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锋和丹不言面面相觑,很快的收敛了眼中的惊愕。
九湘门。
这小祖宗为什么会想要去查探那已经彻底消失了的地方?
难道当年的所谓仇杀,还有什么内幕不成?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天算,却发现他的脸色也凝重到了极点。
只是配上他那独具一格的爆炸头,怎么看都有点滑稽。
“师父,师父!你真的没事吗?”百里喆入手就是一阵僵硬,心中大惊,“师父你是肋骨折了,还是腿断了?师父你别怕,我就算用尽最后一口气,也一定会将你背回去的!”
“师父,师父你快说句话呀。呜呜呜……师父你可千万别死了啊,不然大师兄和二师兄一定会将我揍成猪头的!”
天算的感动尽数喂了狗,反手就是一个大逼兜:“臭小子,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
百里喆委屈极了:“哎哟,师父你轻点啊,我的脑袋都要被打掉了。”
【噗哈哈,我这便宜表哥这么逗的吗?】
天算闭上眼睛,不停的深呼吸。
这是徒弟,这是亲徒弟。
骂了受累的是自己,打死还要处理尸体。
淡定,一定要淡定!!
“呵呵,真是为师的错,要不要为师再给你道个歉?”
“啊,不用不用,你可是师父啊,怎么能跟徒弟道歉呢。”百里喆连连摇头。
开玩笑,师父胡闹就胡闹。
可他若是不知分寸,大师兄肯定会罚他抄书都手断掉的哦。
“呵呵,你还知道你是我徒弟啊。”
天算额头青筋在疯狂蹦迪,脸色都更加红润了呢。
特别是在看到上官锋那个壮的跟头牛似的家伙,被付竹萱小心的喂下丹药,他心里又是一阵气闷。
瞧瞧,人家还没拜师都知道这么想着师父,他这徒弟活像是个来讨债的。
饶是百里喆再怎么迟钝,见自家师父那扭曲的表情也知道人是生气了。
【真是傻小子,没看见你师父都快气成斗鸡了,你好歹表示下啊。什么丹药符咒的,甭管有用没用,你先给人用上啊。】
宁若安真是替百里喆捏了一把汗。
她真担心这便宜表哥回去后会被被打死。
百里喆手忙脚乱的掏出二师兄塞给他的药,就要往天算嘴里倒。
【毒杀亲师啊!】
“慢着!”天算一把夺过药瓶,努力深呼吸,“我还没残,药我自己吃。”
“哦,好的。”
百里喆似乎没觉得刚才的举动有什么不妥的。
“还好还好,师父你没骨折,腿也好好的。出门时大师兄三令五申的让我看着师父你一些,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发,大师兄真会扒了我的皮的。”
“呵呵,你眼神还真好!!”
天算不停的念着清心经,拳头更是蠢蠢欲动。
要不是他现在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疼的要死,他肯定要给这好徒弟来一顿爱得抄竹笋!
【哟,为了知道后山的漂亮小锦鸡跟极乐鸟,还有那优雅白鹤之间不得不说的秘密起了一卦,因为关系太过三角、太过狗血,吃瓜吃上头下台阶时失足摔断了三根肋骨。】
宁若安一心两用,没想到还能吃到这口瓜。
啊啊,快说说那不得不说的故事啊!
大家都很想知道啊!
【观星叩问时知道了自家老祖宗在藏书楼里留了一本游记,拜读时得了灵感仿制了血孽红线,结果将上官锋和丹不言给绑在了一起?被他们俩合伙揍断了腿!】
【乖乖呀,这要不是过命的兄弟我都是不信的。换了旁人,肯定是骨灰都给你扬咯!】
算卦的都有点比旁人更多的好奇心,但也不能那么作死啊。
【也是天算命好,收了一个靠谱的大徒弟,用了三个月愣是将血孽红线给解了。不然一个好好的丹道天才,一个剑道大师,就要在血孽红线的强迫下走那写作兄弟读作道侣,莫名其妙的经历灭门复仇,化身宿敌的相恨相杀的剧情了。】
天算目光呆滞的就像一条死鱼。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小祖宗明明在算九湘门的事儿,还能分出心思来吃他的瓜?
那两道凉幽幽、阴沉沉的视线,愣是将他生生的吓出一身冷汗,好像骨头都在打哆嗦。
他用自己的人品保证,那绝对就是意外来着。
本来他是是想在厨房里的大公鸡和鸭子身上试试来着,谁能想到阴差阳错的就成那样了。
意外是真的,但他挨揍也是真的呀。
百里喆被震惊得回不过神来,心中的滤镜偷偷的碎掉了。
师父不出说那是他为了卜算天机而受到的反噬吗?
真相竟然是这样。
难怪那段时间大师兄和二师兄都没个好脸色,连送药这种事,都打发他去。
“咳咳,那个……小前辈啊,您还有什么吩咐吗?要是没有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
天算真是有苦说不出。
他怕在这继续呆下去,自己的那些成陈年老瓜都保不住。
那是真的李子面子都没了。
“不急,你们将那些家伙打发再说。”宁若安老神在在。
【我可不想和那些八百个心眼子的家伙打交道。】
天算嘴角直抽抽,搞得他很想似的。
虽然心里诽谤,三人还是很诚实的将那些好事者给拦着了。
挨雷劈是有那么点儿掉份,但他们表达的好处也是实打实的,没道理什么便宜都占了,还一点都不付出。
最主要的是他们也怕继续留下去,这小祖宗会想出其他别具一格的法子折腾他们这些老胳膊老腿。
【嘶,又是空白,到底是在谁在后面搞鬼啊。】
宁若安有些闷闷不乐。
九湘门这条线,无论在怎么卜算,也只知道了王蔓枝和江浅慢有关系。
若真那样,这两人一个生死不知,一个已经被擒,事情也差不多该解决了。
“若安不必勉强。”云晏景安慰道,“父王已和国师府已经派人过去查探,想的很快,便会有所收获。”
“嗯,让他们查查也好。”宁若安点头,“不过你别担心,他们只是消失,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这与其说是意外,倒不如像是某人故意设好的局,就是为了引云晏景过去。
只是不知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要是云晏景身上最与旁人有所不同的,大概就是一身的功德和紫气。
功德不可剥夺,但紫气却不一定。
“阿晏,最近你可要出门?”
云晏景一愣,还是如实回到:“朝贡宴之后便是你的认亲宴,在此期间我都不会离开京城。”
“嗯,这样也好。若是你真的有什么推脱不开的事情一定要出去,记得一定带上我。”
【我总觉得有什么阴谋在酝酿。】
“好,若需出行,我定都告诉你。”
云晏景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若安在担心他,这样就很好。
“哎呀!”
宁若安突然站起来,三两步跑到了躺在地上的黑娃面前,伸手拨弄了一下他更加漆黑的小脸蛋。
“还好还好,总算是先变回去了。”
这小家伙有很长一段时间须得跟着她,一直那副样子可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