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本来还好好的,结果没想到一出门就遇到了一群魔族人站在门口。
鲜肉走出来一看就微挑眉头,看着眼前的童泽说,“看来你们来的挺快的呀!”
童泽脸上戴的半块面具,一身的灰色玄袍,腰间一根银色腰带,青色的长发变成了一股大大的麻花辫。
一开门就见到他面具下的微笑,笑得阴冷。
凉凉的声音从喉间传出,“右使大人,你这样做会让我们很难办的。”
“很难办,那就不要办了。”
童泽做了个请的手势。
“看这样子,不走也得走啊,你们魔族人什么时候都是这样请人的吗?”
童泽眼眸深邃,却是盯的鲜肉不再多语。
鲜肉率先往前走到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
……
我跟随着脚步一同上前,心里不禁腹诽,这还哪到哪八字都没一撇。
但架不住他们人多呀!
乖乖的跟着上去,也想看个究竟。
袖子中还有刚才鲜肉塞给我的符咒,遇到危险我就要跑,不知道鲜肉会不会生气?
应该不会吧,毕竟他给了我,我就可以用啊!
看着前面走去的身影,只希望尽量不要用上这张,不然到时候这种感情磨着磨着就没了。
顺着法阵直接来到了,一个宽敞的露天洞穴。
抬头往上看,还能看到满天繁星。
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感觉好奇怪。
在原主的记忆中,似乎也没闻到过这种味道。
走近两步,轻轻的扯了扯鲜肉的袖子。
鲜肉回过头来,天生温和的说,“别怕,有我在呢,必要时你就先走。”
“啊!”
“哦!”
于是我开口问到他,“怎么这明明是个露天的地方,但是为什么空气中有股很难闻的味道?”
又仔细的嗅了嗅,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鲜肉也闻了闻,似乎跟以往没什么不同。
想了一下,他来来到这个地方,难道是因为这里面用的灯油味道让她感觉奇怪吗?
于是轻声开口道,“这里的味道一直这样,你觉得奇怪,可能是因为你没有闻到过尸油的味道吧!”
左右张望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有尸体啊!
“你说的尸体在哪?”
鲜肉宠溺的一笑,然后说,“尸油就在这些柱子里啊,它在燃烧呢!”
“啊!”
朝着其中一个离得比较近的柱子闻了闻,里面的味道确实比较浓郁的多。
又看着这墙上,那些极有规律的灯。
“你别告诉我那些灯里面也是尸油!”
鲜肉微微点下头。
仔细一排墙上扫过去,以及这几个大柱子。
“你们这是杀了多少人啊?”
鲜肉拿出了他的折扇,轻轻地摇着,然后说道,“具体数量我可不知道!”
“一般都是让手下人去做,有的时候也会有魔族死去的人提炼出来尸油。”
高坐的教主和周边站着的那些魔族人,就静静的看着这两个在这撒狗粮。
童泽表面面无表情,心底里却是一直在疯狂呐喊。
啊~
我这高高在上的右使啊,你在做什么?
你是没有看见台上的那个人,脸色已经黑的可以瞬间杀人了吗?
虽然你是右使大人,你也不能完全把轿子不放在眼中啊。
还在跟这个女的聊什么?快点参见教主吖,真不怕教主把那女人杀了吗?
底下的那些魔族小兵何时见过这样的右使大人?
如果不是因为教主在场,估计早就绷不住形象了,大呼大叫了。
右使大人什么时候这么对人温声细语说过话?
什么时候有人敢随随便便扯他的衣袖,还没被打死的?
还好,当时接到任务的时候没有对她真正的做什么?
不然估计现在的自己都已经灰飞烟灭。
也幸好没有听那罗非的话,像是欺负鲜姜一样去欺负那个女人。
果然如同童泽大人说的一样。
右使大人不会随随便便的找人成婚,也让我们也没有随随便便的去欺负人,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替自己捏了把汗。
高坐的教主脸色黑的可怕,什么时候开始的?
