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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浩然进京

    市政大楼前人山人海,临时搭建的舞台上一张方形的牌桌已经摆放好。

    在主持人发言后,开始介绍今天的参赛选手,首先介绍的是马家沟一方的选手,当主持人报出“马文升”、“马文财”的名字后,台下马家沟的村民爆发出了热烈的呐喊声。与此同时大虎沟这边的村民一片“嘘”声,当场就有人质疑。

    “马文升不是【掼师】么,他怎么能来参加比赛?”

    “就是,这不是欺负人么!”

    对于台下的质疑声,台上的马镇长笑了笑,并未予以理睬。

    当主持人报到大虎沟这边的参赛人员“司马浩然”的名字时,台下顿时发出了窃窃私语声。

    “这个司马浩然是什么人?”

    “对啊,我们大虎沟有这个人吗?怎么之前没有听说过!”

    “会不会是临时从外面请来的外援啊?”

    “不知道啊,看看情况再说!”

    台上的马镇长看到对方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顿时心生不满,赶紧招呼身边的秘书:“怎么回事,老虎沟那边的外援不是说已经搞定,绝对不会再来了么?”

    秘书急忙答道:“马镇长,之前那个外援递了话之后,吓得不敢来了。现在这个司马浩然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具体什么来路还不清楚!”

    马镇长顿时不悦:“不清楚还不赶快去查!傻站在这里干啥?这次比赛对文升和文财很重要,要是搞砸了,你也不用出现了!”

    秘书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

    随着主持人宣布,《年度财政拨款协商大会》的斗牌开始。

    四人落座如下图:

    座位图如下:上北下南左西右东。

    老村长

    马文财:牌桌:马文升

    司马浩然

    四人落座后,马文升看着司马浩然这个陌生面孔,心中也是微微诧异:“根据老爹给我的资料,大虎沟村应该找不到另外一个【惯者】等级的斗牌适格者了!这个司马浩然又是哪里窜出来的?”

    马文财看到大哥疑惑地打量着司马浩然,嘲讽道:“哥,我已经打听过了,这个家伙是上个月从高丽那边逃荒过来的,根本不会打牌!”

    马文财看着坐在南座依旧一副乡下土老帽的打扮的司马浩然,心下甚是鄙夷,出口嘲讽道:“你这个高丽土棒子,就凭你还敢追小美,比赛结束后,我就让我爸把你遣返回高丽去,到时候是枪决还是挖煤,可就由不得你了,嘿嘿!”

    马文升能到【掼师】级别,当然不像弟弟马文财那么好骗,他仔细打量了老村长和司马浩然。老村长精神矍铄,眼中精光外放,周身气息凝而不散,显然已经到达了【掼者】后期境界。

    再看司马浩然,周身竟然看不到一点气息,神情上也看不出其喜怒之情,让马文升大感意外:“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高丽棒子看上去和普通人一样,完全感受不到任何掼气?难道老虎沟那边随便找了个普通人过来故布疑阵?目的就是分散我的注意力,主力其实还是老村长?”

    正在马文升想进一步观察司马浩然时,牌局已经开始。

    此局依旧采用一牌定胜负规则,谁第一个拿到双上就赢。

    首副牌,由东家马文升洗牌,南家司马浩然切牌,翻牌黑桃4。

    开始摸牌,首发牌黑桃4被司马浩然摸到,拥有了出牌权。

    马文财看到首发牌被司马浩然拿去,心中顿时不悦,出口讽刺道:“没想到你这个高丽棒子运气这么好!竟然摸到了首发牌,磨磨蹭蹭的,还不快点出牌!”

