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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大都市

    奶奶的一根银质发簪、荷花送给自己的夹在小学语文书扉页的千纸鹤,是二蛋现在最珍重的两个东西了。离开大山时,二蛋只带了这两样东西。

    现在读初中的二蛋依然是学校的尖子生,学过地理的他也知道了荆州,武汉和南京在什么地方。一个是他的老家,一个将要成为他的新家,而另一个是他梦想要去的城市,因为荷花在那里,他答应过荷花,一定要去找她。

    只是,此刻的二蛋还不知道,荷花去的是北京,而不是南京。

    干爹干妈这次打算坐飞机回武汉。只在书本里见过飞机照片的二蛋,见到货真价实的飞机,吃惊不已,“乖乖,这玩意,这么大啊”

    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飞机就抵达武汉了。二蛋还有些意犹未尽,“乖乖,这么快就到了吗?这离武汉也不远啊”,第一次出远门的二蛋突然感觉,原来自己的大山和这些个大都市离的其实并不远嘛。

    艾国早就已经等在机场了。五年时间,艾国也已经快13岁了。虽然比二蛋小两岁,但个子却比二蛋高出一头,长的也比二蛋壮多了。如今的艾国和二蛋站在一起,二蛋倒像是那个弟弟。

    “二蛋哥”,艾国远远望见二蛋,急切的叫道。

    虽然干爹干妈的叫了五年了,可这还是二蛋第一次来武汉,来这个新家。好奇之心可想而知。远远听到艾国的声音,一下就在人群中找到他了。“艾国”

    每年寒暑假,艾国都会回老家,因为老家有个二蛋哥。这还是哥俩儿头一次在武汉相见,先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艾国看了看二蛋哥,“这飞机快吧?上午知道你要来,这下午你就到了。哈哈,快走吧,咱们回家”

    艾国领着二蛋一阵寒暄,对自己的亲爸亲妈倒不管不问。艾泽东无奈的笑了笑。

    走出机场,艾国领二蛋走到一个豪华轿车面前,停了下来。打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二蛋哥,请上车”

    二蛋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小汽车,眼睛瞪得圆圆的,心道,干爹干妈确实有钱啊,不知道自己在这里会过的如何?

    “二蛋哥,别愣着了,走吧”,艾国轻轻拉了一把二蛋。二蛋顺势钻进了汽车,‘真舒服啊’,二蛋只感觉屁股底下软软的,还没坐过这么软的座位呢。

    艾国呵呵笑了笑。走到另一边车门,上了车。进去后,直接对司机讲道,“小王,开车”

    话说这个小王听艾国这么说,有些无奈,弱弱的回了一句,“艾总还没上车呢”

    此时的艾国才拍了一下脑袋,“完了,把他俩给忘了”。两个人都呵呵的笑起来。

    这时艾泽东也走到车前了,敲了敲司机的车窗。“小王,把行李带回去,你们先回去吧,我们先去一下公司”

    “艾总,我送你们去吧”

    “不用了,”,艾泽东笑了笑,“你把我这俩宝贝安全送家里就行。晚上,来公司接我们”

    听见干爹也称自己是宝贝,紧张的二蛋才算舒了一口气。

    装完行李,小王司机就带着艾国和二蛋回家了。

    心中充满好奇的二蛋,一路上把新家描绘了一遍又一遍。可真的到家了才惊讶的发现,这新家,不,准确的说是干爹家已经完全超出自己的想象。

    干爹家没有在市区,这是给二蛋的第一感觉。虽然二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感觉就是这样。因为这里并不算繁华。离的好远才有一栋屋。每一栋屋之间都是一片小树林。单单大门和屋门就得离着四五十米。透过车窗,眼前的这栋建筑很是漂亮,和老家的房子完全不一样,高高尖尖的。小轿车是直接开到地下室的。

    走出小轿车的二蛋发现,这地下室虽然不大,但停着各种小轿车,二蛋粗略的数了数,能有十几辆。每一辆都看起来十分漂亮。

    “二蛋哥,这里是咱们家的车库之一,这些车都是爸爸从外国买进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买这么多车,放在这里,也不开”,艾国呵呵笑道,“走吧,二蛋哥,我带你去看看你的小屋吧”

    傻愣的二蛋,又被艾国拉着往外跑。走到一个小门面前停了下来。艾国摁了一下‘上箭头’。不一会儿,小门打开了。

    里面空间不大,也没有床,二蛋迟疑道,“艾国,这是我那屋吗?没床咋睡觉呢?”

    艾国差点没笑喷了,“二蛋哥,这是电梯”

    “电梯?”,二蛋从没听说过什么电梯,“电梯是什么?”

