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秦昊旻抬手制止司媛继续往下说,
司媛顿住,抬眼不满看向一脸错愕的秦昊旻,嗔怒道:
“我方才说过,这里,我说了算。
我正在建立新的秩序,你为何要插嘴?”
秦昊旻吃了个瘪,一脸羞恼。
这还是之前那个小猫一样在自己身下求饶的司小媛吗?
三年来,她极喜欢跟自己撒娇。
如今,却好像变成了一个悍妇。
是不是女人怀上孩子以后都会变?
大礼朝向来只有男人三妻四妾,司小媛居然想一妻多夫?
司媛这倒反天罡的话,贵为一个皇子的秦昊旻怎会同意?
这不是活生生地在剥夺他这个既得利益者的权利吗?
秦昊旻没想到,司媛把他们三个人聚拢,竟然是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不仅要过一妻多夫的生活,还要将所有的男人一视同仁平等看待。
他贵为皇子,又是司媛腹中孩子的父亲。
凭什么要和李云朔和君岭相提并论?
等等!
为什么,这个院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在反对司媛?
君岭人微言轻不说话,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可,李云朔,贵为朝中从一品将军,又是司媛名正言顺的丈夫,他为什么不反抗?
秦昊旻扭头看向一旁的李云朔,
见李云朔此刻正半蹲在一个石台旁,埋着头,一丝不苟的撕着油纸里的烧鸡。
显然,并没有把司媛这倒反天罡的话放在心上。
他不禁好奇,司媛这几个月来到底经历的什么。
竟把李云朔这个循规蹈矩的人都训得能接受她的悖论。
就连司媛呵斥他的时候,李云朔也只是抬头幸灾乐祸的扫了他两眼,
手里的活儿未停半分。
秦昊旻哪里知道,相比司媛疏远自己,李云朔更希望司媛能真心实意的把自己留在身边。
李云朔知道司媛不是原来的那个司媛,她不会遵守人定下的规则。
可现在秦昊旻“初来乍到”,还没有摸清司媛的脾性,难免跟司媛对着干。
保不齐,司媛一生气,就把他给撵走了呢!
至此,只剩他和那个阉人。
他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这不就是兵书上写的“静观其变”吗?
果然不出李云朔所料,秦昊旻跟司媛吵了起来,他脸红脖子粗的质问着司媛:
“司小媛,你疯了?我以前有没有跟你说过,此生,你的伴侣只能有我秦昊旻一人?现在你居然要一妻多夫!我不同意!”
秦昊旻这暴跳如雷的气势并没有影响到司媛。
司媛看向秦昊旻,待他咆哮完以后,她才平静开口:“昊昊,你可以选择不加入我的家庭。”
又是这句话,秦昊旻欲哭无泪,他极力争取着自己的地位:
“凭什么?我才是你腹中孩子的父亲!我才是你唯一的男人!”
司媛摇头:“我的孩子不会只有一个父亲。小家庭里的每一个男人,都是他们的父亲。”
将来回了R星,他们会有很多很多的父亲。
秦昊旻不可置信张大嘴巴,胸中气血翻涌,险些没吐一口鲜血出来。
哪知,偏在此时,李云朔将撕好的烧鸡谄媚递到司媛的面前,还不忘提醒司媛一句:
“夫人,你先吃点再说道吧,别把孩子饿坏了!
作为孩子的父亲,为夫会不安的。”
说着,李云朔抓起一块鸡肉,递到了司媛的嘴边
“我喂你吃吧,免得你的手再沾了油渍。”
这是李云朔这几日在君岭身上,学到的照顾司媛的本事。
秦昊旻欲言又止:“李云朔,你”
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司媛,却之不恭的接受了李云朔的投喂。
李云朔一脸餍足的笑着,心里荡漾开一朵花。
司媛对李云朔此刻的表现很满意,这满意,是秦昊旻唱反调对比出来的。
心情倏地好了些,司媛边吃边继续说着:
“咱们的小家庭自今日成立后,每个夫君轮值照顾我的起居。”
司媛抬眼看向灰蒙蒙的天,想了想,又说:
“按先后顺序来吧!李云朔,你是第一夫君,今晚你陪我睡;君岭是第二夫君,明日当值。”
“噗!”
这一次,秦昊旻是真的吐了一口血出来,不偏不倚溅到司媛的裙摆上。
“十三皇子!”
两个斗士忙从茅草屋内窜了出来,扶住了秦昊旻。
司媛不仅同时要多个夫君,现在居然连号都不给他排了!
从小到大,秦昊旻何时吃过这种冷待?
司媛蹙眉,低头看向自己的裙摆,不悦对君岭说道:
“啊,君岭,我的裙子脏了。你可有给我采买新的衣裙?”
君岭忙蹲在地上,用自己的衣袖去蹭司媛裙摆上的血渍,
忙回道:“小姐,别急,有的,有的。我这就去给你拿。”
说着,君岭起身向着茅草屋走去。
司媛也歇了继续吃烧鸡的兴致,转身跟着君岭去了茅草屋。
刚尝到点甜头的李云朔,悻悻收回投喂的手,这才转身看向被两个斗士扶住的秦昊旻。
感叹一声:“十三皇子,节哀顺变。”
“你咳咳!”
秦昊旻气极,刚刚他吐血了,司媛居然都没有看他一眼,没有来关心他一下。
这女人,为何如此绝情?
别说秦昊旻,就连得了好处的李云朔也不禁对司媛的狠心暗自咋舌。
好歹,她和秦昊旻还曾经在一起苟且了三年。
如今说扔就扔了?
同样疑惑的还有君岭。
茅草屋内,四个斗士被甲斗斗全都叫出去。
君岭将一套崭新的衣裙递到司媛的面前。
“小姐,需要我为你更衣吗?”
司媛点头,“你帮我束一下腰带,即可。”
外衫褪去,是一件修身的里衣。
里衣的腹部被撑的有些高,君岭低头不敢多看 。
倒不是怕司媛不悦,而是怕门外那两个醋坛子随时随地进来问罪他。
想起十三皇子就是司媛腹中孩子的父亲,君岭好奇的小声问司媛:
“小姐,是真的不要十三皇子了吗?”
司媛笑而不语。
秦昊旻是她来这个世界,一眼就看上的男人,抚慰了她三年。
在她孤单、脆弱的时候,她想到的第一个人,永远是秦昊旻。
她最想要他,又怎会舍得他离开?
R星雌性成年教育里的御夫之术罢了。
她要的是秦昊旻向自己臣服。
接受她所决定的一切。
毕竟,她早已不是三年前那个柔柔弱弱的小雌性了。
在这多事之秋,总该有一个家主的样子。
否则,她怎么把他们凝聚起来,
去照顾自己的孩子,去找自己的族人,去帮自己找新鲜的嫩肉吃?
一个夫君又哪里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