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狸桥是睡在外面的,所以我还需要翻过狸桥才可以。
鲜肉睁眼侧过头来道,“你这是打算和我一张床睡了?”
说着还往一边挪了挪。
“额,不是。”
我指了指门口说,“我觉得你那个弟弟也应该快来了。”
“不用理他,你来睡下吧!”
还随意将房门关上了。
狸桥收回武器,讥笑嘲讽着,“你这当哥哥对弟弟都能这样,难道还能指望你当丈夫后会对妻子好吗?”
“那只是弟弟,怎么能跟同床共枕的枕边人相比。”
“呵!”
狸桥快速的下了床,去开门。
将头伸出去望了望,并没有看到鲜姜的身影?
转过头来询问,“你弟没有跟着你来吗?”
鲜肉风轻云淡的用手指指了指说,“哦,哪个骂玉书好像中药了,他俩现在应该做那什么了?”
狸桥反应过来,啊的一声就往外冲。
鲜肉放下比划着手问,“你怎么不跟着一起去看?”
“啊?”
此刻的我还有点呆愣,“他可是修仙者,修为还那么高!怎么可能就轻易中药呢?”
鲜肉抿了一下唇,想一下后说,“哪个药是出自我们教中的,就他哪个修为等级还远远不够。”
“哦?那是什么药,做什么用的?”
鲜肉的夜眸深邃,在黑暗中看不清晰,但完全不影响他那周身的气场。
想了想难道是春药?
不确定的询问,“是春药?”
鲜肉在黑暗中点头,怕没看到又说,“这药效果猛烈,每年教中都能赚取不少银两。”
“也是因此,解药只有教主才有。”
我穿好鞋子问,“哦。那你身上有吗?”
鲜肉坐起身来,看了看道,039039“你不是不去嘛?”
我一边往外走,还一边说,“一开始不去,以为是没热闹可看。”
“现在去的话,说不定正热闹着呢!”
鲜肉听到这话,也下了床,又将床收回空间戒指里。
也跟随着出去了。
狸桥跑到那边房间后,一下子推开了房门,突然清醒了屋内的两人。
床米可心心里极为不爽,晚上想要睡个觉,怎么就那么难?
骂玉书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撑着床,慢慢的坐了起来。
甩了甩头后才往门口看去 。
吃下解药又眯了那么一小会,看人也就没有那么重影了,虽然头还是有些阵阵的痛,相对于刚才也好的多了。
狸桥见到屋内平安无事的二人,往屋内走来,同时也询问,“前辈你怎么样了?”
“听说你中合情药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
骂玉书这时候回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心里想着肯定是那杯水有问题。
骂玉书打起精神对着狸桥道,“我还好,什么都没发生,你怎么来了,谁告诉你的?”
狸桥走到距离骂玉书两尺的地方后停下,看看情况。
床米可心依旧被捆在床上询问,“尔没事吧?”
“哪个男的好像给尔吃了解药。”
骂玉书点了点头,说确实如。
房间里的灯一开始挺明亮的,因为打斗的过程,风吹灭了几根。
狸桥重新将灯点燃,让房间不再那么昏暗。
点完灯后的狸桥静静的站在一旁。
床米可心这时候又感觉身体内如被撕咬一般的难受 。
骂玉书也赶忙将其按住,神色凝重的问,“你怎么还这般之难受?”
床米可心强忍难受,从牙缝里蹦出来说;“因为吃的毒物太多。”
“啊!”
“倘若吾是一介凡人,恐怕早已化成血骨了”
骂玉书看着这情况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毕竟以前也没遇到过呀!
这时候狸桥小心翼翼的走进来。
唯诺地开口道,“是不是我把他惊醒了?”
床米可心已经难受的一字,不想多说。
骂玉书对她摇着头说,“与你无关,都怪那幕后之人。”
“对了,你怎么会来这边?”
狸桥听到这话,看了下屋内除了这两人没有多余的。
“那个鲜肉说他弟弟跟你那什么?”
“对了,只有你们两个嘛,他人呢?”
这时候门外的鲜姜说,“我在这里没做什么事,让你们很失望?”