开始让这群人不把自己一堂堂的教主放在眼中。
这群蠢货都没一个站出来,阻止他们两个的。
那童泽现在怎么成了个没眼力见的,这时候都不跳出来,就把人带来就完事了?
蠢货!
底下的一众魔族人,只知道教主脸色难看,却不知道教主还有这想法?
就算知道教主有这想法,也没人敢动啊!
虽然鲜肉看上去极好欺负,但实际上,他爬上这个位置,也是靠打遍了所有的魔族人,包括那个百里奚。
这也使得底下的人对他佩服有加。
教主见台下的二人还在那旁若无人的聊天。
咳咳!
听到咳嗽声,我们两个才没有自顾自的聊天,抬头向上面看了看。
“哇! 台上的那个是谁啊?坐那么高,也不怕摔下来。”
听到这话的一众魔族小兵,顿时瞳孔增大。
童泽心里也不禁佩服,不愧是右使大人选的夫人,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教主听到这话,心里也是一阵气,直接挥手打出一道魔力。
“我靠,你说打就打呀!”
我这个人算是吃软不吃硬的,才说那么一句,你就动手,那我肯定要还击。
鲜肉本来想自己挡下这一道灵力,没想到身旁的女人直接就攻击了去。
一众人就看着,那女人不仅拦下了教主打出来的,还朝着教主飞身而去。
童泽直接脱口而出道,“她这是想干什么?”
一众人也想知道她想干什么?
教主就看这不知好歹的女人,朝着自己迎面而来。
“放肆!”
此时,心里突然对鲜肉极其不满,也不知他上哪找来这么粗鲁不堪的之人。
再次攻击而去,只见眼前之人一个侧身躲过后,齐刷刷的小型武器就攻击而来。
“妈的,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老娘也是你说打就打的。”
听得这女子狂傲不羁的语气,顿时使得教主气愤不已。
做教主这么多年来,谁敢对自己这么放肆的说话?
难道就凭她是个小小的修仙者?
童泽在台下开口询问,“右使就不担心么?”
“万一等一下教主失手,把她打死了?”
鲜肉并没有不担心,他也只是想让床米糠石试试看这个教主的实力还剩多少?
据他所知,这个教主的实力已经大不如前,这些年来也早已被掏空了身体。
如今也正好试试水,反正床米糠石的手上有自己给的符咒,不会有问题的。
实在不行就到自己出手便可。
童泽看着前方的右使迟迟没动,自己也安下心来,看着台上的争斗。
底下的一群魔族小兵,看着这两位大人也没插手,同样站在原地,静静的张望。
自古以来,仙魔不两立,如今我打他也是属于情理之中吧?
一番交手才感觉奇怪?
按寻常来说,教主嘛,应该就是一个队里老大的头了。
怎么感觉这战斗值那么弱?
是他放水了,还是属于他的实力只有这些?
打了一场,感觉有点撑不住了,直接一个往后退。
退到了鲜肉身后,但嘴上依旧不饶人的说,“哎呀,原来教主的功力就只有这点了?那不如下来换我家夫君去坐坐。”
听到夫君二字鲜肉心情明显是愉悦的。
童泽等一众小兵,却感觉这女人简直厚颜无耻,还没成婚呢,就叫起了夫君。
简直比魔族还不要脸。
教主气急败坏,直接坐下,右手指着台下的鲜肉道,“鲜肉,我看你是想造反。”
“哎呦喂,你看他急了,他急。”
一边说还一边扯着鲜肉衣服,那样子,生怕这火烧的不够旺。
童泽默默的往后退了几步。
这女人太勇猛了,要离她远点,免得教主在打她的时候误伤了自己。
教主在上面气急败坏,下面的这两人还在那打情骂俏。
“我不同意这个女人嫁给你。”
鲜肉听到这话,笑容都收敛了几分。
“我呸!你算什么东西。”
“你说不让嫁就不让嫁呀? 我又没让你娶。”
鲜肉拍了拍,那握着袖子的手,对台上的教主说,“教主何必对一个小女人置气。”
“她还小,不懂事,慢慢教就行了”。
……什么叫我还小?
