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临,你好得很!”云元轩直接抄起手边的砚台砸了过去。
想他兢兢业业,废寝忘食的要扭转昭秦亡国的命运。
这狗东西竟然还敢拖他后腿!
简直是罪该万死!!
“皇上息怒,微臣冤枉啊!”左相狠狠磕了个头,机敏避过,“微臣对皇上忠心耿耿,是万万不敢有二心的,还请皇上明鉴啊!”
“你是没有二心,可你有三心啊。”宁若安冷冷的补刀,“不仅元国有你的同盟,大宛皇帝的最宠幸的宦官刘显,也和你达成了协议。”
“只等你登高一呼,他们就会立刻出军,与你里应外合。”
“简直一派胡言!”左相冷汗直冒,气得哆嗦,“宁若安,我张家与你无冤无仇,你先是重伤我女儿,现在又在皇上面前如此污蔑我,你究竟是何居心?”
“是,我的确是有些政见与你祖父相左,但你也不能空口白牙污蔑朝廷重臣!”
“敢害我二哥,人人得而诛之!”
她是绝对不会再眼睁睁的看着别人伤害小师兄!
谁敢伸手,她就剁了那爪子!
【老狐狸,还想拉我爷爷下水?美得你!】
【狗皇相信了也没关系,大不了就换个人上位。】
云元轩简直要喷出一口老血。
他还什么都没做,这口黑锅就扣在他身上下不来了是吧!
“他宁若辰不过一介白身!”左相气的要吐血。
这丫头片子不管不顾,竟然是因为那残废!!
他狠狠的瞪了张采容一眼。
这没用的东西不仅没把人搞定,反而惹了一身腥,真是白费他这么些年的教养。
张采容浑身一抖,立刻伏低做小:“五小姐,我知道你对宁二少的感情非同一般。但我也是真心爱慕二少,不介意他不良于行,还请五小姐成全!”
她根本不相信父亲会做那些事。
但父亲已然生气,这话题便不能再继续下去。
何况皇上若是较真起来,对左相府也不是什么好事。
“啪啪!”
宁若安闪身上前,两巴掌将张采容打懵了。
“你,你……皇上,宁若安她当着你的面就敢这么作践臣女,万一出了宫门,臣女哪里还有命在?求皇上救救臣女!”
张采容宛如一个受尽欺负的小可怜。
但她现在这一脸猪头像,着实让人生不出什么同情。
“我二哥的谣你也敢造,真是活腻了。”宁若安眼神冷得要结冰“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二哥,那你院子下面暗道里关着的那些貌美男子又算什么?”
“难不成你要告诉我,你只是和他们谈诗词歌赋,谈人生理想?”
云元轩坐直了身子,别人的瓜他可爱吃了。
“胡说,我院子里哪有什么男人!”
张采容眼神闪躲,下意识的向亲爹求助,却对上一双阴鸷的眼睛。
她冷汗直冒,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被你糟蹋的貌美男子里有太傅大人家的亲孙,还有礼部尚书的老来子。”
左向冷汗岑岑,恨不得直接将张采容掐死。
她爱玩那些年轻男人也就罢了,竟然还不把尾巴藏好!
如今捅到皇帝面前,就别想善了。
“就连今年最热门的状元人选陆尚,也被你掳了去。”宁若安眼神越发冷凝,“人家已有未婚妻,抵死不从,你就对一个弱书生用的大刑,生生将他那双手给废了!”
【狗皇帝还心心念念的要重用陆尚,他不弄死这变态我都看不起他。】
云元轩暴怒,拍桌而起:“张采容,你好大的胆子!!”
太傅和游尚书家的孩子先后走丢,两人都求到了他面前。
之前李报国被捕,这两位大人表现的最是积极,就想找回自家的孩子。
结果却一无所获。
他们都已经做好了那两个孩子已经死了的心理准备。
却没想到人竟然就被藏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是了。
谁能想到张采容一个闺阁女子,竟会如此大胆!
说这事没有左相的扫尾,他是打死都不信的。
“让卫俊年亲自给朕去搜!”
“爹,女儿是被冤枉的,你快替女儿求求皇上啊!”张采容吓得面无人色,“这要是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女儿以后还如何做人?”
“皇上,老臣的女儿老臣最是了解,她绝不可能如此胆大妄为!还请皇上给老臣几分薄面,让老臣亲自带人去搜。”
“让你去将那些暗探都灭口?”宁若安淡淡的瞥了一眼。
“皇上,微臣……”
“卫俊年是御林军统领,向来刚正不阿,绝不会冤枉了左相家的千金。”云元轩满脸不耐烦,“若是什么都搜不出来,朕便封张采容为县主。”
至于查出来?那当然是处死!
“微臣遵旨。”左相打碎牙齿往肚里吞。
他那眼刀子都要将宁若安扎穿了,实际上却松了口气。
这女儿虽然没用,但至少现在转移了皇帝的注意。
他还有机会扭转颓势。
张采容看似绝望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低垂的眼里却满是得意。
那密道可是她花了大力气才找人弄出来的。
这么多年,就是他爹都没发现。
御林军的那群废物也绝对不可能找到!
等她成了县主,一定要将这疯女人亲手折磨死。
“皇上最好多让几个人过去。”
张采容心中生出了不好的预感,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张采容不仅玩弄男子,腻了还会将人杀死,用特殊的防腐方法处理之后,当成战利品封在琉璃棺里。每次掳来新人,她都会极尽炫耀。”
“越是得她喜欢的男子,被展览的次数越多。”
“张临,你养出来的好女儿!”云元轩怒火滔天,恨不得现在就将人给砍了。
昭秦讲究死者为大,入土为安。
不管那些被害的男子是什么身份,那都是他的子民!
无辜惨死已经是他这个帝王失察,谁料死后竟然要被如此侮辱!
张采容便是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足以赎罪!
“贱人,我和你拼了。”
张采容被云元轩那冰冷的眼神吓得浑身发抖,惊惧之下竟是张牙舞爪的冲过来。
宁若安不躲不闪,一脚将人踢飞出去。
“啊!”
“容儿!”左相故作悲痛,“皇上面前你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行凶,当真以为这天下是你宁家的天下不成!!”
这丫头片子有些诡异,绝不能让她活着离开皇宫!
“左相别急,下一个就是你。”宁若安面无表情。
“你什么意思?”左相右眼皮直跳,“本相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污蔑!”
“十三年前江南水患,张临收江南总督刘为海五万两白银,答应将他从贪污河银之事中摘出,并把罪名嫁祸给江南巡抚上官永。后虽因官银被劫未能施展,但上官永一家却也获罪,被流放边境。”
云元轩愤怒的冲出来,一记窝心脚将左相踢的吐血不止。
“张临,你好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