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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秦蜀移封

    前任秦王朱怀埢,原本是秦王一系的远支,其父乃是临潼王之子,一个镇国将军,本来到朱怀埢这,他也就是得封个镇国中尉的命,但命运偏偏就是这么的奇特。

    时秦简王无子,朝廷按辈分排序,由第三代临潼王入继封秦王,是为秦昭王,昭王只有一子,即定王,而定王又无后。

    故而,按大明宗法论,父死子继,兄终弟及,叔亡侄嗣,定王无后,就得从定王父亲那一脉寻。

    可昭王只有一子,不得已,只得再往上追述,这就攀扯到了朱怀埢这里头来了。

    秦昭王之庶弟,也就是朱怀埢的爷爷,秦王系旁支辅国将军这算,到朱怀埢这,刚好与定王同辈。

    得了,那就兄终弟及了,于是朱怀埢得以在嘉靖二十七年以镇国中尉直接一步登顶,成为新一任秦王,即宣王。

    宣王生二子,嫡长子六岁早夭,庶长子朱敬镕早早就被封为隆德王,原本是无缘王位的,可偏偏宣王自嫡长子夭后,便在无所出,只留下隆德王朱敬镕这独苗苗一根。

    关键是,宣王偏偏还不给他请封为世子,依旧想着老树再开花,在得一个嫡长子,可到是都没能如愿。

    这就让隆德王尴尬了,父王不待见,又是独苗苗一根,按理来说,他父王于嘉靖四十五年薨后,理应由他继任秦王宝座,可隆庆帝就好像是忘了大明有这么一个王位一样。

    一连三年,不管不顾,隆德王朱敬镕那个急啊!

    想着写封承爵疏上去给隆庆帝吧,奏疏直接到了司礼监就被扣下,那封奏疏就像沉入大海般,三年来,渺无音讯,让隆德王都差点自我怀疑。

    我是我父王亲生的吗!

    为何朝廷一直不给我袭爵的旨意,难道我这个庶长子,就这么不受人待见,父王不待见我,连皇帝你都看不起庶子这个身份吗!

    气抖冷哭!

    隆庆三年七月末,终于宣旨的内侍来了,这让等了三年的隆德王朱敬镕差点掩面而泣。

    三年,你知道这三年我怎么熬过来的吗!

    每天一睁眼,就是看有没有京城来的人,好来让他高兴高兴,他日思夜想的王位,可是足足空闲了三年整了。

    但内侍宣读的袭爵圣旨,却让隆德王朱敬镕脑袋一懵,让他以秦王身份,入京担任宗人府少宗正!

    这是什么骚操作!

    秦王我看不懂啊!

    不会我才出秦地,你丫隆庆帝就半路给我砍了,安个私自出藩的罪名吧。

    这圣旨怎么看,怎么都不正经。

    大明宗法自太祖洪武爷时起,就没听说过有什么劳什子宗人府啊!

    朱敬镕就这么半懵逼半惊吓的被随同而来的锦衣卫给半护送,半监视的一路从隆德县出发,直接过长安城,往洛阳而去。

    而蜀王朱宣圻这边,反应则是更大,想他蜀王朱宣圻在成都府,那是土皇帝一般,王庄阡陌纵横,号称一日一庄就食,一年三百六十五日都不带重的。

    现在你隆庆帝告诉我,要给我移封,让本王去京师担任宗人府大宗正,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本王的王庄怎么办,本王府库内的积蓄怎么办!

    你赔吗皇帝!

    “蜀王,皇爷可是说了,宗人府初设,一切事务,还需您这位宗室长者前往坐镇,事务才能理清,还是莫要耽误才好,明日便启程如何!”

    明日,本王就是现在发卖,银钱一夜都不够装箱的。

    “这些时日,本王于庭中赏花游玩之时,不慎染了风寒,且先让本王将养些时日,再启程未迟!”

    “哦,竟这般的巧合,”前来宣旨的内侍抿嘴一笑,朝后头一指道,“不巧,皇爷出京之时,命咱家带上了御医两名。”

    “一个是精通风寒内诊,一个专治跌打疼痛,”内侍指着其中一个御医道,“韩御医,劳烦给蜀王号号脉吧,蜀王身体要紧,可不能路上病情加重了!”

    这话一出,蜀王朱宣圻面色一苦,这死阉狗,话里有话啊!

    蜀王朱宣圻立刻笑着摆手道,“唉,无需这般麻烦,本王府内大夫已经给调理过了,既然陛下催之甚急,明日启程便明日启程吧!”

    “蜀王您这话可就说错了,不是皇爷催您,而是这全大明的宗室催的您,您可是我大明的大宗正,全大明的宗室,可都翘首以盼,等着您蜀王到京,好为他们谋福祉呢!”

    “那是陛下的抬爱,本王可愧不敢当,”蜀王急忙圆了过去,这死阉狗,好厉害的嘴,那是半点不饶人。

    “如此,还请蜀王您早点打包行李,明日辰时,咱家就过来护送蜀王您上京去,咱家这就告退!”

    说完,也不管蜀王朱宣圻那难看的脸色,直接转身就走出了蜀王府,对着早已换成自己带来的锦衣卫把门道,“小心看顾,莫要让闲杂人等,随意出入!”

    “是,卑职明白,”锦衣卫百户拱手应下,看着内侍登上马车渐行渐远。

    不多时,便见蜀王府内,匆匆跑出一个仆人来,就要往外闯,番子见了,直接一把将其把住,“干什么的!”

    “哎呦,这位军爷,小的奉我家王爷之命,去城外将管事给唤来,王爷有事吩咐他办。”

    “可有令牌!”

    “这倒没有,”仆人挠头直接道。

    “可有蜀王之文书?”

    “没有。”

    “回去,”番子直接将他推回府内,“没有令牌,没有文书,不得出蜀王府,没一点规矩!”

    “这!”

    仆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原本平日里,他们这些王府仆人,与把门的锦衣卫番子熟络的紧,王府大门侧门那是随意出入。

    以前把门的番子,看了也不过就是点点头,就让行了,现在换了京师来的这些鸟番子,倒是抓着鸡毛当令箭了。

    没辙,仆人只得重新回去蜀王朱宣圻处,汇报了大门处的状况,蜀王气得面色铁青,直接将腰牌丢在地上,便走进了内堂去。

    仆人拿着蜀王的腰牌,这才顺利出了蜀王府,自奔城外王庄而去。

    他的身后,跟着四个锦衣卫番子,一路尾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