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我就没见过这么能作死的。】
【招惹了元国和大宛还不够,竟然还敢和天罚搅合在一起。】
【就算他以后真的干掉皇帝自己上位,也会被这三匹恶狼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云元轩已经顾不得生气,满心都是惊愕。
没想到皇家藏书里记载的那些是真的!
这搞垮前朝,已经消失匿迹八百年之久的天罚,竟然再次重现!
前朝覆灭的原因扑朔迷离,众说纷纭。
但没有谁比昭秦开国皇帝,云家先祖更加清楚实情。
纵然这败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末代皇帝的横征暴敛,致使民不聊生。
但其中还隐藏着天罚这个势力庞大的推手。
其实在云家先祖攻破皇城之前,那亡国之君就已经被潜伏入朝堂的天罚叛逆绞杀。
堂堂一个皇帝,竟被剥皮抽筋、开膛破肚。
据说他血将龙椅都染红,还流到了御台之下,极为恐怖骇人。
云家先祖都还来不及震惊,就见那身着黑袍的一行人齐齐自刎。
整个金銮殿莫名其妙的燃烧起来,犹如天罚降世。
若不是云家先祖退的及时,只怕已经死在火海之中。
这情况着实太过诡异骇人,就被封禁在密档之中,不准任何人再提起。
但云家先祖曾在写给后人的密档里提过,那最后一个咽气的天罚逆党曾留下一句很奇怪的话。
“天罚再临,万界归一。”
云家先祖不能参悟,便请了当时最有名望的道长和大师们一起解读。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知道在云家先祖回宫后,那几位高人突然油尽灯枯而亡。
那死相之凄惨,和前朝的亡国之君不相上下。
这事是隐秘,也只有历代皇帝才会知道。
宁若安完全不管别人接不接受得了,自顾自的说道:“其实真要说起来,皇上你子嗣稀薄,也和左相大人有关呢。”
“什么意思?!”云元轩脸色骤变。
子嗣不丰是他的心病。
这些年选妃,他一次也没落下。
哪怕再怎么偏爱薛贵妃,他也从来没忽视了后宫。
可他膝下除太子之外,也才只有三个皇子和两个公主。
【哈哈哈,乐死我了。狗皇帝以为自己不能生,还找了孙院正求药。】
云元轩连黑了。
这丫头还有完没完,以为没别人听到,就能在心里使劲嘲笑他?
【其实这还真不是狗皇帝的锅。】
【那天罚的二祭祀给了张临一张符咒,被薛贵妃化在了酒里给狗皇帝喝了。】
【他们都以为那只是求子符,却没想到是绝嗣的。】
【有那阴险玩意在,甭管狗皇帝怎么做,也不可能在有孩子。】
云元轩脑中灵光一现,突然想起那杯味道有些怪异的鹿血酒,脸黑成了锅底。
如果真这样,那他的五公主和六皇子哪里来的?
【没错,狗皇帝他又绿了!!】
【哈哈哈!!】
宁若安乐得飞起。
“本相如何插手得了皇上后宫之事!”左相眼中闪过狂喜,“你便是要陷害,也得编个像样的理由。”
云元轩明知道左相并非嘲笑他,但心里还是十分窝火。
“宁若安,本相知道你在乡野长大,对朝堂之事不甚了解。自然是家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左相循循善诱。
“可这里是京城,凡事并不是谁编的离谱就是对,而是要讲究证据确凿的。”
“本相知道你渴望得到家人的认同,一时想差了也是情有可原。但你可知,若是皇上将你的话当真,本相是会被满门抄斩!”
【哟,PUA我不算,还要内涵狗皇帝啊。】
“你当真敢背负那么多条无辜的性命?”
那些招摇撞骗都是满嘴因果。
他不信这丫头不怕!
“哦,我不看就是。”
【还想道德绑架?我这人天生就没道德。】
左相差点被一口老血噎死。
他说的是这个吗?
云元轩以拳抵唇,差点就笑场。
不是他不稳重,实在是忍不住!
果然,自己倒霉的时候有人垫底,心情自然就会好些。
“你,你简直冷血无情,枉生为人!”
“对对对,我还冷酷,还无理取闹,你能拿我怎么样?”宁若安完全生气使人不偿命。
“噗!”
左相似乎是再也受不住这打击,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爹!!”
张采容化身尖叫鸡,差点将人的耳膜都给震破了。
“爹你怎么样了?你不要吓我啊!”
【瞧瞧人家这职业素养,都被摇成波浪鼓,脑花都要摇散了都没动一下,女主在这儿都要大喊一声师父啊。】
云元轩简直要气笑了。
好个老家伙,装晕是吧?
“将张临父女关入天牢,不准任何人接近探视,朕要亲自审问!”
他可是九岁就跟着先皇上战场的。
也怪他这些年修身养性,让人以为他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女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张采容被吓破了胆。
天牢那是个什么地方?
便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进去,出来也只剩下皮包骨!
为了看起来更加凄惨,她愣是咬牙强忍,脸上的伤一点都没处理。
这要进了那吃人的地方,哪里还有人管她会不会毁容!
“皇上,臣女……臣女知道我哥哥和元国细作联络的地方,臣女愿意告诉皇上,求皇上放臣女一条生路!”
【咦,她竟然有张云升的把柄?】
就这张采容自私自利,又暗地里嫉妒自己亲哥哥的德性。
但凡她掌握了这大秘密,早就以此为要挟为自己谋好处了。
不得不说张采容还真是左相的种,都是一样的心狠手辣,极致利己。
云元轩挑眉看向额头青筋凸起,但就是死活不睁眼的左相,嘴角挂起冷笑。
“哦,朕记得你刚才可是说什么都不知道。难道你还欺君?”
“我……”张采容急中生智,“臣女先前的确不知。”
“竟敢愚弄朕,你好大的胆子!”云元轩沉下脸,气势格外骇人。
“臣女不敢!臣女是无意之间发现兄长有一段时间早出晚归,心中担忧便跟了上去。臣女以为那女人是哥哥养的外室,今日才知那是敌国细作。”
【我就说你不是个忍得住的。】
【感情是你张采容不愿有一个身份比自己尊贵的嫂嫂,想抓住张云升婚前养外室的把柄,搅黄你哥的婚事。】
【没想到阴差阳错的,还真被你跟到了元国探子的秘密联络点。】
云元轩沉声道:“细作在何处?”
“皇上。”张采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坐地起价,“臣女需要治好脸上的伤,还要足以安稳过完这一生的银子。”
左相府眼看着就不行了,她得为自己打算。
“你敢跟朕讨价还价?”云元轩冷笑。
那老家伙也真能忍,这样都还不醒。
“臣女不敢。”张采容抛出最后的筹码“臣女还知道父亲藏宝和豢养私兵的地方,若是皇上答应臣女的条件,并下旨赦臣女无罪,臣女就将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皇上。”
她还年轻,她还不想死。
这些都是他们的错,和自己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
她才不要被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