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司马浩然骑着三轮车从采菜市场拉了一车蔬菜送到学校食堂,刚刚到学校门口,就看到校长和几名老师举着校旗帜,拎着一帮学生在爬卡车。
低年级的学生爬不上去,几名老师就轮流将学生一个一个抱上卡车。
“王校长,你这是干啥呢?”
正举着大旗的王校长一看是村长介绍来学校打杂的司马浩然,立马喊道:“对了,你现在也算是我们村的,你也要出一份力。走上车,跟隔壁镇干仗去!”
“啥?干仗?”司马浩然听了一脸懵逼。
另外几名学校的老师也来不及解释,急急忙忙地就把司马浩然推上了卡车。
随着卡车的启动,司马浩然才在挤在卡车的师生中,看到了个熟人,二愣子的儿子“小愣子”。
当初躺在二愣子家,醒过来看到的几个小萝卜头,其中就有一个这个家伙。而且就这小家伙跟自己最熟,总喜欢盯着自己给他讲外面世界的故事。
司马浩然哪知道这个异世界的故事,就把自己世界的那些传说当作故事讲给小愣子听,这小家伙听得一愣一愣的,一来二去就熟络了。
“小愣子,这是干啥呢?校长刚才说干仗,是打架吗?”司马浩然疑惑道。
小家伙今天特别兴奋,一看到是司马浩然,更加来劲了,兴奋得小脸红扑扑的:“叔,你还不知道啊!我听我爹说是市里面开会,要把我们大虎镇的钱给隔壁马家沟镇,大伙就来干仗了……”
“你小家伙瞎说什么?”旁边的教导主任刘主任打断了小愣子的话。
转头对司马浩然解释道:“别听小愣子瞎说,什么干仗不干仗的。其实就是政府的财政拨款,每年的这个时候,市里面都会派专员过来,大家“友好协商”来年的财政拨款份额。”
刘主任摇了摇头,“据说是今年要把我们村的份额降一降,就为了多给隔壁”马家沟”镇的,这也没办法,是上面统筹安排的!”
“我呸!什么统筹安排!”说这话的正是挨着的小美老师,“前年和去年都把我们镇的份额让给了马家沟。去年信誓旦旦地说会考虑我们村的难处,今年肯定会给我们。结果这么着,今年还要压榨我们。”
说到这里,小美老师的语气越来越气愤:“不就是仗着马家沟里面出了一个【掼师】么,仗势欺人!”
“【掼师】,那是什么?”司马浩然疑惑地道,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
刘主任听到司马浩然竟然连【掼师】都不知道,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小美老师此时凑到刘主任耳边,悄声说道:“这个司马浩然是村长介绍来的,听说也是从北高丽那边逃荒逃过来的,是二愣子他娘那边的远房亲戚……”
此时刘主任才恍然大悟,难怪刚才小愣子叫他“叔”,原来是真的亲戚啊。
“你原来是从高丽棒……”瞬间刘主任感觉自己这样称呼不是很妥,于是立马改口,“从北高丽来的,不知道情况也不怪你,高丽那边资源匮乏、消息闭塞。小美,你给他解释解释吧!”
“是,刘主任。”好为人师的小美老师开口道:“我们大夏国有一种职业叫掼者!所谓掼者,就是斗牌者!赌桌上谁赢了,谁就有说话的权利!愿赌服输,败者离场!”
“这不就是赌博吗?在你们这里不违法?”司马浩然更加疑惑了。
小美老师看着这个穿着款式老土衣服,走路一圈一拐的司马浩然,就像是在看一个土狍子一般,眼神中露出了一副鄙夷的眼神,但是碍于刘主任在场,也没有多说什么。
“私下里以财物转移为目的赌博当然是禁止的,但是在公开的以解决问题纠纷为目的的赌博,国家不仅不禁止,还表示鼓励!”
