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色朦胧的夜晚,马运清犹如一只鬼魅,悄然无声地潜入了杜宅的深处。
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失窃财宝的渴望,也有对未知危险的恐惧。
他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身形,生怕一丝一毫的动静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马运清的心中早已有了明确的目标——杜尚清的卧室。他深知,自己家的财宝极有可能是被杜尚清窃为己有了。
他早已打听清楚,这两天杜尚清不在家,他的卧室必然是空的,这无疑是天赐良机,让他有机会潜进去探查一番。
然而,即便是在这样的天赐良机下,马运清依然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他深知杜尚清的武力高强,自己决然不是他的对手。
如果杜尚清在家,他还真的不敢贸然潜入。他担心,万一被杜尚清发现,自己必然难以逃脱,那自己家就真的是要被一锅端了。
马运清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他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异常清晰。
他感觉到自己的手掌已经湿漉漉的,那是汗水在不断地渗出。但他没有停下脚步,他知道,这是他找回失窃财宝的唯一机会。
终于,他来到了杜尚清的卧室前。他轻轻地推开门,一股沉闷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屏住呼吸,仔细地观察着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他看到了那些造型新颖的家具,也看到了那些精致的摆设,但他的心中却只有失落和愤怒。
杜尚清那可是自家不共戴天的仇人啊!要不是他检举自家是山匪,自家又怎会在顷刻间就分崩离析、土崩瓦解了呢。
他行事狠辣果决,若不是他家的带头潜入,自己的卧石寨又岂能被官兵一举剿灭?
马运清记得,那个夜晚,山寨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官兵的喊杀声震耳欲聋。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山寨,那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卧石寨,在杜尚清的举报下,被官兵剿灭,化为了灰烬。
那一刻,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恨意,发誓要让杜尚清后悔当初的选择,自己迟早是要报仇雪恨的。
定要让杜尚清为当初与自家作对而追悔莫及,自己也要让他家灰飞烟灭,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凄惨下场。
没过多久,他便摸索到了百宝阁,上头摆放的物件应当不在少数。他不敢点燃火折子,只能勉力借着那微弱的月光,小心翼翼地瞧看。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的月光突然猛地一晃,哎呀,不好!马运清的心中猛地一紧,门口有人!
他不敢有丝毫的停顿,心中深知自己此刻必须要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离开这间卧室,稍有耽误被堵在屋里,那自己恐怕就如同陷入牢笼的困兽,插翅也难逃离了。
他当机立断地放弃了继续探查,迅疾转身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门口狂奔而去,眼神中充满了急切,眼看着只差最后两三步就能踏出那近在咫尺的屋子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一个黑漆漆的不明物体仿若疾风骤雨般兜头气势汹汹地向他狠狠砸来。
马运清又怎会坐以待毙,只见他身形敏捷地稍稍一侧,犹如猎豹般灵活地避开了那团来者不善的东西。
可惜,由于这一闪避,动作稍稍有了一丝迟缓,最终还是未能成功踏出那扇近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的房门。
一个身影恰似离弦之箭一般以快如闪电的极快速度骤然扑过来,紧接着传来“砰”的一声响,那门随即被紧紧地合上了。
就在此刻,马运清身后那团黑色物体也伴随着“啪嗒”一声沉闷而又刺耳的声响重重地掉落在地。
“啪嗒”这一声响,清脆响亮得犹如在人耳边敲响了一记警钟,单凭这声音便可断定,那掉落在地的分明是一个花盆。
马运清心中暗自叫苦,暗叹不好,终究还是让自己的行迹彻底败露了。
他此时眼中闪烁着凶狠而凌厉的光芒,发了狠劲,拼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踹向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门外那人也没有料到马运清会有如此惊人的大力,一时之间猝不及防,竟然没有堵住那扇木门,只得眼看着它被马运清一脚狠狠地踹开了。
那人见没有堵住这个凶狠的歹人,却也没有惊慌失措,而是敏捷地弯腰又端起一盆沉甸甸的花,毫不迟疑地砸向正欲奋不顾身往外冲出的歹人。
马运清的杀心在瞬间如火山般喷涌而出,他定睛凝视,才发现面前这个人竟是一个年幼的半大小子。
四周的黑暗如浓稠的墨汁,沉甸甸地压在心头,让他的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狂风在黑夜中呼啸着,仿佛是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血腥杀戮助威。
马运清心中暗自思忖,就是因为这小子,自己才功亏一篑,未能找到家中那笔珍贵的财宝。
以后,恐怕就更无机会寻得。愤怒与绝望交织在一起,如燃烧的火焰,在他心中越烧越旺。必须杀了这小子,方能一泄心头之恨!
他猛然抬脚,将花盆踹飞出去。紧接着,他两步便急速飞奔到那小子近前,右手顺势扬起,一把寒光闪闪、令人胆寒的短刀,带着凌厉的杀气,狠狠地劈向那小子的脑袋。
那小子惊愕得愣了一下,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歹人竟如此凶狠,不但踢飞了花盆,还无情地向自己砍来。
一时之间,他完全被恐惧所笼罩,茫然失措,不知该如何应对。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攸关的时刻,又一个黑漆漆的神秘东西如流星般急速砸向马运清的面门。
逼得马运清不得不急忙撤招,匆忙进行避让。也正是这一瞬间的停顿,那小子也迅速回过神来了,他机敏地倒地一滚,快速地远远退出了这危险的区域。
等马运清意识到这一情况的时候,那小子已经退到了足够远的安全位置。真是可恶至极!
他心中暗自恼怒,这杜宅竟然如此令人棘手,连一个半大小子都如此机敏难以对付。
他此时不再有丝毫犹豫,立刻果断地放弃了追击,趁着刚才那个从暗中打过来东西的人还没有赶到,自己必须抓紧时间赶紧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