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宗安插的降兵,被张勋安置之后,袁宗压根没收到任何消息。
袁宗在营帐中焦躁地来回踱步,眉头紧紧皱起,心中烦闷至极。
“田先生,按道理这降兵早该给我传递消息,怎的至今毫无动静?”
袁宗焦急万分地问道。
田丰手轻轻抚着下巴,沉思片刻后,沉稳地说道:
“将军,依我之见,想必是袁术军中的谋士看穿了我们的计谋,故而对降兵严加防范,致使我们无法获取消息。”
袁宗怒不可遏,一拳狠狠砸在案几上,愤声道:
“可恶!如此一来,我们对袁术军中的情况全然不知,这可如何是好?”
田丰却不慌不忙,镇定自若地说道:
“将军莫急,既然此计不成,我们需另谋良策。如今袁术担忧刘表率先拿下宛城,心思定然慌乱。”
“我们不妨先派出探子,探明袁术的粮草补给路线,再设法劫其粮草。”
袁宗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亮光:
“好,就依先生之计行事。”
但随即又面露忧色,“只是不知道宛城的吕布,能否顶得住刘表的猛烈攻势。”
田丰道:“刘表此次出兵,以黄忠蔡瑁为将,以荀攸伊籍为谋。但断然不会跟吕布拼个你死我活。”
“吕布虽然困守宛城,但依旧威名赫赫,无人敢轻视。倘若刘军久攻不下,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所以,依在下推断,刘军只是虚张声势,意在让袁术着急进兵。”
“若袁术分兵西进宛城,刘军定会在其必经之路上设伏。如此,袁术定然不敌。”
袁宗闻言一惊,连忙问道:
“那如此一来,吕布岂不是就真的要落入刘表之手了?”
田丰摇头道:“非也非也。若袁术损兵折将,也决然不会让刘表夺得宛城。”
“袁术会从鲁阳退兵,放我军去支援吕布。”
袁宗闻言一愣,满脸困惑地说道:
“这那我军岂不是坐等局势变化即可?为何还要打袁术粮道的主意呢?”
田丰微微一笑,耐心解释道:
“关键在于袁术是否会上当,是否会中伏。以在下之见,袁术会分兵,但不会中伏。所以,我们才要对袁术的粮道下手。”
到了此时,袁宗终于恍然大悟,钦佩不已地说道:
“原来如此,谢先生指点!”
袁宗的脸上满是谦逊与信服。
另外一边,吕布军的部署,已经被黄忠等人摸清。
所以一路势如破竹,不到三日,就已经兵临宛城之下了。
宛城以南十里处,黄忠在此安营扎寨。
蔡瑁也从汉江支流白河逆流而上,在一个叫做丁丰的地方修建了临时水寨。
和黄忠仅距离不到十里地,形成了比较有利的局势。
这日,黄忠蔡瑁大军兵临宛城之下,吕布站在城楼上,望着城外黑压压的敌军,心中焦虑万分。
“主公,敌军来势汹汹,我们该如何应对?”高顺眉头紧锁,担忧地问道。
吕布眼神坚定,沉声道:“坚守城池,等待时机。他们想攻破宛城,也没那么容易。”
此时,城外的黄忠与荀攸商议着攻城之策。
荀攸微微皱眉道:“吕布军虽被困城中,但他们士气未减,且吕布勇猛无比,强行攻城恐损失惨重。”
黄忠点头道:“先生所言极是,那依先生之见,该当如何?”
荀攸道:“将军可先佯攻一番,一探吕布虚实。”
黄忠闻言,点头表示认可,于是安排下去,依计行事。
没多时,战鼓如雷,喊杀声震天动地。
士兵们如潮水般冲向宛城城墙,箭雨纷纷落下,投石机也不断抛出巨石。
城楼上的吕布等人严阵以待,高顺曹性指挥着士兵们举起盾牌抵挡箭雨,同时组织弓箭手进行反击。
董昭李严则紧盯着敌军的动向,心中暗自揣测着黄忠的意图。
持续了一段时间后,黄忠见吕布军防守严密,没有露出明显的破绽,便下令收兵。
回到营帐后,他与荀攸再次商议。
荀攸手抚胡须,沉思片刻后说道:
“吕布军虽士气未减,但他们被围困城中,粮草必然会逐渐短缺。”
“我们可继续围而不攻,等待时机。同时,派出细作混入城中,打探他们的内部情况。”
黄忠点头同意,立刻安排人手去执行。
而在宛城内,吕布等人也在分析着黄忠的行动。
“李严,你觉得黄忠此番佯攻目的何在?”吕布问道。
李严思索片刻后说道:“主公,依末将之见,黄忠可能是想试探我们的虚实,以便制定下一步的攻城计划。”
吕布微微颔首,说道:“我们必须加强防备,不能让他们的细作混入城中。”
“同时,派人去寻找粮草补给的途径,否则我们坚持不了多久。”
吕布也非常少有的英明了起来,可以看出吕布对于此战的重视。
鲁阳城内。
袁术在议事厅中来回踱步,满脸焦急之色。
他已经收到消息,黄忠大军已然兵临宛城,并且还展开了一番佯攻。
袁术心中忧虑不已,七万之众的黄忠水陆两路大军来势汹汹,而吕布却仅有万余兵马,如此悬殊的兵力对比,吕布肯定难以久守。
袁术皱着眉头,大声说道:
“诸位,黄忠大军已经开始攻打宛城,我军若还没有动作,恐怕宛城就要落入刘表那老匹夫之手了啊!”
娄圭微微拱手,神色从容地说道:
“主公莫急。吕布虽然被困于宛城,但他勇猛无比,麾下将士也绝非泛泛之辈,仍然有一战之力。”
“依我之见,宛城不会这么容易就被黄忠拿下。”
“我们反而应该坐山观虎斗,等他们打得筋疲力尽之时,我们再出手也不迟。”
杨弘也出言道:“娄先生所言有理,再者,若我军此时就分兵去宛城。”
“难保沿途不会被刘军埋伏,我军更应该谨慎行事而不应操之过急。”
广成关。
“袁将军!”田丰神色匆匆,满脸急切地快步冲进议事厅。
只见他发丝微乱,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手中紧紧攥着一卷图纸,高高举起,激动地说道:
“探子已探清袁术粮道,这是路线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