    司马浩然没有理睬,直接4/5/6/7/8顺子出牌。马文升、老村长、马文财四人看到出牌,均表示不要。

    司马浩然继续出牌5/6/7/8/9顺子。

    马文升皱了皱眉,明显手牌之中并没有顺子。

    老村长和马文财依然不要牌。

    “妈的,我就不信你还有顺子!”马文财咒骂了一句。

    “7/8/9/10/J顺子!”司马浩然淡淡地说道,然后又甩出一副顺子。

    马文升、马文财直呼见鬼了。

    此时的马文升知道此时再不出手,对方就要继续跑牌了,立即出了四张K炸弹。

    台下马家沟镇的村民看到四张K炸弹丢出,立即一片叫好。

    见其余三人不要之后,马文升丢出一对3,同时给弟弟马文财使了个眼色。

    老村长跟了一对5后,马文财紧随着丢了一对6。

    “四个4,炸弹!”司马浩然神色依旧漠然,“保牌,还剩8张!”。

    而台下大虎沟的村民炸开了。

    “这个司马浩然真厉害,打得马家沟那帮人都不吱声了。“

    ”究竟是哪个家的人才啊!”

    “我听说是小愣子喊这个司马浩然叔!莫非是二愣子家的亲戚!”

    台下的议论声搞的马文升心烦意乱,本来手牌就不是很好,裁判席上还有一个重要人物在场,自己可能不把父亲给自己准备的表演赛搞砸了。

    于是一狠心,又丢出了一个炸弹。“四张8炸弹。”

    司马浩然依旧神色如常:“四张Q,炸弹!吃你!”

    随即转头对马文升调侃道:“还剩下4张!不好意思,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

    马文财气得血气上涌,咬着牙喊道:“哥,炸死他啊!”

    马文升看着手牌,一时失去了主见,闻听弟弟如此喊,顿时心一横,五指如钩,从手牌中抽出了6张手牌,猛地往牌桌上一拍,大喝一声:“六张A,大炸弹。”

    顿时一股劲风以牌桌为中心,四散开来。

    老村长咂吧咂吧嘴,心中微微诧异:“这就是【掼师】级别的斗牌者释放出来的掼气么?看来我这个【掼者】后期与【掼师】还有不小的差距啊!”

    台下的村民也被这一阵四散开来的劲风吹得睁不开眼,劲风过后,马家沟的村民热烈欢呼。

    “看到没,这就是【掼师】级别的实力。”

    “大虎沟的高丽棒子还想赢我们,做梦去吧!”

    “大虎沟都找的什么人啊,连瘸子都拉上来比赛了。”

    台下的冷嘲热讽,传到马文升耳中甚是得意。大虎沟的村民听到对方的揶揄,一些脸皮薄的已经有点挂不住了。

    裁判席上,一位老者看到刚才释放的掼气,微微点了点头,“这个参赛的娃娃,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大范围的掼气释放,不容易啊!”

    虎镇长看到马家的大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炸弹,心中甚是焦急,感觉自己头上的帽子这次怕是保不住了,已经做好了输了就自己回家主动辞职的准备了。

    裁判席上的马镇长听到这个老者夸奖自家大儿子马文升,心中甚是得意,感觉这把稳了,只要得到了老者的青睐,以后进入中枢,也不是没有可能。

    谁知裁判席上那名老者轻“咦”了一声。随后就听到老者低语道:“奇怪,坐在南家的那位衣着朴素的选手,这个时候竟然还在凝聚贯气!”

    “什么?!”马镇长、虎镇长、王市长三人闻言望去,果然看到司马浩然此时屏气凝神,右手食指拇指微微弯曲,从手牌中直接抽出了四张牌!

    看到如此情景,谁都知道,现在排面上唯一能大过6张A的炸弹,而且牌面是四张的,就只有天王炸了。

    马镇长大呼:“不可能,怎么可能四张大小王都在他手上!”

    虎镇长、王市长等人也睁大了眼睛注视着台上的司马浩然。

    随着司马浩然右手高高举起,口中大喝:“天王炸!”

    说完四张大小王如流星一般砸向桌面,掼气四溢,以牌桌为中心,如同冲击波一般激荡开来!

    台下离得近的村民直接被冲击波掀翻在地。

    随着冲击波的消散,台下大虎镇的村民欢呼起来,仿佛已经拿到了胜利。

    裁判席上原本脸色平静如水的老者,此时眼神中也出现了惊讶的神色,口中喃喃道:“好强的斗气,果然少年出英雄啊!好!好!好!”