听到这里,司马浩然脸上露出了愕然的表情。转头望向了刘主任和周围的师生,大家都表露出理所当然的表情。
刘主任看司马浩然一时难以理解,继续解释道:“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减少打架、斗殴之类的违法犯罪,甚至国与国之间也用这种斗牌的方式来解决纷争。国际上通过这种方式避免了很多战争,也变相的减少了人员的伤亡。”
“目前这种做法已经成为国际主流的解决争端的方法,为此国家也大力培养斗牌者!”说着刘主任指着小愣子和他周围几个年纪较小的同学,“小愣子他们这几个就是今年各个村里推荐上来的,重点培养的斗牌者……尤其是小愣子。”
说着刘主任把小愣子拉到了自己身边,抚摸着他的头,一脸兴奋地说道:“这小家伙天资异禀,在幼儿园的时候,就可以已经可以【掼气入体】,再经过几年的培养,定然可以聚掼气成旋,入门成为本校最年轻的【掼者】,日后成为本校有史以来第二位【掼师】也不是没有可能……”
在和刘主任和小美的交谈中,卡车一路颠簸,终于到了市政府大楼前。司马浩然跟着学校的队伍下车,看到不远处停着几辆来自马家沟的卡车。两个镇的村民各自占据了一边,气氛剑拔弩张,互相怒视。
市政府大楼前临时搭建了一个台子,上面摆放着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还挂着一条横幅,上面写着“年度财政拨款协商大会”。
台下两个镇的村民一左一右泾渭分明,各自拿着红旗,横幅来给自己的镇呐喊助威。
“小美,小美……”马家沟队伍那边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对着小美老师大喊。
司马浩然提醒道:“小美老师,那边有人在喊你!是你朋友吗?”
“别理他!”小美老师白了那个小伙子一眼,带着几个学生就往自己方阵走去。
对方的小伙子明显不知趣,穿过人群挤了过来,挡在了小美老师面前:“小美,我喊你你怎么不理我啊!我之前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马文财,麻烦你让开!”小美老师语气不善,“我跟你说过了,你是马家的四公子,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学老师,咱们两个不合适!”
说着小美老师拉着学生就要走,明显对这个马家公子不感冒。
但马文财是一点没有听出弦外之音,一把拽住小美老师的纤纤手腕,“小美,你在“大虎镇”那个破地方当个小学老师有什么用?今天这场斗牌,你们大虎镇输定了!没了财政拨款,你学校的工资都发不出来。”
小美老师闻听他说得这么笃定,转头盯着马文财:“你说什么?”
马文财以为小美肯松口了,便趁热打铁,拍着胸脯说道:“只要你同意了,我去跟我爸说,只要他一句话,就可以把你调到市里的重点学校工作……”
“我是问你,你说我们大虎镇输定了是什么意思?”小美老师打断了马文财的利诱。
马文财听到小美这么问,嘿嘿一笑,低声道:“你也知道,这次斗牌,因为涉及的财政拨款里面涉及教育资金,为了保障公平公正,省里还派了一组视察专员过来。为了在省专员面前好好表现一下,我们马家沟镇,特意将我哥叫了回来参加这次赌局……”
小美老师闻听此言,脸色惨白:“你哥?马文升还是马文官?”
马文财嘿嘿一笑:“当然是我大哥马文升了!”
“胡说!这怎么可能!”小美完全不相信,“你大哥已经达到了【掼师】的级别,这个乡镇级别的斗牌赛,只允许【掼者】以下的参加,你们镇这么做是违反比赛规则!赛事裁判组也不会同意的!”
随后就看到马文财趾高气扬道,“我大哥虽然已经达到了【掼师】的级别,但还未在省里正式登记注册,因此他现在在文件上登记的级别还是【掼者】,所以并不违反比赛规则。你们这次输定了!”
小美没想到马家竟然这么不要脸,气得涨红了脸:“哼,你们这是耍赖!让【掼师】来参加【掼者】以下级别的斗牌,传出去不丢人么!我要向比赛裁判组举报你们!”
