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冥出自鬼族，咱们对鬼族人了解甚少，不利于对抗。”
原泽明这才消下气来。
暂时把杀女之仇抛之脑后。
“来日方长。”恒附和，“当下南越损失惨重，再难重振旗鼓，太傅也不必太忧心。”
原泽明长叹一息，“老夫挂念着雪国啊！”
“待海妖散去，瑞派人去看看。”
“国师灵力消耗太多，还是先休息一会。”
“你们下去吧！”原泽明摆手，“这里老夫来看着。”他随手捡了一根枝杆递给明月，用木术帮她治愈身体。
瑞和恒纷纷退去，原泽明瞧了一眼，转头就试探，“国师怀的世子……金术纯厚啊！”
言下之意是璃播不出这样的种。
他想知道是那个皇子的。
“瑞皇爵的儿子——灵力都不错。”明月也不藏着掖着，坦然应对。
是时候把儿子父亲放出来占领先机了。
这一战，南荣的几个皇子也将封皇爵，不让儿子认父，就会再次引起兄弟战争。
原泽明半天没缓过神来，这俩还真搞在一起了？
他之前还怀疑会不会是枢的。
这个消息着实让他惊诧。
打心底里，他更同情枢，无论战力还是品行，觉得他更适合称帝。
当然，枢的血液中流淌着雪国人的血，于私心而言，更想扶持他上来。
为此，他提议枢认飞廉做义子。
飞廉在此战立了不少功，可惜无法加官进爵。改姓东方便能封爵了，也能给他带来助力。
“飞廉这次立了不少功劳。”他将话题转移开，“老臣想——枢皇爵年迈，稚子年幼，若认飞廉为义子，相互有个照应。”
“国师觉得意下如何？”
明月点头同意，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之前只顾着如何打赢这场仗，没想过飞廉的事情。
“他确实得谋个出路了，挂着上玄的姓氏，这辈子怕是出不了头。”
“老臣这就去办。”说完原泽明就下去了，找枢商谈此事。
如今都在清扫战场，大家神经紧绷，就借这个由头，给逝去的士兵们整一场送别宴。
这个举动让瑞特不好受，怎么没想到这档子好事呢？
飞廉年纪轻轻已经拥有金刚之身，百岁之前突破大圆满是有希望的。改姓换宗，以燕云的功勋足以让他封王爵。
枢捡了这么个大好处，明摆着要对着干了，重燃皇储之争。
现在南荣也新启了对手，免不得还有一场争斗，这个时候枢搞小动作，必须得防着点。
想着明阳死了，储君之位唾手可得，不曾想更不好拿。
只能让明月腹中的儿子认爹，这是唯一占上风的办法。
不好受的人还有奈笙，她与飞廉共处多时，在未遇见东方育之前，想过觉他做夫君。
飞廉也有这个意思，修炼灵力对她倾镶相授，就当育出现也没有变过。
后来听得她为育出头，才知道人家心有所属。不过他看得开，没有前途的男人确实没有女人会喜欢。
都是在底层讨生活的人，谁不想往上爬？
共同走过泥泞，她从未想过飞廉的人生会迎来这样的逆转，以为他会跟自己一样，只能搭着主子有口饭吃。
现在他要封王了，若当初就以他定终身，就顺理成章的位列三夫人。
这身份——那是小妾可比的！
“军中好热闹！”晓晓知道奈笙一个人在柴房失落，端了一些赏赐的异兽肉过来分享，实际就想刺激她，“枢皇爵认飞廉做儿子了，这是天大的喜讯呀！”
奈笙没有回话，完全高兴不起来。
“他终于出人头地了。”晓晓一边摆菜一边和她聊着家常，“好久没吃陆肉，天天都是鱼虾蟹，都吃腻了。”
“赶紧尝尝。”她递了一碗饭到她跟前，“野牛肉，可香了。”
“我没什么胃口。”奈笙提不起劲，“今天不怎么饿。”
“我看你是心里堵吧？”晓晓笑言，“一起玩泥巴的孩子，最不起眼的那个却成了王。”
“一棵大树摆在你眼前，偏偏看不清。”
“都是天意……”
“我才不是因为这个呢！”奈笙犟嘴，端起碗吃了几口，还是咽不下，又放了下去，“回到燕云，我怕是不能留在国师身边了。”
“那是肯定啊！”晓晓附和，“要婚配了。”
“燕云死了几十万男人呢！”
奈笙的脸赤红，纠结了半晌才大胆提问，“你在皇爵府呆了那么久，府上排位侍奉——小妾的机会多不多啊？”
“你的身份——”晓晓摇头，“看你主子怎么安排吧！”
“怎么安排也只是个小妾……”奈笙如同泄气的皮球，完全失去信心。
“那就得看男人了。”
“如果不随世家贵女嫁入府中，没名份的小妾只是个解乏的，侍奉完了主母给钱打发。”她到门口瞧了几眼又回来继续说，“若国师给你找个贵女一起随嫁，那侍奉的机会就多了去了。”
“起夜、梳洗、抹汗都是陪妾做的，好处多得很呢！”
奈笙何尝不想，但皇爵是世家眼中的香饽饽，只要被赐婚，一群宗室贵女抢着贵妾上，哪轮得到她。
“想嫁入皇爵府的贵女比比皆是……”她低头沉吟，“论不到我的……”
“那就找国师讨要一个贵妾。”晓晓左顾右盼，“就像咱家府上的江氏。”
“她一个人独门独户，只要殿下过去，一去就是一夜。”
奈笙看着铁碗映照的自己，摸了摸脸，“我一身粗布，普普通通，育皇爵会让我这样的人侍奉不？”
晓晓不想再浪费口舌，便挑直接的说，“你是国师的人，侍夜的机会肯定是有的，至于长不长久，也不是国师能左右。”
“你最重要的是有嗣……”看她脸色好点，忙转移到她想要的消息上，“育皇爵喜欢舞刀弄枪，你也多练习制毒，让他觉得你有用，在一起才有聊天的话题。”
“嗯。”这样一说，奈笙情绪好了很多，“育皇爵也喜欢炼毒。”
育得知她修习炼毒之后，同样来了兴趣，经常找她分享一些毒素要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