,增加些感情,不曾想——最终还是没凑在一起。
“育皇爵不擅长处理后室事务,你嫁过去——要多包容。”
“皇家的世子,没几个会花心思在女人身上。”
“奴记下了。”
“最近都炼了那些药方出来啊?”明月见她一直面红耳赤的,便不再聊男人的话题,“有成效吗?”
“就是些致幻的药草和花粉。”奈笙从口袋中拿出几张药方,“都是照主子给的方子炼的。”
“不错……”明月赞赏,“炼药比金术易学。”
“奴家仍想炼国师擅长的那些,杀人最强的。”
“你要杀人最强的做什么?”明月不解,“我教你的东西足以让你自保。”她以为她还想上战场,“打仗这事——咱们女人不如男人那么有力气,一个结丹初期都能盖你一头,就别往这上面想了。”
“选对男人——他就是你的刀。”
“选不对男人,就好好做个药师。”
奈笙看主子脸色严肃,也不好说什么,没再回声。
“毒的优势在于隐性,你会的东西——不可随意说出去。”
“嗯。”
她轻轻点头,“只是有些字不认得,就找南宫夫人讲解了一下。”
“是嘛!”明月心里感觉怪怪的,但也没多想。
知道奈笙看不懂不常见的字体,还以为是璃在教她。
“她倒是好心啊!”
“奴看她怪可怜的,不是在给殿下烧饭就是做衣服,一点也不像公主出生的,啥粗活都能干。”
明月淡然一笑,“她在燃烧自己讨心上人欢心……”
奈笙没明白她的真实意思,羡慕地说,“瑞皇爵确实挺宠南宫夫人的,不然就不会只带她一个人来了。”
明月不以为然,“感情是相互的,但愿她付出的这些——不去计较得失!”说完她打了个哈欠。
奈笙见她乏了,忙扶她去内寝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