狸桥向往门外张望而去,果真人就在门外。
“原来你还没进来呀,还好还好。”
鲜姜颇为无语的看着房间内,“你吃药后感觉如何?”
骂玉书在房内对着外面拱了拱手弯腰道谢,“今夜就多谢了。”
鲜姜听到这话,别扭地转开了头。
狸桥看看屋里,看看屋外,疑惑的问,“难道我来迟了?”
鲜姜想到从自己兄弟那里拿来的一份药,于是走进房内。
空间中掏出了药瓶,从中倒出来了两颗。
“我不知道这个药管不管用?如果你信得过我,你就给他们吃。”
骂玉书看了下药又看床米可心,最终决定接过药丸。
“那就多谢了。”
床米可心被骂玉书强行张开嘴喂下去一粒药丸。
下的另外一粒就要留给狐十三用了。
药丸并非立马见效。
这个时候白德州手上抱的一提灰布也走了进来。
骂玉书见到来人,伸出手摊开药丸说,“你来正好 ,这颗药给狐十三吃,看能不能管用?”
白德州眼眶微红,声音略微哽咽,“不必了!”
狸桥注意后询问,“他怎么了嘛?”
骂玉书放下举药的手,将药扔回了空间里。
白德州吸了吸鼻子,抬头说,“他去了。”
这话一说出来,狸桥直接愣住了,鲜姜觉得无所谓,床米可心感觉这就是自己后面的结局。
骂玉书道,“你准备找那个地方给他埋了?”
白德州看着怀里的包袱说,“他就在这里。”
狸桥双手捂的嘴,“他怎么会这样?”
这也让人很奇怪,怎么这药会将人毒害成这样?
白德州现在难过的并不想过多解释,也好在房间内的人并没有刨根问底的追问。
白德州抱着包袱的手紧了紧,对着房间里的人说,也好像是对自己说的。
“没事的,去了也好。”
“本来就被药磨的那么痛苦,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现在,现在这样就不会在难受了,去了好,去了好啊!”
话说到最后,哽咽的泣不成声。
话语里满是对着兄弟多年的感情不舍,也是对自己帮不上忙,而感觉到愧疚。
从多年不见到人去了,感觉时间还没一瞬间,就消失于天地间。
狐十三也是强撑着一口气,一路上靠吃不少的药材,和吸食一些人血才勉勉强强,撑了那么久。
狐十三拼着最后一口气才将他知道的一些秘闻,单独告诉了白德州。
也告诉他要尽快逃离这片大陆。
白德州当时抱着形容脱骨的狐十三劝他不要说了,也让他坚持住,一定会有办法好起来的。
狐十三尽自己所能牵扯出一缕比哭还要难看的鬼笑。
然后又把自己的手搭在了白德州的手上,将自己为数不多的那点干净的灵力全部传送过去。
白德州还没来得及挣开,狐十三就已肉眼可见的化成了粉末。
狐十三就这样死在了白德州的怀抱里。
白德州顿时连哭都哭不出来。
不可置信刚刚还在说话的人,现在就没了?
白德州静静的将那些粉末装进的布袋里,然后来到这边。
也听到谈话,走进来后在看骂玉书伸出手来展示那颗药丸的时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白德州也不知道现在自己什么心情?
狐十三走前也没说过要安葬在哪里?
狸桥上前对白德州说,“把他放回到山里吧!”
鲜姜提议,“买个灯笼给他放三川中去吧!”
床上的床米可心也说,“如果是自己,也会选择放入河流。”
白德州静静看着手里的包裹默不吱声。
骂玉书晃了晃晕乎乎的头,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了一个土坛子。
走到白德州面去道,“要不然把他装到坛子里,然后给他还是按凡人的下葬。”
白德州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坛子,对着骂玉书摇头说,“我还是把他放回山林吧!”
白德州转身离开,出去外面找地方了。
鲜姜看着那伤心落寞的背影,想着自己父亲去世后母亲的背影也是如此。
鲜姜也不好在这时候多说些什么难听的话。
狸桥本来是想跟着出去的,被拉着了。
骂玉书看着离开着人说;“还是让他自己冷静一下吧。”
狸桥停止了要追出去的脚步,“嗯!”
