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你这样跟歹徒有何区别?”就当前的情况,莫知秋什么也做不了,只有一句说出来不痛不痒的谴责。
此时的马车车厢内,两个人都被绳子捆住,闻竹依然挡在阿琴前面。
“我们只是路过,跟你们口中的刺客没有半点关系!那块儿令牌也是真的,不信可以传信到泰渊阁去求证!”闻竹从来没有感到这么无力过,只能动动嘴皮子功夫:“外面那人是泰渊阁执事,真是抓错了人,后果你们承担得起吗!?”
闻竹说的有鼻子有眼,半提醒半恐吓,但眼前两人根本没听进去。
他们只知道城主让来抓几个意图闹事的人。就算真的不好惹,他们也没机会报复。
反正今日之后,再也不会有人见过他们。
“闻、闻竹,怎么办啊?”阿琴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先别慌,之前撒给那群绑架犯的药粉,身上还有吗?”闻竹强行让自己淡定下来,问道。
阿琴却感到更无助了:“一点都不剩了!!”
看来此路不通,闻竹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这并不是最坏的情况,她的大脑当即开始飞速运转,同时还不忘安慰阿琴:“没关系,还有别的办法。”
安慰归安慰,说话间,两个动手的手下已经下了车厢,留她们在这里。
她扒开帘子往外看,这一眼却看到了别的东西。
前方不远处,一辆马车慢悠悠的行驶了过来。
“还有你!”这会儿,张广一脚踹在莫知秋的腰上,吼道。
老远就能看出这边情况不对,这辆马车甚至没有要避开的意思,就这么闯入了所有人的视线。
“公子,好像出了什么事。”驾车的符茶淡淡开口。
等到张广听到动静,符茶就像是看不到似的,缓缓从一旁经过
场面一时安静又尴尬,阿琴都忘记了哭泣,闻竹也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车轱辘和马蹄声清晰异常,慢慢的,慢慢的,终于经过了闻竹他们的马车。
“……”
马车的侧帘被风吹起一瞬,正巧看清了里面的人。
容璟坐着,一言不发。
他们就这么在注视下挨个经过所有人,无事发生,最后若无其事的离开了现场,只留下扬起的一路尘埃。
这完全就没把他们当回事儿。
张广当即就觉得气愤,无处发泄之时,转而便冲手下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个胆大的刺客也绑起来,塞车厢!!”
“公子,看样子不是劫财那么简单。”走远了一些距离,符茶又道。
“人都绑成那样了,自然不是简单的劫财。”容璟有些头疼。
“看他们装束是来自云城,连泰渊阁执事都敢下手,这事儿不简单。”他只觉心累,没有余力去管那么多,“云世海的事早晚要去处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她。”
他抚摸着剑柄挂着的玉坠,握紧在手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莫知秋被控制的最严实,脖子上交叉两把刀,还有一把在背后抵着。
他也被推搡着往车厢走,回头看了眼身后严密的架势,而车厢内,依然没有任何动静传来。
“别他妈哭了!!”终于有了些动静,却来自张广的人。
有人受不了这不停地闹声,直接钻进马车里给了阿琴一巴掌。
此时,张广也因她的哭啼吵的头疼。
他干脆摆摆手。
“管他呢,先把那个最吵的弄死。”
闻竹刚把阿琴护在身后,却又听外面传来声音。
她当即一阵错乱。
这跟刚才的说辞完全不同。
所以,他们此行目的,原本就是来讨命的
难道这些人已经肆无忌惮到,这点事儿都要杀人斩草的程度吗?
“这也是你们城主的吩咐吗?!”闻竹赶忙护起了阿琴,朝车外喊。
但下一秒,一城卫刚拔刀准备动手,却被不知哪来的剑鞘挑开了刀口。
紧接着就转为剑刃示人,白刃闪着寒光,死死的抵住城卫的脖子。
再稍微用力,就能清晰见血。
“别动。”符茶在城卫身后握剑,冷声道:“既然是云城主的人,你应该听过我家公子。”
说着,他瞥了眼一旁的张广。
“……你他妈又是哪儿来的!?”符茶是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看他那模样嚣张的很,张广当时就不乐意了,丢下莫知秋,转而把刀对上了他。
“毛都没长齐出来当英雄,爷爷我今天就拿你开刀…!”
眼看刀刃就要挥舞下来,符茶没说话,从胸口衣物里掏出了什么东西:“你们云城主自用的令牌,这个总认识吧?”
这么一块儿眼熟的纹路举到了自己脸上,张广到嘴边的骂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腰都忘了直起来,这才有空去打量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
年纪不大,束腰劲装有青云暗纹,剑穗是一支模样特殊的羽毛。
总结一句话,不认识。
唯有一点可以确认,不是义父让他来坏事的。
别的不说,张广很会认人,反应也快。
有这仅此一枚的号令云城城卫的令牌,但不是义父的人。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是一手把义父扶上高位的,义父的那位背后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