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事件虽然有嬴长嫚下了最终性质的定义,但为保公平公正以及律法严肃性,后续进展、双方责罚力度之类的,都会由相关官吏进行判决。
毕竟就算是不算上那个谋反罪的诬告罪名,李默父子贿赂官吏的行为,也是律法不允许的。
还有调戏良家的罪,比不上谋反罪大,也够李默喝上一壶了。
叶小黑也有点罪,打架斗殴,罚钱就够了。
而姜玉受了无恙之灾,在嬴长嫚看完下面人递上的案件说明后,给姜玉加了条补偿钱财的说明——这钱由涉事官吏们出,也算是给予了后面人再判案时多一点的警醒,不要随意判下冤案或者试图屈打成招。
再说回眼前。
姜玉和叶小黑被带来后,心里既是紧张又是疑惑。
就连看懂嬴长嫚眼神而把俩人带来的李由,也不太明白太子殿下把人又招来的理由。
嬴长嫚喊人来做什么呢?
为着叶小黑口中的那个好心人。
嬴长嫚认为,此人必定是那六国之人,且心智不凡,目前虽摸不准这人的真正目的,但若此人也盘踞于汉中郡,那大概率会是汉中郡内潜藏的反秦组织的主事人之一。
思及此,嬴长嫚总觉得这样的配置颇为眼熟。
某个猜想缓缓升起,只待证据佐证。
“……回太子殿下,我、小民记得,当时他穿了一身白衣,虽然蒙面,但很高,我隐约看到他长得很好看……我还记得他身上带着的玉佩样式!”叶小黑绞尽脑汁,努力回想,终于是想起了一点重要的事情。
叶小黑会写字,会用笔,是姜玉教她的,有时候叶小黑还会帮忙姜玉描画花纹。
不用嬴长嫚吩咐,就有人奉上纸张与笔墨。
待玉佩样式画好,嬴长嫚看了几眼,没看出个花样来,就让人收好,又问道叶小黑:“那他可有说过,你可以如何与他联系?”
虽然今日已经在大庭广众下闹了那么一场,估计半城都知晓此事了,但依着那人颇为嚣张直接的态度——甚至不和叶小黑讲明,让她不要与旁人说起自己,这态度,可谓是十分嚣张了,仿佛是生怕在追问过叶小黑后,她们找不到他一样。
聪明,好看,又钓鱼执法。六国之人,又直白试探她这个大秦太子。
很好,就目前为止,嬴长嫚心里已经有个大概人选了:
张良,是你吧。
嬴长嫚换位思考了下,如果她是张良,又在天幕预知中,发现自己未来会为下一任敌对皇帝效力,甚至被描述得十分忠诚,那么她一定会十分羞恼和愤怒,她会试图找出对方的不足之处,进行各种试探,以此来证明:天幕是错的。
咸阳不好靠近,那么第一站汉中郡,就是最靠近的试探地点。
张良太聪明,对自己太信任,对自己从前从事的反秦事业太过坚决,以至于在被那几乎可以称之为神迹的天幕推翻理念后,他才会那么的难以接受。
可难以接受一阵子后,他又会积极地要去反驳天幕。
而至于为何会是姜玉和叶小黑,嬴长嫚猜测,应该是与姜玉从前的身份有关。
现在还是上午,下午的时候有宴席。
大部分人都被嬴长嫚挥退,让他们各自做事去,例如郡守夫妇,这俩忙不迭的退下,忙碌下午的宴席去了。
嬴长嫚让人取来纸张与笔墨,开始书写今日的‘游记’——要传给她那位始皇爹的。
写完姜玉事件,她细细写下对部分律法看法与改动建议。
其中,就‘如何更好融洽各国百姓关系’一事,她只简单写了几点,没有长篇大论的写很多点。
不是嬴长嫚写不出来,而是她想着,不要一次性都写完,一点点挤,才更有感觉。
最后,嬴长嫚又换了张新纸,没有立刻开写,而是在心里思索起了汉中郡该如何因地制宜。
汉中郡在秦岭以南,在汉水中游,再具体的用现代县城来划分的法子,赢长嫚是没特意去记的,她大致分了分,认为汉中郡应该在温带季风气候区,这样的地方,适合种植的东西很多,水稻、草药、花卉等各种植物都很适合种植。
而汉中郡靠近咸阳,比起种植粮食,种植草药和花卉这类经济作物会更有经济价值——换句话说,就是钱更多。
当然,这不是说汉中郡就不种粮食了,更偏重某部分的前提,是大部分人能吃饱或者说除却汉中郡外,其他郡县有足够多的能够买卖的粮食。
嬴长嫚有那个思想惯性,总认为种粮食要么是在南方、就是长江一带或者能一季三种的云南那边,又或者是东北那一带。
说起东北那一带,嬴长嫚的指尖从地图上滑动,落到了如今还有大半地图在东胡人手里的那一片地区。
还是得往周围打啊,打下更多土地了,才能更好的分配区域啊!
没有打下全部的东北黑土地,嬴长嫚心里总是觉得不得劲。
至于要是‘不小心’打下的土地太多了的情况,嬴长嫚表示:
这都是大自然的馈赠啊!
不要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