    “走吧”,艾国推着二蛋进了电梯。“体验一下就知道了”

    艾国摁了数字五。突然,二蛋感觉自己飞起来了,虽然还是站在‘地上’,可感觉自己真的在飞。“艾国,这是咋回事啊?”

    “二蛋哥,看来你要好好补补知识啦,哈哈”,等电梯门打开,艾国推着二蛋往前走。出了电梯,视线瞬间豁然开朗。

    里面的空间很大,左手边是一个巨大的大厅,直通最下面。二蛋走近,往下望了望,还有点头晕。屋顶上的吊灯都非常漂亮。二蛋心道,“乖乖,这么大啊”

    艾国继续在后面推着二蛋,“快点,快点”

    两个人在一个白色房门前停了下来,“二蛋哥,打开看看吧”

    二蛋看了看艾国,颤颤巍巍的把手放在了门把手上,感觉是在用尽全身力气去开门。当门刚刚打开一个缝隙的时候,二蛋已经感受到了里面的明亮。亮光从里射了出来。

    当房门完全打开之后,二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乖乖,这就是我的屋吗?”

    艾国呵呵笑道,“嗯嗯”

    走进新屋的二蛋,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一个住的地方,比自己老家的房子还要大上一倍。因为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屋里的灯都打开了,亮如白昼。这让他想起荷花的一句话,‘在那里,没有夜晚’。二蛋自言自语道,‘我信了’

    “啊?”,艾国听到二蛋小声嘀咕着什么,不解的问道。

    “这地方太漂亮了”,二蛋回道。

    “哈哈,二蛋哥,你喜欢就行,还怕你不喜欢呢”

    “喜欢,喜欢,这么漂亮,咋会不喜欢呢”,两哥俩儿哈哈笑起来。

    晚上,艾泽东夫妇回家后,艾国和二蛋已经吃过晚饭了。艾国请二蛋哥吃的西餐,第一次用刀叉的二蛋可是费了老些劲。艾泽东走进二蛋的房间,看哥俩儿正在玩,呵呵笑道,“恋东啊,怎么样?还喜欢这里吧?住的还习惯吧?”

    “干爹”,二蛋见艾泽东进来,慌忙起身叫了声干爹,“都挺好的,挺喜欢的”

    “那就好,对了,恋东,以后别叫我干爹了,和艾国一样,叫我爸爸就行。以后,你们俩可要好好的哈”

    “哎呀,你放心吧,啰嗦,”,艾国推着爸爸,一直把爸爸推出去,“我们还得玩呢,你睡觉去吧”

    “这孩子,”,艾泽东对自己这个宝贝儿子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还真的希望二蛋能好好帮帮他。“艾国啊,明天叫上小王,陪你哥去买几件衣服”

    “哎呀,我知道了,烦不烦啊?”,艾国说完,砰一声把房门关上了。

    看着艾国的表现,二蛋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第二天,艾国陪二蛋去买衣服,可这买衣服却让二蛋又犯了难,‘乖乖,这衣服咋这么贵啊,看着和自己穿的差不多嘛,都是布,这一件顶我几百几千件衣服’,想着这些,二蛋是怎么都不能让艾国买这里的衣服,“艾国,咱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这里的衣服太贵了”

    “贵吗?”,艾国挠挠头,“衣服不都是这个价吗?你看这件,还不到一千,这衣服能穿嘛”

    “一千啊!!!”,二蛋脑袋嗡的一声,“一千块买件衣服,我,我可舍不得,这一千块差不多是我和奶奶两三年的生活费了。就,就买这么一件衣服?艾国,我觉得真的不划算”

    “二蛋哥”,艾国撅起小嘴,“这件一千块的,我根本没打算买”

    “那就好”,二蛋舒了口气。

    “我根本没看上,”,艾国紧接着说道,“走,二蛋哥,咱们去那边看看,那边的衣服才上档次”

    “哎,没看上?什、什么意思啊?”,二蛋还没问完,到了艾国所说的高档区才恍然大悟,这里的衣服可没有低于两千块的。

    “嗯”,艾国点了点头,“这里的衣服还算凑合吧”

    二蛋听闻咽了口水,“最便宜的2999,我得吃多久啊,五六年啊。”

    这边的二蛋还吃着惊,那边的艾国已经挑了四五件衣服,拿过来,准备让二蛋穿上试试了。

    “二蛋哥,”,艾国拿了好几件衣服,“来试试,我感觉应该刚刚合身”

    “我不试”,二蛋直摇头,我穿的这件就挺好的,又没破没烂的,“这些钱,我们?要不攒起来吧?”