说着就让马文财松开拽着她的手。
马文财看小美这样,竟然耍起了无赖,“你举报也没用,裁判组收了我爸的好处,早就知道,而且已经同意了!你要不再考虑考虑咱俩的事……”
一只大手如闪电般从人群中探出,五指张开,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一把扣住了马文财的手腕。那只手仿佛铁钳一般,勒的马文财手腕生疼,骨头像是要被捏碎。
马文财顿时脸色苍白,疼得龇牙咧嘴,忍不住惨叫出声:“啊!谁啊,放手,放手!”马文财拼命挣扎,却感觉那只手如同钢筋铁骨一般,纹丝不动,反而越抓越紧,让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抓住小美老师的手。随即马文财被钳住的手腕也是一松。
马文财揉着吃痛的手腕,倒吸一口凉气,目光凶狠地向上看去,却见来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外套,领口磨得起了毛边,下身是一条满是褶皱的灰色裤子,裤脚还沾着几根干草,一副乡下土老帽的打扮,此人正是司马浩然。
马文财心中暗暗吃惊,这人看着面生,突然跑出来这么维护小美,难道也是小美的追求者?
看着对方的打扮,马文财心中暗骂了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小马哥,刚刚听你大喊,什么事?”说着三个小弟模样的人蹿了过来,一看就是跟着马文财的小混混。
平时马文财仗着父亲和大哥的声势在乡镇里胡作非为,从来没人敢惹他,今天在心上人面前吃了一个鳖,岂能善罢甘休,“这个土老帽竟敢跟我抢女人,你们给我教训教训他!”
马文财话音刚落,那三个小弟便摩拳擦掌,满脸凶狠地朝司马浩然逼近。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小混混,更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猛地甩开,寒光闪闪的刀尖直指司马浩然,嘴里还叫嚣着:“小子,识相的赶紧滚蛋,别多管闲事!”
另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小混混则挥舞着拳头,恶狠狠地说:“敢跟我们马哥抢女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剩下那个小弟虽然没有说话,但也配合着同伴,围着司马浩然绕圈子,寻找着下手的时机。
小美看到这边剑拔弩张的阵势,吓得脸色苍白,心中又急又怕,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小妹等人以为大战一触即发之时,只看到司马浩然突然仰天大喊一声:“你们太无耻啦!!!”
喊声之大,盖过了会场的嘈杂之声,周围几十米内都能听到!三个正欲动手的小弟以及马文财和小美均被这莫名其妙的大喊镇住了。
黄毛愣了一愣,“你这乡巴佬搞什么鬼!”
谁知司马浩然继续朝天大喊道:“马家沟的人太无耻了,知道自己斗牌要输给我们大虎沟,竟然私下里过来打人泄愤!大家快来看看这帮不要脸的人啊!”
马文财听到司马浩然这么喊了一嗓子,也是大跌眼镜,这家伙刚才还一副英雄救美的好汉模样,现在却又这么无耻地泼脏水,关键这个脏水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无法解释。
果然,司马浩然这一嗓子喊出来后,顿时吸引了周围同一乡镇人的目光,尤其是大虎沟的人,几个人高马大的已经围了上来,恶狠狠地盯着黄毛等人。
“哦吼!我倒要看看马家沟的哪个人胆子这么大,敢私下报复?!”
“就是,斗牌输了私下打击报复可是违法犯罪哦,我等守法村民一定要“制止”这种不法行为!”
说这话的是大虎沟一个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猎户,由于口音较重,听不清是“制止”还是“治一治”,但是看他摩拳擦掌的样子,估计后一种居多。
黄毛等人一看这架势,立刻气焰全无,凑到马文财耳边嘀咕道:“马哥,众怒难犯啊!今天你大哥和省里面的人都在会场,闹起来不好收场啊,你看要不先撤,后面再找回场子?”
马文财也不是没脑子的人,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立马采纳了手下的良言。
在众人的起哄中,马文财一声不吭地带着人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瞪了一眼司马浩然,大有“你给我等着”的意思。
司马浩然走到小美老师身边,关心地询问道:“小美老师,你没事吧?”
