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卫山在校长的陪同下，气冲冲的来到了1101实验室门口。
他要好好教育一下云川这个口出狂言，目中无人的家伙。
校长此刻面露难色，一个可以充当学校招牌的学生，一个是华科院的副院长。
“咚！咚！咚！”
三声有些力道的敲门声响起。
“滴——”
门被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写满密密麻麻字符的纸张，还有几张桌子，三个人。
“你就是云川？”，焦卫山对着江辰发问，“我来看看你在搞什么研究，这么目中无人”
焦卫山走近一看，发现江辰手机上的游戏画面，有些怒意：“哼！这就是你搞的研究！来学校是打游戏的？”
江辰不爽，没人敢这么叼他。
但是这里是学校，眼前的中年男人背后跟着一众老师，江辰也不好发怒，于是指向云川的方向道：“我不是云川，他是”
焦卫山顺着江辰所指的方向，看到一个年轻人正在埋头书写着什么，不一会就往地上扔下一张纸，一会又把纸张放到一旁堆叠起来。
焦卫山缓慢向云川方向走去，身后的一众老师也跟过来。
其中还有临海大学数学系教授杜非。
杜非教授师承焦卫山，今年56岁的他却要叫45岁的焦卫山为老师。
奈何杜非数学天赋差了点，所以只能在一个大学当教授，还没资格进华科院。
在众人靠近之际，云川停下来手里的动作，被一群陌生人的动静吵到，感到心情是十分不爽。
转头看向来者，一看就看出此人身份不一般，站在所有人面前。
云川开口问道：“你是？”
校长热情的介绍道：“这是华科院应用数学与理论研究院的副院长，焦卫山”
云川：“哦，没事就离开吧，我忙着呢”
杜非看到云川对恩师如此态度，便开口训斥道：“云川同学，你虽然高考分数很高，但是站在你面前的是华科院的副院长，你知道华科院是怎样的存在吗”
焦卫山来之前院士架子颇大，此刻却没有了任何架子。
因为他看到云川的手稿，上面的一些推理过程他很是熟悉，这不就是他研究数年未果的图同构问题吗。
焦卫山盯着云川桌上最新的一张手稿，恍惚出神。
那是一种全新的思路，虽然只有片段的推理，但仍可以看出这种解法的精妙之处。
“云川同学，你在研究PNP问题？”，焦卫山态度发生180度大反转，亲切的问道。
“嗯对，你们数学院不是也有研究过PNP问题吗，前两天我问过生物技术与基因工程研究院，杨白说你们没有进展，我就没问题你们研究的如何了”
云川眯着眼打量着焦卫山，继续问道：“你们对PNP研究的如何了？”
“呵呵”，焦卫山惭愧一笑，不做解释。
笑完换了个话题：“云川同学，我可以看看你的手稿吗”
随行一群人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何焦卫山见到云川后态度和先前判若两人。
还听到云川说认识生物技术与基因工程研究院的人，云川到底有啥背景啊。
只有杜非还在震惊中没有缓过神来，世界未解数学难题PNP问题？一个大一新生在研究这个？
只有学数学的才知道这个问题意味着什么。
而且自己的老师看了眼手稿就态度转变，这是不是说明云川的研究极有可能比老师还厉害？
“可以，你看吧”
任何领域都有人拉帮结派，形成一个一个小团体，哪怕华科院也是如此。
云川现在要建立自己的科研势力，为自己以后的科研道路铺路。
因此他对这个数学院的副院长级别的人物还是态度很随和。
焦卫山翻阅云川桌上的手稿，全场一片寂静，只剩下了焦卫山翻阅纸张的沙沙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焦卫山额头已经开始冒汗，校长等人更是大气不敢喘。
焦卫山被这份手稿深深的震撼到，这是一种他从没想到过的解法。
思维极其跳跃，手稿又解释详细的演算过程。
但是仍然有大量的公式和过程晦涩难懂，让焦卫山这个数学院的副院长汗颜。
在华夏，焦卫山的数学功底绝对算得上前5的存在。
而眼前这个大一新生，明显数学功底在他之上，如此恐怖的实力，让焦卫山额头的冷汗大颗滴落在地上。
十分钟过去。
焦卫山放在手中的手稿，不是他看完了，是他看不太懂了，但他的数学直觉告诉他，这份推理是对的。
“云云川同学，能给我讲一下这地方，是怎么得到这个公式的吗”，焦卫山放下凉面悉心求教。
云川开始给焦卫山解释道，
“这里我用到了‘非确定性图同构归约’的概念，这一步主要是通过构造哈密顿回路的方式来验证特定路径的存在性”
“你看这个公式，就是我用于限定递归分解规模的多项式时间界，结合了拉姆齐理论中的对称分割原则。”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焦卫山困惑的表情，继续补充道：
“其实你看不懂这一步也很正常，因为前面我自创了一些公式。现有的公式是解不了PNP问题，从解题的过程中我发现了很多共性，就抽成了公式。不知道我公式的由来是看不懂这份手稿的”
“由此可见，焦院士数学功底深厚，竟然能大体上看懂推理过程，厉害”
焦卫山连忙摆头，“愧不敢当，愧不敢当说来惭愧啊，我研究PNP问题已经16年了，换了很多思路，最后只差一点，就是证明不出来，今天才知道原来我研究的方向可能都错了”
焦卫山做足了心里抗争，他今天要做出一个华科院从来没人敢做的决定，甚至可以说是违背祖训的决定。
“我我想拜您为师可以吗”
“咳咳咳”，云川被口水呛到。
所有人大跌眼镜，这太不可思议的。
校长甚至还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云川：“”
华科院副院长拜大一新生为师，这新闻传出去就对劲爆，可以说会被当做笑柄。
但是焦卫山不在乎，他心里只有学术，能者为师。
“我是真心的，求您教我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