    “攒钱干嘛呀?”,艾国直挠头,“二蛋哥,你说你穿的这件衣服啊?其实,要不是你是我二蛋哥,你要穿你这些衣服,我肯定会离你远远的,绝对不低于五米”艾国看着二蛋这一身藏蓝色棉布衣料的衣服。

    二蛋看了看自己穿的这些衣服,再看看周围的金碧辉煌,突然一种难以言表的自卑感油然而生,好像自己犯了什么大罪一样,和周围的世界格格不入,甚至有些敌对的含义。

    二蛋红着脸,硬着头皮,终于答应艾国的要求了。二蛋从艾国手里的衣服中,挑了一件最便宜的蓝色小袄,很轻,天蓝色特别好看。二蛋穿着长这么大的第一件新衣服走出试衣间的时候,脸都是红红的。逗得艾国呵呵直笑。

    “嗯”,艾国点点头,“不错,衣服大小很合身,看来我眼光不错嘛”

    二蛋红着脸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还真的挺好看的。“那,艾国,就这件吧”

    “行,就这些吧”,说完,就吩咐小王付账了。

    二蛋以为自己听错了,等出了商场,才发觉艾国还拿着其他衣服,慌慌张张的告诫艾国,“艾国,怎么可以把这些衣服带出来了?快还回去”

    艾国听得是一头雾水,“什、什么这些衣服?”

    “就这些呀”,二蛋指着小王提的那些衣服,“咱不是说好了,就这件嘛”

    “没错啊,就这些啊”,艾国狡辩道。

    “是这一件啊”,二蛋指着身上的这件蓝色的小袄,“就这一件就行”

    “哎呀,没事啦”,艾国哈哈大笑,“没事,回家放衣橱就行,以后慢慢穿啊”

    “那”,二蛋争辩不过,只好放弃,小声问道,“这些衣服?一共多少钱啊?”

    “不多,还不到一万块”,艾国说的轻描淡写。

    可二蛋听着却心疼不已。心道,‘一万块钱!!!就买了四五件衣服。还都只是冬天穿的。这个子,我可不能再长了,要不把这衣服都瞎了’

    “二蛋哥,走”

    “又准备去哪里啊?”

    “走,和你去理个发”,艾国拉着二蛋就上了车。

    二蛋心道,‘也是要理理发了,这头发都快绑小辫子’心里还不忘‘呵呵’自嘲两声。

    可理完发,走出美发厅的二蛋就哪也不想去了,因为这理个发就三百块钱。二蛋是真心疼钱,这可不是装出来的。

    在艾国心里,从来都没有钱的概念,他只知道,自己到哪儿都有钱,什么都能买,所以完全不理解此刻二蛋哥是怎么了。心想,这二蛋哥应该是太累了,昨天晚上才到家,这第二天确实不适合这么逛,嘿嘿,以后时间有的是,那以后再陪二蛋哥吧。想到这,艾国才点点头,同意回家。

    第一天的购物经历,让二蛋怎么都无法接受。趴在床上,看着衣服的那四件衣服,心道,‘如果,我们家有这么四件衣服的钱,奶奶就能吃的好一点了,也就不会这么早就走了’想想是有多么无奈。

    第二天是周末,艾国和二蛋还不用去学校。二蛋主动请求想四处逛一逛。这可把艾国乐坏了,“太好了,说走咱就走吧”

    “慢着”,二蛋叫住艾国,“不过,有一点,咱们可要说在前头”

    “什么?什么?”,艾国好奇的问道。

    “这次出去玩,咱们不能花那冤枉钱”

    艾国一脸不解,“啥叫冤枉钱?”

    “就是不买衣服,不购物,不、、、等等吧”,二蛋也想不出在这城市到底什么地方还需要花钱,但鉴于昨天的经历,这衣服一类的可不能买。

    “哦哦”,艾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汽车加油算冤枉钱吗?”

    “加油?”,二蛋思索道,“加油多少钱?”

    艾国摇摇头,“我不知道,都是小王加”

    “哦,这样啊,那不算”

    “那吃肯德基算冤枉钱么?”,艾国继续问道。

    “肯德基?”,二蛋皱着眉头问道,“什么叫肯德基?”

    “这个,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很好吃”

    “多、多少钱一个?”

    “这个很便宜的”

    “便宜的话,那也不算冤枉钱”,二蛋说道。

    “欧耶”,艾国高兴的欢呼道,“吃肯德基去咯”

    “啊?”,二蛋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已经被艾国拉出门了。“到底啥叫肯德基啊?”