小美老师误认为司马浩然也是看上了自己的美色,故意过来献殷勤,心里虽然不喜,但还是礼貌地回了一句“谢谢”。
突然小美想起马家沟让其大哥马文升违反规则参加斗牌的事,立即拽着司马浩然就往斗牌裁判组走:“刚才马文财的话你也听到了吧,走跟我一起找王校长说理去……”
半个小时后,裁判组一间小会议室内。
大虎沟的虎镇长坐在会议室的椅子上,身后站着王校长、小美老师和司马浩然。
只见虎镇长焦急地询问道:“王市长,裁判组那边怎么说,是否取消了马文升起的参赛资格?”
王市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裁判组说了,马文升在册登记的等级是【掼者】,就算其有【掼师】的水平,也符合参赛资格。而且……”
王市长点了一支烟,缓缓说道:“而且裁判组和特派专业还为此特意询问马家沟镇的马镇长,马镇长解释,其儿子马文升报名前还是【掼者】级别,是这两天实力突飞猛进,才到了【掼师】级的,由于实力还未巩固,因此未到省里面登记注册。”
“他这是胡说八道,两年前他就在市里面到处宣称其儿子已经到了【掼师】等级,怎么这会成了【掼者】了!你是不是也收了他们好处?”小美老师气愤地口不择言。
王市长一听小美说他收了马家沟的好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刚想发作。
就听王校长呵斥道:“小美老师,你太放肆了,怎么跟王市长说话呢!王市长做事一向公平公正,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说着王校长一指会议室大门:“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回去后写一份深刻的检查交给我!”
小美老师看到王市长阴沉的脸,也知道刚才心直口快说错了话,听到校长给自己解围,立即道歉道:“王市长不好意思,我刚才说话不过脑子,我现在就回去写检查!”
说完不等王市长发作,就一溜烟地跑了。
王市长本想发作,经校长这么一斥责,也不好意思再揪着不放了。
王校长赶紧给市长递上一支烟,焦急地询问道:“王市长,这样的话那我们岂不是输定了?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吗?”
王市长吸了一口烟,无奈道:“从比赛规则来说,马文升的确符合规定。”说着转头对着会议室另外一位老者说道,“老村长,你本身也是【掼者】并且达到了【掼者】中期境界,你说马文升这种情况是否明显违反规则?”
这位老村长司马浩然很熟悉,他从二愣子家醒过来见到的老者就是他,正是在老村长的坚持下,其才能在二愣子家住下来,并且经他推荐进入了学校工作。但是直到此时,司马浩然才知道,老村长竟然是【掼者】,并且还达到了中期境界。
只见老村长摇了摇头:“根据我国掼界条例以及比赛规则,马文升的确可以以【掼者】身份参加!”
一听这个话,虎镇长急了,去年前年,都是因为掼蛋斗牌输了,导致上级的财政预算砍了一大截给了马家沟,今年如果再拿不到预算,镇里面很多学校、民生工程都要揭不开锅了,他这个镇长也肯定干不下去了!
“王市长,就没有其他好的办法么?本来斗牌比赛,二对二,四个【掼者】参加,现在对方变成了一个【掼师】,您也知道,【掼师】和【掼者】等级差距可是很大的,10个【掼者】一起上,也斗不过一个【掼师】啊!”
王市长沉默着没有回答,大虎沟镇的难处其是了解的,他有心帮一帮,但是面对这种情况其也无能为力。
“虎老弟,王市长也不是外人,到这一步,也不必瞒着了!”老村长的叹了一口气:“实不相瞒,王市长,老夫最近刚刚从【掼者】中期晋升到了后期,一直瞒着没有对外公布,是打算在这次斗牌中,以后期实力碾压马家沟的!”
说着老村长拄着拐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浑浊的眼神中闪着精光:“虽然离【掼师】初期还有一定的差距,但是我量马家老大等级不稳,我觉得可以拼上一拼。”
虎镇长见老村长已经将这个秘密告诉了王市长,于是也坦然道:“既然老哥这么说了,那也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拼上一拼了!”
