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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赊账又喜提一个娈童

    司媛凝眉看向君临,眼中满是探究,她问君岭:

    “那你可以带我回光禄寺卿司府吗?”

    君岭噎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都准备献身给司媛了,奈何司媛只是让他送他回司府。

    要知道,他能在这声色犬马的烟花之地洁身自好多年,可是多么的不容易。

    若不是看到如此出尘的美妇人,他也不会贸然委身。

    “不可以吗?那便算了,我还是等一等刘妈妈吧。”

    司媛说完,悻悻地往大堂的方向走回去。

    君岭紧跟而上,解释道:

    “夫人,并非是君岭不愿意带夫人去司府,”

    见司媛放慢了脚步,君岭接着说:

    “此时正是奴当值的时辰,奴要出醉春楼需得经过刘妈妈或龟公应允才能出楼。”

    妓子和娈童出门,都需得经过老鸨的同意,听到君岭如此说,

    司媛才知道这些规矩,她点头:

    “哦,既如此。若刘妈妈不得空,你便去问一问那龟公吧!”

    她想回司府,这里虽然热闹,有趣。

    但是也充斥着肮脏的欲望和不怀好意的诱惑。

    有些像R星的抚慰所,那里常年关着大量的战俘雌性,用于取悦没有伴侣的劣等雄性,毫无尊严。

    就像这醉春楼里的姑娘一样,甚至跪在恩客的面前曲意逢迎。

    这对司媛来说,简直就是雌性的耻辱。

    她在醉春楼前堂待的时间越久,便越觉得不适。

    君岭把一个龟公领过来时,司媛不耐烦地催促道:

    “龟公同意了吗?我们赶紧走吧!”

    龟公一见司媛,立马堆出谄媚的笑:

    “哟!李少夫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奴才有失远迎,还请夫人勿怪!”

    司媛见龟公认得自己,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多做纠结。

    有人认识她也好,她开门见山问龟公:

    “我让君岭带我回司府,你可同意?”

    龟公一脸的人情世故:“夫人,瞧你这话说得,哪儿能是君岭带您回司府啊!应该是君岭跟您回司府!”

    “有区别吗?”司媛并不知道这是龟公要向她索要嫖资的意思,遂追问龟公。

    龟公和君岭脸上写着尴尬。

    龟公见司媛装傻充愣,也只好硬着头皮解释:

    “夫人有所不知,君岭可是我们楼里的淸倌儿,只卖艺不卖身。”

    司媛眨了眨眼,表示听不懂,龟公顿了顿,又说:

    “但这小子,刚刚祈求奴才说想跟着夫人出醉春楼,让奴才帮他问问您,您对君岭是怎么个包法?”

    司媛低头看向云朵,问道:“他说的话是何意?”

    云朵想了想说道:“问您如何将君岭打包带走。”

    司媛了然,看向龟公:“不需要打包,他自己走出去即可。”

    龟公见司媛鸡同鸭讲,险些没气得被过气去,只好伸出手,几根手指捏在一起搓了搓说道:

    “夫人,君岭是淸倌儿,梳弄需得三百两银子,

    今晚带出醉春楼过夜加十两,

    包月的话,更划算,只需五百两银子一个月。”

    “若是夫人愿意为奴赎身呢?”龟公话音刚落,君岭便迫不及待的追问龟公。

    龟公斜睨了一眼君岭,又转头看向听得一愣一愣的司媛。

    心说,这小子真是喜欢白日做梦。

    有哪个宗妇愿意把小白脸领回府上去的?

    他没理会君岭,继续看向司媛,期待司媛的回答。

    司媛没想到,只是想让君岭带个路,还需要花银子,心里不免窝火:

    “我没带银子。你们就不愿意帮我了吗?”

    君岭愣住,心里升起一股失望。

    龟公却笑说:

    “无妨的,李少夫人,醉春楼可以给您赊账的。

    您想在醉春楼怎么玩,玩几个娈童都可以。

    届时会有专门的小厮去您府上,找您府上的管家结账的。”

    司媛了然,“既如此,那便让他跟我走吧!”

    龟公点头追问:“夫人要让君岭离开多久?”

    司媛见龟公如此啰嗦,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这个问题,你得问君岭。

    腿长在他自己身上,他想离开多久,便离开多久。”

    龟公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问道,“嘶~夫人这是,这是要为君岭赎身的意思?”

    听到司媛如此说,君岭瞬时激动的跪在了司媛的面前:

    “夫人!君岭愿意永远追随夫人,还请夫人带君岭离开此地!”

    司媛点头,不置可否。

    她根本就不懂龟公话里的意思,只想速战速决离开此地。

    三年前,她来醉春楼消遣,也没花过银子,

    婆母把秦昊旻送给自己的时候,

    她也不知道婆母花了多少银子。

    她只管用人,不管银子的事。

    却不知,帮君岭赎身需要花1500两银子,而且是记在大将军府的帐上。

    待龟公把一张写满字的借据拿到司媛面前时,司媛毫不犹豫的将沾了红膏子的大拇指戳了上去。

    觉得好玩儿,还多戳了两下。

    君岭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周遭几个看热闹的娈童和妓子都向君岭投去了羡慕又嫉妒的眼光。

    司媛戳完章,就这么大剌剌的领着君岭,昂首挺胸的走出了醉春楼。

    龟公挺上道,当即给两人一兔安排了一辆马车。

    将司媛毕恭毕敬的送走。

    在醉春楼大堂内溜达了大半个时辰,

    待看到终于忙完的刘妈妈下楼。

    龟公忙凑上前去邀功:“妈妈,前几年花8两银子买的君岭,刚刚卖了1500两银子!”

    刘妈妈不可置信地掩着嘴,心里又惊又喜,

    “是吗?卖给哪位老爷了?”

    毕竟,有龙阳之癖的贵人就那么几个,刘妈妈猜不出。

    龟公摇头,兴高采烈地说道:“不是男恩客!是大将军府的李少夫人!”

    龟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刘妈妈细说了一遍。

    “啥?!”掩嘴的帕子从手里滑落,刘妈妈目眦欲裂看向龟公:

    “你要死啦!居然敢卖娈童给李少夫人!

    你知不知道,三年前十三皇子就下过禁令,

    若是咱们醉春楼敢让李少夫人沾上其他男子。

    他便屠尽楼里的所有人!”

    “十三皇子?!”才在醉春楼当值两年的龟公哪里知道此事。

    两年前,当时只是小喽啰的他,只见过司媛几次,哪里知道司媛背后之人是十三皇子?

    “这下可怎么办?”龟公问刘妈妈。

    刘妈妈双手攥拳,在大堂内来回踱着步。

    脑子里飞快地思忖着对策。

    “先发制人,坦白从宽,你赶紧的,派暗桩给宫里递封信!”

    龟公低头,很认真地听刘妈妈对他吩咐:

    “就说,就说李少夫人寂寞难耐,非吵着要再找一个娈童。

    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只好先从了李少夫人。

    一定要强调,那娈童跟我们醉春楼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龟公疑惑:“那李少夫人知道了,不生气吗?”

    刘妈妈戳了戳龟公的脑袋,反问道:

    “她很好忽悠的!你难道没发现,她这里有问题吗?”

    龟公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我说她怎么说话怪怪的。”

    刘妈妈推搡着龟公:

    “赶紧去吧!要是让十三皇子先知道此事,咱们全都别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