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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下毒被掉包,放下,好吗?

    “小元你搞快些,等会儿银子被人抢光了。”

    “今日二爷大喜,老爷肯定会给我们涨月钱的,你急什么急。”

    “那能一样吗?算了,懒得等你,我先过去了,你就在挪吧,反正抢不到银子的不是我。”

    “诶,你等等我!。”

    春去冬来,鹿苒站在廊下看着两个丫鬟面带喜色往外跑。

    “小姐,今日二爷大喜,你要去看看吗?”

    鹿苒扭头看向说话的人,只见她低垂着脑袋,眼睛却在往外边瞟,显然也是想去看看的。

    “你去吧,我染了风寒,就不去了。”

    知遥低头看着鹿苒,眼里闪过挣扎,最后她还是摇头,道:

    “那……那奴婢也不去了。”

    鹿苒双眼无神盯着纷飞的白雪,轻笑一声,道:

    “想去便去,我又不拦你。”

    知遥听到这儿,交叠在腹部的手紧了紧,对着鹿苒屈了下膝盖,道:

    “多谢小姐,奴婢去瞧瞧热闹便回来。”

    说完,她犹豫着往前走了几步,走出长廊,回头见鹿苒仍坐在那盯着前方,她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又回到鹿苒身边,道:

    “小姐一人太孤单了,奴婢不去了,就在这儿陪着小姐。”

    听到这话,鹿苒意味不明笑了下。

    想到两月前的晚上,她仗着人又因为府上忙着准备二伯的婚事,没什么人守夜,加之二伯晚上也不喜有人守在屋外,才让鹿苒能顺利溜进他房中。

    一进屋,她便听到了一阵颠鸾倒凤声,鹿苒鄙夷的看了那晃动的大床一眼,便拿出一包鹤顶红小心翼翼涂在茶壶壶口处。

    听到床上的动静渐渐小了,鹿苒匆匆将桌上掉落的粉末擦干净,闪身出去。

    她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听见屋内有走动声,打开一条门缝,便瞧见男子衣衫半解搂着女子到桌前倒了杯水。

    看着他端起茶杯仰头喝下,鹿苒激动的浑身颤抖,眼睛死死盯着男子的喉结,只等他咽下她便能安心回去了。

    可男子没急着咽,而是一把抓住身旁女子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下去,茶水从二人嘴边溢出,但也有不少被二人吞下。

    见此,鹿苒抿了抿唇,眼含歉意的看了那女子一眼,随后转身回了屋。

    回去后,鹿苒紧张的捏紧被褥,睁着眼睛睡不着,可一夜过去,什么事都没发生。

    她看着手中残存的药包,想着可能是太少了没起作用,她今夜再去一次便是。

    可她还没再次行动,便被父亲打了一巴掌。

    看着父亲身后低着头,心虚扣着手指的知遥,再想到平安无事的二伯,鹿苒瞬间明白了,她的药被掉包了。

    她被父亲失望的看了一眼,骂了句恶毒,便被禁足在这院子里,伺候她的人也全都换成了父亲的人。

    这几日母亲曾来看过她,母亲温声轻声劝她算了,让她放下。

    可鹿苒依然低垂着脑袋,什么话都没说,她放不下,不止是为了给知意姐姐报仇,更是为了那群一卷草席从二伯院中抬出的女子。

    为了不让她那未过门的二伯母跳入火坑,也为了府上其他女子不用再被二伯迫害。

    她一定要杀了他,除了这个人渣。

    母亲见她一脸倔强,干脆掰过她的脸,声泪俱下,道:

    “小苒,算母亲求你,放下,好吗?为了我,为了你尚在襁褓中的弟弟,你就这样本本分分长大嫁人,好不好?”

    鹿苒这时才发现,母亲憔悴不少,脸上多了几道皱纹,人也消瘦不少,身上的衣服都不合身了。

    往日脸上总是带着幸福笑意的母亲,如今脸上只剩疲惫,往日温柔似水的眼睛,如今却黯淡无光。

    “娘,你怎么了?”

    母亲什么都没说,只是疲惫了笑了笑,又劝了鹿苒一遍。

    可看母亲那副模样,也明白她在这几月也是过得极为艰难。

    想到这,鹿苒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说,但母亲明白了她的意思,高兴附身抱了她一下,什么话都没说,转身走了。

    那之后,她便再没来过鹿苒的院子,不止是母亲,就连父亲也是。

    后来,禁足一结束,鹿苒便直奔藏书房,只有待在那儿,她才不会去想别的。

    这日和往常一样,鹿苒从藏书房出来,走过一个长廊,在拐角处无意听到下人们说又死人了。

    听见这些,鹿苒加快脚步不愿再听,只想快些离开,可在听见死的是她母亲时,停下了脚步。

    难以置信上前抓住一人的胳膊,问道:

    “你说谁死了?”

    那人看见鹿苒,眼神躲闪,但被鹿苒接连逼问,她只能颤抖着声音,回道:

    “是,是少夫人。”

    ————

    冬天的第一场雪伴随着夕阳落下,鹿苒失魂落魄在长廊上慢慢走着。

    她的母亲死了,

    因为李姨娘挺着五个月大的肚子跑她面前炫耀,还嘲讽她是个黄脸婆,生的孩子都是没用的废物,不讨父亲喜欢。

    母亲听她这么诋毁,便给她下了毒,害李姨娘五个月大的孩子没了,听说是个男孩。

    孩子没保住李姨娘就够伤心了,在得知自己以后再难有孕时,更是哭的险些断了气。

    父亲得知此事,一气之下一脚踹在母亲心窝处。

    母亲在生弟弟时,月子没坐好,落下了月子病,加之这些年劳心劳力身子非但没养好,反而到了走一步都要喘三喘的地步。

    因父亲这一脚,她捂着胸口一口气没喘上来,当场咽了气。

    鹿苒整个人挂在棺材边,探头看着消瘦得不成人样的母亲,又抬头看了眼空荡荡的灵堂,只觉心中悲凉。

    母亲为了鹿府劳心劳力这么多年,只因二伯婚期将近,不能耽搁,便瞒下她身死的消息,将丧期推迟。

    府中热闹非凡,而这冷清的灵堂却无一人来悼念,就连父亲,这个同与母亲相伴多年的枕边人也不曾来看过一眼。

    不过也是,父亲他如今后面姨娘成群,没了一个母亲,还有许多女人陪着他,他早就不是当初红着脸要和母亲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父亲。

    鹿苒一滴泪滴落到母亲眼下,又顺着脸颊缓缓滑落,瞧见这一幕,鹿苒再也忍不住滑落到一旁跪下,失声痛哭。

    哭到最后,鹿苒没了力气,蜷缩成一团在地上睡了一夜,直到第二日听到走动声,她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