    连说三个“好”字后,便闭口不言了。

    此时牌桌上,老村长接风,继续出牌。

    马文升手上已无炸弹,马文财只是【掼者】初级,哪里是久经沙场的老村长的对手,经过简单的两回厮杀,老者就拿到了二游。

    台下大虎沟的村民看到自己这边赢得了比赛,一个个激动地呐喊起来。

    马文升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不敢相信自己一个【掼师】竟然输给了一个没有等级的高丽棒子。

    马文财更是怒不可遏,气得摔了手牌就跑去裁判席找他爸马镇长去了。

    此时的裁判席上,秘书跑到马镇长耳边悄悄地嘀咕了两句,只见马镇长两眼放光:“此话当真?”

    秘书点头道:“这是我一个大虎沟村的小老弟给我透露的消息,千真万确!”

    此时台上的主持人正要宣布获胜方是“大虎镇”。

    “慢着。”马镇长立即跳出来,制止了主持人,随后向裁判组抗议:“裁判组、视察专员,我有一个重要情况反映!台上那个司马浩然根本不是我华夏国的人,也没有亲属在我大虎镇,不能作为代表参赛!”

    此时台下一片哗然。

    马家沟镇的村民指责大虎沟找了一个外援,应该取消参赛资格,直接宣布马家沟获胜。

    大虎沟则说马家沟的人不要脸,马文升明明是【掼师】级别,还跑下来参加【掼者】以下别的比赛,就算是赢了也胜之不武,更何况还输了。

    眼看双方就要爆发一次械斗了,王市长此时站了出来,跟村民解释:“大家不要担心,省视察专员、裁判组都在这里,大家稍安毋躁,裁判组会做最后的定夺!”

    裁判组会议室内的一个小房间,司马浩然站在房间的中央位置,那位神秘的老者坐在房间的东侧的沙发上。

    只见这位老者穿着一件朴素的灰白中山装,身材魁梧,梳着大背头,面容慈祥地问道:“小娃娃,抽烟不?”

    说着自己抽了一根香烟,叼在嘴上,同时又抽了一根香烟递给司马浩然。

    司马浩然赶忙谦虚道:“长者赐,不敢拒。但是我平时抽的不多!”

    说着接过了老者的香烟,自己掏出火柴,给老者点上香烟,同时自己也吸了一口。

    “咳咳咳……”

    司马浩然上辈子除了应酬的时候,平时也不怎么抽。

    老者看着司马浩然的样子,也不以为忤,自己吸了一口烟,笑着问道:“你真的是从高丽那边来的?”

    司马浩然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敢隐瞒您,我不是高丽逃过来的,那都是外界以讹传讹。”

    老者笑着点了点头:“我就说嘛!高丽那边怎么可能有掼气如此澎湃之人。那你究竟是何方人士?家住在什么地方人?”

    闻言司马浩然面露难色,不知怎么的,在这位老者面前,司马浩然能感受到了强大的气场,如同普通人仰望神明一般,根本生不出半点撒谎的念头,但是司马浩然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这小娃娃,又不是孙悟空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大家都是爹妈生养的,有什么好隐瞒的!”老者微微蹙眉。

    司马浩然急忙摆手解释,“不是不是,不敢隐瞒,只是我的经历太过离奇,怕说出来您不信!”

    老者闻言吸了一口烟:“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你先说出来我听听嘛,至于真假嘛,我自会判断!”

    于是司马浩然将其被奸人所害,女儿惨死,自己和妻子被活埋后,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的事详细的跟老者叙述了一遍,全部讲述完后,房间内一阵沉默。

    司马浩然叹了口气:“我就知道这个经历太过离奇,根本没人相信。如果不是我亲身经历,我也不会相信!”

    “不,我相信你!”老者掐灭手中的香烟,重新续上了一支。

    司马浩然听到老者相信自己,惊讶的合不上嘴:“您,您是说相信我!这么离奇的事您也相信?”

    老者吸了一口烟,解释道:“因为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到了真诚,而且你的体质异于常人,“掼技”手法普通,甚至毫无章法,但是体内贯气充沛,且异常凶猛,正常人向你这样,早就被体内横冲直撞的残暴贯气弄的爆体而亡了。也只有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才能解释得通!你原来所在的世界,本就是属于掼气充沛的世界,长期的生活早就使你适应了体内的掼气,只不过你自己不会控制使用而已!”

