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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永巷废妃声声叹

    顾岫白也瞧见了傅云深 ,阴阳怪气地说道:“萧掌门,你的爱徒也在哪。”

    萧无忧嘴角微扬,看向顾岫白,打趣道:“顾掌门不如也来当我弟子,我也会好好疼你的。”

    顾岫白叹了口气,神情甚是无奈。他看到骆襄正朝这边走来,忙垂下头。

    骆襄没有注意到他们,径直朝宴席走去,一个年轻男子此时走了过来。

    骆襄见到男子便屈身行礼:“见过端王殿下。”

    男子面容轩昂 ,声音极其温柔:“表妹不必多礼。”

    “表妹方才离席是身子不适么?”

    “臣女并无不适,谢殿下关心。”

    “今年新贡的菊花品种,有墨菊,凤凰振羽,红衣绿裳,你可去看了?”

    “回殿下,臣女已看过。”

    端王点了点头,含笑看了骆襄一眼,缓步离开。骆襄深吸一口气,回了宴席。

    顾岫白望着男子离去的方向,道:“这便是三皇子齐湛了。”

    萧无忧不由得皱起眉头:“我记得他已经成亲了。”

    顾岫白淡淡一笑:“太子体弱难以承继大统,诸位皇子谁又介意多个助力呢。”

    萧无忧沉吟不语,又听顾岫白道:“我看了一圈,还真没有与你容貌相似的官员。”

    “我说过我相貌随了母亲。”

    这时一个太监朝两人招手,两人对视一眼,垂首走上前去。

    “皇后娘娘仁慈,今日给冷宫赏赐了点心,你们两个送去。”

    两人应了一声,接过食盒便转身向园外走去。

    萧无忧边走边问:“你知道冷宫在哪么?”

    顾岫白笑了笑。

    “好说。你且等我。”

    说罢他朝一个不远处宫女走去,满面含笑地与那宫女说了两句话,便折身回来。

    “走吧。咱们就当做件善事了。交给别的宫人恐怕根本送不到冷宫。”

    萧无忧看了顾岫白一眼,揶揄道:“没想到顾掌门挺会利用自己美色行事。”

    顾岫白眉心跳了下,缓缓道:“比起萧掌门还差的远。卫风可愿意为你赴汤蹈火呢。”

    “卫风自然是最听话的。等我死了,便将掌门之位传给他。”

    萧无忧说的面不改色,顾岫白听得却心惊胆战,师徒俩还真是双向奔赴,感人至深哪。

    愈接近冷宫,愈安静萧索。哪怕白日里,也隐隐感到一丝冷意。

    斑驳的朱墙诉说着冷清寂寞,就连蜿蜒出墙外的树枝都是干枯的,一阵秋风吹过,顿感凄凉之意。

    两人将食盒交给了门口的侍卫,便要抬脚离开,却听到一墙之隔的宫园内,传来一个女子的喃喃自语。

    “我孩儿没有死,刚生下来还哭了一声,是被人掐死的……”

    另一个女子开始奚落:“够了。说了都二十年了,我耳朵都起茧子了。你看看有人信你么?”

    接下来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女子叹息一声,便将这事翻过。

    走出幽暗的永巷,萧无忧抬头望向碧蓝的天空,怅然一叹:“皇宫这地方,也不过是表面光鲜罢了。”

    夕阳余晖照在萧无忧脸上,一抹哀伤似乎从她眼中转瞬即逝。

    “不好玩。出宫罢。”萧无忧转眼又恢复了桀傲不羁的模样。

    两人回去时,那两个宫人还昏迷着,两人换过衣裳便悄悄出宫。

    出了宫门,萧无忧轻轻甩了下头,将方才的低落一扫而光。她莞尔一笑:“顾掌门,我请你去喝酒,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顾岫白面色有一丝犹豫,正色道:“本掌门还从未醉过。我这人一向稳重,从不允许自己醉。”

    “男子汉大丈夫,能不能别扭扭捏捏。”

    “好吧。”顾岫白无奈地叹口气,萧无忧此人最会激他。简直和萧星月一样,每每把岳峰激的风度全无。

    两人进了一家酒楼,在二楼角落寻个位置坐下。

    酒菜端上后,两人便推杯换盏。

    几杯酒下肚,顾岫白脸颊隐隐泛红,连眼角的泪痣似乎都添了几分醉意风情。

    萧无忧忍不住取笑他:“原来你酒量这么差,怪不得不敢喝酒。说的好听,我还从未醉过。是从未超过三杯吗?”

    顾岫白微微一笑,没有反驳。

    萧无忧又斟上一杯酒,举至他嘴边,笑道:“顾掌门今日正好可以摸摸自己酒量,喝多了我把你背回去,为你宽衣脱鞋。你且放心喝。”

    顾岫白笑了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前前后后喝了十一杯,顾岫白终于趴倒在桌上,萧无忧怎么也叫不醒了。

    “十一杯。顾岫白,以后就叫你顾十一了。”

    萧无忧在他耳旁轻声唤他,见没有反应,便搀起他准备下楼。

    顾岫白整个身子靠在在萧无忧身上,好不容易下了楼梯,萧无忧忍不住嘟囔:“看着也不胖呀,怎么沉的像只死猪一样。”

    耳边传来顾岫白的一声低笑,萧无忧诧异地看过去,发现顾岫白嘴角微微弯起,眼睛却是闭着的。

    “顾十一?”萧无忧唤了一声,听到顾岫白嘴里似乎咕哝着什么。

    萧无忧凑近了去听,发现他正喃喃自语。

    “无忧……做我弟子……我也会好好疼你的。”

    萧无忧顿时睁大了眼睛。

    “顾岫白,你这厮装的是不是?”

    萧无忧恨恨地一把将他推开,眼中迸出怒火,却见顾岫白离开了她的支撑,整个身子竟然直直地往地上跌去。

    萧无忧大惊失色,忙又飞身去接,以一个英雄救美的姿势搂住了顾岫白。

    柜台后的掌柜瞪着圆溜溜的小眼,张了张嘴,竖起拇指赞道:“姑娘好身手。”

    萧无忧苦着脸,骂了一句:“真是中看不中用!一个大男人才喝几杯,就这个死样子!”

    骂归骂,人还是要扶的。萧无忧扶着顾岫白走出酒楼,看着高大的骏马陷入了沉思,也陷入了深深的懊悔。

    以后再也不与这个绣花枕头喝酒了。

    萧无忧看了一眼烂醉如泥的顾岫白,若他一个人骑马摔死了,自己也会惹上麻烦。

    罢了,萧无忧咬咬牙。

    萧无忧让店小二先扶着顾岫白,自己翻身上马,然后把顾岫白拽上马。

    她将顾岫白拖到了身前,用双臂环住,一提马缰,便催马而去。

    马蹄声哒哒地响在青石板街上,此时暮色已然降临,华灯初上。

    萧无忧看了一眼怀中的顾岫白,忍不住又低声咒骂:“不中用!白长了一张好脸!”

    一辆马车缓缓驶过,车里的人忽然撩开帘子,露出一张俊朗的脸。

    傅云深看到马上的两人,眼中闪过惊讶。

    只见顾岫白正亲昵地依偎在萧无忧怀中,露出一个侧脸,看不清表情,那张脸亲密地贴着萧无忧的脸颊。

    成何体统!傅云深心中暗暗腹诽。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两人就勾肩搭背,男女共乘一骑,实在有伤风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