王市长闻言老村长已经到了掼者后期,立即起身恭喜,毕竟到了【掼者】后期,随时可能晋升到【掼师】,一旦到了【掼师】等级,就能直接参与政务工作,享受国家特殊津贴,逢年过节,市领导还要登门慰问!
“既然老村长和虎镇长这么坦诚,我也透入一点消息,我刚刚从裁判组那边打听到,马家沟那边出的参赛人员是除了老大马文升之外,还有老四马文财!虽然马文财这家伙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但是也达到了【惯者】初期水平。”
虎镇长和老村长闻言,立即意识到了问题所在:“马家沟明明有个【掼者】中期的选手,为什么让马文财参加,这其中定有古怪……”
王市长点了点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这次省里派的裁判专员里面,有一个人身份很特别!”
虎镇长一听这个这个名字,突然想到一个人:“王市长说的这个人是?”
王市长摇了摇头,并且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此人级别很高!”
“看来虎镇长也得到了消息,一旦得到此人的赏识,必定能飞黄腾达、平步青云。“
王市长顿了顿,继续说道:”因此马镇长才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把他两个儿子弄上去比赛,目的就是要在此人面前好好表现一下!”
说到这里,王市长反问道:“虎镇长,不知道你们这边参赛的选手除了老村长外,另外一人是谁?”
一问到这个问题,可让虎镇长和老村长犯难了,原先初定的人是本地户籍,但是在外地工作的一位【掼者】中期选手,原本虎镇长联系的时候,其表示为家乡战斗义不容辞,结果昨天突然来电,说是接到电话威胁,一旦其代表大虎镇出战,就会向省协会举报,取消其【掼者】资格和各项福利待遇,遗憾地表示无法参加。
虎镇长一听就知道是马家沟那边使坏,但是对此也无可奈何。
王市长见二人不搭话,疑惑道:“难道二位到现在也没有决定好参赛人选?”
虎镇长无奈道:“王市长,实不相瞒,我们本来是有一位【惯者】中期的选手,只不过被马家沟那帮家伙使了阴招,选手不敢来参加了……”
紧接着,会议室里一片沉默。
“实在找不到人的话,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试一试?”此时在一边一直没有发声司马浩然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向老村长等人。
此时众人才想起来,司马浩然也在会议室内。
王市长看到这个走路一圈一拐的年轻人,疑惑道:“这位小兄弟面生得很,也是大虎沟的?”
王市长之前看到司马浩然是跟着老村长他们一起来的,以为虎镇长他们认识。实际上虎镇长也是第一次见到司马浩然。
老村长见王市长询问司马浩然的身世,赶紧解释道:“哦,这位司马浩然是北高丽人,一个月前到我们村来投亲,他亲戚虎镇长也认识,就是俺们村的二愣子他娘。虎镇长,你说是不是啊?”
“啊?”虎镇长被说得一愣,立马反应过来,“对对对,王市长,我们这地界靠近边境,跟北高丽那边很多都沾亲带故,二愣子他娘以前就是高丽人。您也知道高丽那边在闹饥荒,就我们这在您的治理下老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高丽那边人也不傻,所以逃荒都往您这里跑呐……”
“哦,高丽那边的啊!”闻听此言,王市长就猜到了司马浩然的非法入境身份,但是也不点破,“司马兄弟会打掼蛋?不知现在是什么等级?”
司马浩然看到他们都误以为自己是高丽逃荒过来的,也不解释,笑了笑:“会打,只不过在我们那里没有等级划分,能力的话,大概跟老村长差不多吧!”
老村长闻言也是吃了一惊,其跟司马浩然接触这一个月,从来不知道其会打掼蛋,还自称和自己等级差不多,正想进一步询问,就听到王市长一拍桌子:“好!这次比赛就你和老村长代表大虎镇参加了!至于身份问题,如果赢了比赛……”
王市长转头对虎镇长指示道:“虎镇长,到时候你打一个户籍报告上来,我来签字,让他落户在你们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