    司马浩然看到老者相信了自己,顿时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自己穿越到这个异界,终于遇到了一个没有把自己当神经病,肯相信自己的人。

    看到司马浩然泣不成声,老者宽慰道,“人这一生总要经历各种曲折,这也许是上天对你的磨砺。小娃娃,你接下来有何打算?真的准备在这里孤独终老?”

    看到老者问自己的今后的打算,司马浩然擦干了眼泪,一脸茫然。其原本看到自己未死,心中存了一个希望,就是妻子也穿越到了这个世界,但是自己在周围乡镇打听过,都没有打听到。于是怀疑妻子可能穿越到了其他地方,又或者妻子还活着,留在了那个原来的世界。

    司马浩然于是告诉老者,自己的目的就是寻找妻子,以及回到原来世界!

    “这个世界这么大,你一个人寻找,要找到猴年马月!”老者闻言,弹了弹烟灰,缓缓开口,“除非……”

    说到这里,老者突然不语,直愣愣的盯着司马浩然的眼睛。

    司马浩然听出有希望,急忙追问:“除非什么?还请您明示,只要能拯救我的妻子或者回到原来的世界,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献出我的生命也无妨!”

    长者闻言,看到其信念如此坚定,也不禁动容:“除非你能发动整个国家或者世界的力量,一起帮你寻找!”

    司马浩然听到如此答案,不由得苦笑一声,灿灿道:“前辈开玩笑了,我现在身无分文,又身有残疾,谁又愿意花这么大的代价来帮助我呢!”

    “我!”老者笑着吐了一口烟。

    听到老者如此说,司马浩然惊讶的一时说不出话来,不敢相信道:“晚辈与前辈素不相识,不知前辈为何愿意帮我这么大的忙?”

    “呵呵,看到你在台上那打牌的气势,仿佛见到了当年的我。当时……”老者刚想说两句,随即又摆摆手,笑道“当年的事,不提也罢,你愿不愿意跟我回京!我可以将我毕生所学的思想、主义以及功法技巧传授于你!”

    “跟您去京城?”司马浩然茫然不已,其刚刚穿越到这个世界不久,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怎么样,好不容易适应了大虎沟的生活,突然要换一个环境,其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您的毕生所学肯定博大精深!我怕我资质愚钝,一时无法领悟,耽误了您的传道大业!”司马浩然患得患失地说道。

    “哈哈,你这个娃娃,刚才还自信满满,怎么现在患得患失起来?做人就应当自信!送你两句诗,这是我以前我用来诫勉我自己的,现在送给你,”

    司马浩然期待地看着老者,只见老者站起来吸了一口烟,似乎回想起许多往事,轻吐烟圈之后缓缓开口:“里千三水击当会,年百二生人信自!”

    司马浩然喃喃地默念着这两句话,经过一番心里权衡,最终答应了跟老者一起赴京,拜师在其门下。

    老者紧接着补充道:“这次你跟我回去,我会安排最好的医疗团队治疗的腿疾。但是这个忙也不是白帮的,待你学成之后,还有个更大的责任需要你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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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的比赛结果由省视察专员和裁判组商议决定,此次比赛是大虎沟胜利。

    在主持人宣布的那一刻,大虎沟的村民欢呼雀跃不已。

    接着主持人宣布,由于比赛中,马文升的优异表现,被省视察专员看中,拔擢为省选调生,这个结果马镇长也很满意。

    至于比赛中最亮眼的司马浩然,自此之后销声匿迹,村民们再也没有见过他。

    之后小美老师也曾向王校长、老村长甚至虎镇长询问过司马浩然的去向,但是几人都避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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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年后,大夏国迎来了一位新总统,谁也不知道他来自何方,有着怎样曲折的过去。

    只有当他一个人的时候,他会独自在夜晚掏出脖子上的项链,对着项链喃喃自语,那条冰冷的金属链子上串着一颗闪耀钻石戒指。

    “晓慧,你究竟会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