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池初羽拳头如雨点般砸向苏时安,逐月扇也不停干扰他。
而苏时安只是防御,并没有反击。
每次池初羽拳头砸下来时,他都用手臂挡回去,而逐月扇打来时,他就一枪挑飞。
两人一枪一扇就这么从台中央打到台边缘。
苏时安被逼到边缘,余光往后瞥了眼,在池初羽打来时,突然一个闪身撤开。
池初羽被他这一下惊得瞪大双眼,赶紧登地借力一个后空翻后撤离开。
回身时,就瞧见苏时安提枪朝她刺来。
距离太近躲不过去,逐月立马意会,展开挡在池初羽身前。
但苏时安使得力太大,压着池初羽往边缘去。
池初羽抓住逐月扇用力抵抗,两人在台边停下。
苏时安以为池初羽要和自己一样,突然撤开,慢慢松了些力道。
但这正随了池初羽的意,她抓住时机将枪调开。
见此苏时安明白自己想岔了,迅速调整过来,再次刺过去。
但这次池初羽没再挡,反而一把抓住枪身用力一拉,自己侧身往后退。
两人视线交汇时,池初羽得意一笑,做口型道: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完迅速拉开距离,她知道自己能反应过来撤离,苏时安也一定可以,还不如抓紧时间做好反击的准备。
池初羽将手中的逐月扇抛到空中,只见逐月扇在空中打转。
但扇身却越来越大,渐渐将整个比斗台笼罩。
她抬手在自己额头上点了点,紫雷石从识海中出来,镶嵌在池初羽的额头上。
苏时安退回台中央时,池初羽双手迅速结印,道:
“天雷降世。”
话音落,她额头上的紫雷石闪烁着紫色光芒,逐月扇的身影若隐若现,最后化作一片乌云。
比斗台浓雾四起,而苏时安头顶上面乌云翻滚,滚滚雷声响起。
台下的弟子见到这一幕,一个个吓的失了声。
但身处其中的苏时安脸上却不见丝毫惧意,还在思考破解之法。
这招需要消耗的灵力不少,池初羽不可能在他灵力充沛的情况下用出这招。
苏时安突然想到了池初羽额头上突然出现的紫色水晶,在她施展招式时,那块水晶闪烁了几下,想来它就是支撑这招的灵力来源。
找到了破局的关键,苏时安眼神在场上四处寻找,但周围都是雾。
雾太浓,苏时安什么都看不到。
他只好闭目用神识在场上寻找,可这雾气里似乎有干扰神识的东西,他只能看见有好几道身影出现在四周。
苏时安正打算再仔细分辨,但天雷可不是摆设,就让他这么待着找破绽的。
一道紫雷降下,苏时安只好打断神识,闪身去躲。
但他刚到一个地方,天上的雷又紧接着降下,他只好接着去躲。
苏时安一边躲,还一边朝四周攻击,寄希望自己能瞎猫碰上死耗子,能意外打到人。
池初羽躲在上空,看着底下的人四处乱窜,四处乱打,忍不住嘴角上扬。
苏时安也被这没完没了的雷烦的不行,加上视线受阻,碰壁多次找不到人。
他干脆也不躲了,站在原地,捂着灼焱枪转了一圈,用力往地上一杵,道:
“烈焰焚天!”
以苏时安为中心,四周生起火焰蔓延整个比斗台。
随着火焰越来越大,池初羽坐在空中也感觉到一股热浪袭来。
天雷还在不停降下,每劈一下,火焰都会上涨一分。
台下的弟子看见这一幕,惊呼一声,道:
“豁,好一出天雷勾地火!”
大家原以为接下来就是双方比谁先坚持不住败下阵来,但没想到苏时安此举不是想打拉锯战,而是想将池初羽的招式破掉。
因为他知道池初羽有那个水晶在,尽管修为比他低些,但灵力储备也比他高,若是就这么耗下去,输得人一定是他。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打破这一切。
苏时安挥动手中的灼焱枪,四周的火焰也随着他的挥动而翻滚。
他举枪用力往地上一杵,大喝一声,道:
“破!”
火焰猛地往上蹿去,滚滚天雷与熊熊烈火缠斗在一起。
最后,爆炸声响起,巨大的气浪出现,天雷和烈火消散,就连台下的弟子都被震退几步。
他们仰头看去,只见保护罩上面也出现了一丝裂痕,但好在执事及时出手,保护罩又恢复原样。
视线再回到比斗台上,只见苏时安单膝跪地,一手握着灼焱枪,一手捂着胸口,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他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站起身,扭头在台上找人。
转身找到池初羽时,情况也没比他好多少。
两人一路打来从未乱过的衣衫,此刻也破了好几处,头发也乱了不少。
池初羽抬手擦掉嘴边的血迹,看着手中的逐月扇,轻道一声辛苦了,便送回丹田温养。
她一手伸向头顶,抬眼对上苏时安的视线,嘴角扬起一抹笑,挑衅道:
“苏师兄果真厉害,看来师妹也得拿出本命武器才行了。”
此话一出,不止台上的苏时安,就连台下的弟子都感到惊讶。
原来逐月扇不是她的本命武器啊!
这不知道真相还好,知道了却觉得格外心酸,你拿本命武器和她打,结果她连本命武器都没用,你还输得一败涂地。
“大家都别难过,我们可不是被池师姐的扇子打下台的。”
众人扭头看向说这话的人,眼里满是感动,这是要说些安慰人的话了吗?
“我们是被池师姐的拳头打下台的,那扇子都没怎么露面,大家不用难过。”
这不说还好,一说感觉更难受了。
“滚,不会说话就闭嘴。”
“什么破嘴,尽说大实话。”
“去去去,一边去。”
台上,池初羽抽出头上的九黎剑。
随着九黎剑在池初羽手中缓缓变大,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突然乌云密布,天雷翻滚。
这要不是天地异象,苏时安都要以为池初羽这是又来了一遍。
池初羽也被这一幕搞的有些尴尬,她看了眼手里兴奋的颤抖的始作俑者,无奈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