    “走吧”,艾国拉着二蛋就往外跑,“去吃了就知道了”

    很快艾国,二蛋和司机小王就到了一家肯德基店。艾国第一个冲进去,点了一大盘吃的,什么薯条啊,汉堡啊,鸡腿啊,摆了满满一桌子。二蛋坐下,看着这一桌子吃的,馋的直流口水。

    “二蛋哥,尝尝”,艾国巴巴的看着二蛋。

    二蛋拿起一个薯条放嘴里,嚼了两下就没嚼头了,但味道还真不错。于是乎,三个人就开始狼吞虎咽了。可等这吃完结账的时候,二蛋这心又碎了。‘356,356,356,356,356,356,居然花了三百五十六’二蛋这心里可真是五味杂陈,真想把吃的东西给它吐出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二蛋又睡不着了,心想今天这出门就吃了一顿肯什么机,花了三百五十六;逛了市区的动物园,三个人又是三百。晚上吃的什么韩什么料理什么东东的,五百;回家,还每人买了一个雪糕,不,叫什么冰激淋的,居然也花了五十;还给我买了一双鞋,说好不买鞋的,居然又花了两千三。

    天啊,为啥在这城市里,出个门要花这么多钱?城市里的钱都是在大街上捡的吗?那明天我也去捡捡好了。真的是头疼啊。这么多钱,要是给我,我能在老家盖栋房子了。

    辗转了一夜,二蛋始终都睡不着,他总结出了,以后,千万不能和艾国一起出门逛街。

    不过,俩娃娃却要一起上学。

    来武汉的第三天恰好周一。艾泽东早就给你二蛋找了一所学校,和艾国是同一所。但比艾国高两个年纪。

    周一,就要去学校报到了。二蛋这心里可是激动的很,不知道,这城市里的学校和我们家乡的哪个好?不过,有一点,二蛋已经习惯了,就是在城市上学一定比自己在家乡上学贵。

    果不其然,二蛋所在的学校是武汉xx初级中学。来学校,见到同学,二蛋的第一句话问的是“同学,咱们上一学期得花多少钱啊?”

    被问到的孩子,叫王志鹏,是二蛋的同桌。这第一个问题,就把王志鹏给问懵了。王志鹏傻愣了半天,颤颤巍巍的回道,“应该有、、”

    二蛋盯着王志鹏,都把王志鹏盯得一脑门的汗。

    “应该有,,,有,要,老多钱吧”,本来对钱就没概念的王志鹏,很希望这个答案,可以让自己的这个新同桌满意。巴巴的盯着二蛋。

    “哦”,二蛋略有所思,心道,‘这娃娃是和我们一个年级的吧?咋么感觉这脑瓜子有问题呢’,二蛋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王志鹏巴巴的眼神,又肯定的点了点头。

    王志鹏看着新同桌点了头,心里美滋滋的,心想,‘新同桌这是满意我这个答案。我这个新同桌还真厉害,一上来,就问了个这么有技术含量的问题,绝对人才,与众不同’。

    王志鹏把这件事告诉了班里几个同学,大伙一听,“呦,这哥们儿,人才啊,我今天可看见了他是被劳斯莱斯送来的,这家里绝对不是盖的有钱啊,第一次见面,不互相介绍,先问了一句,咱们上学需要多少钱,这大伙谁知道啊?很明显,这哥们儿绝对未来金融界的弄潮儿啊,咱们班可算来了一位大牛了啊”

    这话一传开,二蛋可一时间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上学,放学,劳斯莱斯接送;见面第一句话就是带有金融界技术含量的问题。单这两点,二蛋就算是火了。

    “王志鹏”,二蛋刚走进学校,看见不远处的王志鹏,喊了一声。

    王志鹏回头,一看是张恋东,马上迎了上来,“东哥,您早”

    一旁的艾国看见这位高年级的大哥哥对二蛋哥那可不是一般的恭敬,心生疑惑,“二蛋哥,这个同学怎么这么崇拜你啊”

    二蛋哈哈笑了笑,“等你长大了就懂了”,说完看着王志鹏,“王志鹏,以后,别老叫我东哥东哥的,又不是混社会的,大家都是同学,叫我张恋东就行”

    “东哥,果然平易近人,就这种气魄,就是我等所能比拟的啊”

    “叫我张恋东就行”,二蛋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成,恋东啊”,王志鹏讲道,“这位小兄弟是?”

    “我弟弟”

    “果然英雄出少年,一看就是一位少年英雄啊”

    艾国被王志鹏说的很开心,哈哈笑道,“哥哥说笑了”

    一旁的二蛋都要吐了,难怪第一次见艾国,他说那些话了,原来是这学校的问题。都是一些躺在蜜罐长大的孩子啊。“艾国,快去上课吧,中午,我去叫你吃饭”

    “知道了,哥”,艾国很懂事,在外人面前从不叫二蛋哥。这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称呼。

    王志鹏和二蛋准备去教室了。“东哥,您请”

    二蛋真是伤脑筋啊,附和道,“还是王哥先请吧”

    “东哥,先请”

    “王哥,先请”

    “东哥,先、、、”

    “喂,你走不走?”,二蛋瞪了王志鹏一眼。

    “走,走”,王志鹏刚要走,习惯性的又补充道,“东哥,先请”

    “走吧”,二蛋真是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