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临近离开胡府之际,胡辉浩悄悄地将一个信札塞给杜尚清,而后附耳小声说道:
“四叔,这便是你让我去收集的最新朝中局势,以及各派军头的相关发布,你回去后仔细查看吧!”
杜尚清谨慎地将信札收在袖中,告别了胡家众人后便回到了旅店中。
此时旅店中的人皆已熄灯歇息,听闻杜家人深夜归来,赶忙有伙计出来帮大家打水以供洗漱。
“杜大哥,你回来了吗?”
杜尚清彼时正欲脱去袜子泡脚,听到唐婉琴在外面呼唤自己,顾不上找寻鞋子,光着两只大脚丫就匆忙跑了出来。
“回来了,回来了,薛娘子,你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呀?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薛娘子见杜尚清光着脚丫子就出来了,不禁一愣,只见他那双腿修长笔直,小腿肌肉线条流畅自然,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健康的光泽。
而那双脚,脚背微微隆起,脚趾圆润可爱,白白嫩嫩的肌肤如同羊脂白玉般晶莹剔透,仿佛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这般性感的小腿与大脚,与他高大挺拔的身材相得益彰,透露出一种阳刚与性感交织的独特韵味。
薛娘子不禁俏脸微红,慌忙又将视线重新落回到杜尚清的面庞之上。
“我方才才把锦儿哄睡着,她白天受了不小的惊吓,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哭闹。
杜大哥,我打算明天就前往府城,我实在太过担心大伯了,一刻都不想再多做停留了,你明天能否派人送送我呀?
我如今……实在是有些后怕独自一人上路……”
“好,我明天早上就让尚雷去安排,让护卫队员护送你。
你不必焦急,安心歇息,一切都交给我吧,相信你大伯会等着你回家的,放心吧!”
杜尚清瞧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就感到颇为不适,未曾想到薛娘子年纪如此之轻,遭遇却这般可怜。
父母在她幼时便已然故去,这出嫁没几年丈夫又早早因病身亡。
这还不止,如今唐家唯一的长辈大伯又病入膏肓,这是要多凄惨便有多凄惨啊!
所幸她的膝下还有一个幼女相伴,否则这日子简直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啊!
“杜大哥,真的是太感谢您啦,这次出门倘若不是遇到您,我们娘俩可就……”
唐婉琴说着说着,情绪又变得有些激动起来,泪花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那模样看着就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咳,你快别这样了,你先去府城多陪陪大伯,过些日子我带着榉儿也要去府城的。
你就等着我,别急着往家赶,到时候我去找你,咱们一起回去,好吗?”
杜尚清实在不忍看到她落泪,回想当初遇见她时,她是一个多么洒脱而快乐的女子啊!
如今遭遇波折,艰难的生活已然让她失去了太多的光彩。
杜尚清打定主意,日后定要对她用心照顾,绝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好,我知道了。杜大哥,您快些进去吧!别把脚冻着了,我回房了。”
唐婉琴听到他过些天要去府城接自己,心里莫名地竟然生出了些许窃喜。
自己不禁被这突然生出的高兴给吓到了,只得在杜尚清的注视下匆忙落荒而逃。
“哎哟,老爷,您咋光着脚站在这儿呀?我不就是去打点热水嘛,您咋还不放心啦?”
细风拎着一桶热水,气喘吁吁地爬上楼来,一抬头,猛然看见老爷光着大脚站在门口,不禁吓了一大跳。
“不放心个屁!瞅瞅你这小身板,拎半桶水就累成这样啦?细风啊,你以后可不能再挑食咯,不然日后刮点小风就能把你给吹跑喽!”
杜尚清一边说着,一边哧溜一下闪进了屋里。他不禁暗自懊恼,刚才太过激动,竟然赤脚就跑了出来,真是失礼啊!
细风听了老爷的话,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开心地咧开了嘴,心里美滋滋地想着:
老爷这是在关心我呢。对呀,以后可得多吃点饭才行,不然老爷会嫌弃我太瘦,伺候不好他呢。
次日大清早,东方才刚刚露出鱼肚白,杜尚清就开始安排起了事宜。
“尚雷啊,你安排护卫队员先护送薛娘子去府城,你也跟着送一段路再回来。前面就是黄泥岗地界,不太安全。”杜尚清扭头对杜尚雷说道。
接着,他又转头看向老三,说道:“尚霄,你去拜访一下县里的老朋友,把今年需要的棉花提前预定好。
今年得早点囤积棉花,冬天绣坊还有新产品要增加,原料必须得准备充足了。
等事情谈妥之后,你再去胡家店铺和我汇合,到时让胡辉耀带着一起去看看店铺。
要是确实不错,就赶紧盘下来,咱往后在县里也算有个落脚的地儿了。”
安排好一切后,杜尚清便准备拎着那包衣物,去一趟书院。
“唉,这还真是老娘交代的任务,虽然我对这老大不太感冒,可如今处在这个时代,想切割也切割不掉啊。
他毕竟也是半坡村杜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呐!不是我不承认就能划清界限的。”他一边想着,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边杜家简单做了安排,那两匹马就交给护卫队员,让他们路上也可以轮流练练。
杜尚雷驾马车陪着护送一段路,再回转。
杜尚霄自己单独行动,去找大李,如今大李也成了大掌柜,他们恒兴隆生意做的也颇大。
去年月饼生意也是与他家合作的,冬天棉花采购的也在他家布庄,可以说恒兴隆与杜氏工坊如今是深度合作关系 。
大李也因为与杜家的关系,受到东家赏识,过完年就被提拔成了大掌柜,正式接管了恒兴隆的布庄买卖。
看见兄弟两个都出发了,杜尚清便让细风抱着那包包裹便准备出发。
“杜团练,杜村长,等一等,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