我都快两百岁的人了,还小?
他说话的人都没心虚,我这听话的人反倒是心虚了起来?
不过,难道这就是被偏爱的感觉吗?
教主稳定了一下心绪说,“你们成婚也是要按照教中规矩办事。”
伸手指着台下的一众魔族小兵。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开始吧!”
我奇怪地想什么开始,这竹天教还有什么规矩?
童泽现在只恨不得自己不要在这现场 。
在这现场,要是真的做了那件事,那估计能被右使打死。
而那些魔族小兵听到这话也不敢动。
想想这女人,刚才可是敢跟教主动手的,再加上前面的童泽大人也没有挪动脚步,这使得后面的人虽然听到了教主说的话,但是却没人行动。
见到自己的话,说出来了,没人行动,一怒之下拍了桌子。
“你们这些废物,难道没有听到本教主说的话吗?”
“鲜哥哥,你看他,他又急了,谁家教主像他这样?”
“动不动就发脾气,气量那么小。”
童泽一众人次次被刷新这女人的胆子。
有几个魔族小兵吓得腿都在打颤,生怕下一秒,听到这话的人就被杀了。
鲜肉平静的开口道,“教主,我说过,我要娶她,但不会遵守教宗规定的,还请教主,不要强人所难。”
“哈哈哈,鲜肉看来让你当右使久了,你就忘记了,当年你是个什么鬼样子了吧?”
我能很明显的注意到鲜肉的眼神中闪过了一缕复杂。
于是不客气的,对台上叫道,“当年,当年,那你倒是一直留在当年啊!”
双手抱胸,又转头看了看身后那些人,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
“鲜肉,他说你是右使,那也就说明你在这教中也算可有可无的了。”
童泽控制不住表情的嘴角微抽,右使要是能算作可有可无的,那自己算什么?
鲜肉拿起折扇,轻轻的敲了敲床米糠石的头说,“这好歹是我们教主,你应该对他稍微尊重点。”
“我呸!”
“就一个破教主而已,怎么?难道你离开了就活不下去了?”
又看了看台上说,“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就把这个教主杀了,这个教主之位由你来做,怎么样?”
听到这话的教主瞬间,浮起了杀意。
既然敢当着他的面,怂恿他的手下来争夺教主之位。
“简直岂有此理,这女人未免太不知好歹了。”
“没有把我这一教之主放在眼中,鲜肉我命令你现在就将她杀了。”
鲜肉不紧不慢的朝着台上行了一礼,“教主,她还小,请您见谅。”
站在后面的童泽听到这女人竟然想让教主换人,差点控制不住声音尖叫。
虽然硬生生的忍住了,身后还是传来了陆陆续续几个零碎的叫声。
原本以为右使让他的夫人服个软,没想到竟然说她还小?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女人起码也是活过百岁的。
难道是右使大人的眼睛有问题吗?
我拉扯的鲜肉的衣袖晃了晃说,“哎呀,你怕什么?”
“有我陪着你呢。我两个一起联手将他杀了。”
又看了下身后的那些魔族人说,“到时候这教中的规矩,还不是由你来定”。
这话说的,让一些魔族小兵心里跃跃欲试,毕竟这竹天教中的些规定在别的魔教中确实没有的。
而且大部分的魔族小兵也深受其害过,如果换个教主,换了教规。
那也不是不可以呀!
用眼角瞥到了那些,小兵脸上的兴奋,总感觉还是有戏的。
鲜肉站在原地,并没有动作,是台上的教主,却心里慌的一批。
这些年来他荒废修炼,如果真的跟这个鲜肉打起来谁胜谁负,真不一定呢?
只在一瞬间,脸上又恢复了平时淡然的模样,强装镇定的说。
“鲜肉不要忘记你可是竹天教的右使。”
我看着他不服气的说,“一个右使而已,我男人有的是本事,难道当个教主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