床米可心独自想着,如果自己没有被拉出来,是不是也会这样?
不,估计会更惨。
今日明明已经用了那么多的药丸,竟然还是会发作。
看来除了象谷,肯定还有其他厉害的东西。
骂玉书放回坛子后,对狸桥道,“你也重新回去睡吧!这里有,我看着呢!”
鲜姜说道教中的那合欢药的威力,于是主动开口道,“还是我留下来陪你吧!”
狸桥还没开口就被人抢了话。
瞬间炸毛似的瞪向他。
“你们两个兄弟真是没皮没脸。”
“一个非要睡在两个女人房间,另一个又这样,非要睡在一个病人房间。”
骂玉书听到这话,不由微触眉头。
“你说两个?”
狸桥道,“对呀,就是两兄弟,还有那个鲜肉啊!”
说完她又扭头伸脖子看了看门外。
“奇怪了,我记得我前脚一走,后脚她们就跟来了呀,怎么会还没到呢?”
听到这话的鲜姜也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于是掏出自己和堂哥单独通话的令牌。
在令牌上面留有一段文字。
(我们去见教主了)
鲜姜看到令牌上的字后,微触起了眉头。
狸桥也看出了他令牌应该是传送符之类的,又看了他表情,好像不太微妙。
骂玉书开口问道,“床米糠石和你哥去哪里了?”
狸桥转头看了看骂玉书,感觉他的表情无甚变化。
就听到了一个惊天大雷。
“她跟我哥去见教主了。”
这个雷瞬间将狸桥劈的个外焦里嫩。
床米可心道,“玉书尔先去救人吧,这里留下狸桥照看也是没问题的。”
狸桥听到这话也反应过来,于是对骂玉书点了点头,说道,“对,骂前辈,快去救人吧!”
“我会来照看他的。”
鲜姜却持有反对意见。
“当我们教派是那么好闯的吗?”
说完还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床米可心道,“他们两个一定是被抓走的。”
“想要对付我哥的人太多了。”
说完又看了看骂玉书,然后对着房间里的人说。
“那合情药有很多种,但每一个的威力都极强,本来那药是下给那个女人吃的。”
鲜姜注意到了骂玉书的表情,但还是坚持说完,“如今被你吃了,那么一定会把她抓回教中,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强行灌药以及……”
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大家心里都清楚了。
狸桥伸手指着鲜姜破口大骂,“你们这些魔头实在欺人太甚。”
“怎么就没把你们一鼓作气给全灭了?真的是一点都不顾女子清白。”
“你们这些魔头个个都不得好死,就算下了地狱,也没有人要,转世投胎做牛做马,都被人嫌弃。”
“还有那些买你们药的也是些畜牲不如的东西。”
于是又转过头来对着骂玉书道,“前辈你还是快去吧!去晚了,她又多一分危险。”
床米可心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也开口劝道,“玉书快赶紧去吧!不然鬼都不知道那些家伙要做出什么事?”
骂玉书看着鲜姜道,“你应该有方法能带我进去吧?”
听到这话的狸桥也冷静了一大半,“对,快点带路啊!”
鲜姜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如果他是闯进去,那肯定是不行的。
但是凭借自己的地位,将他带进去的话,也会给哥哥添不少麻烦。
骂玉书看着他这为难的表情说,“你可以这样,先带我进去,如果他们察觉到不对,我在以你命相逼,这样的话也对你没有多大的问题。”
鲜姜点了点头,拿出了一张传送阵法,对着空气默念着口诀。
阵法启动了,鲜姜叫他快跳下去。
骂玉书毫不迟疑的就跳了下去,鲜姜紧追其后。
狸桥这时候也困意全无,走到了桌边,坐了下来。
刚坐下就突然想起,于是对着床米可心道,“你要不要喝水吃东西?”
床米可心现在虽然没有那么难受了,但不代表他还不难受。
于是轻轻的开口说道,“吾不渴。”
“好吧!”
就这样,房间又恢复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