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二鼓舞完士卒不久,长孙无忌也来到了内场,看见李二此时正亲自教一军卒训练,于是便上前觐言道:“陛下万金之躯,今后万不可再让军士在陛下面前射箭了,毕竟刀剑无眼。”
李二刚想回绝,但是想到现在已经是皇帝,而不是当初的秦王了,便改口道:“好吧,就如辅机所言,以后朕会注意的。”
见李二已经应下,长孙无忌就不再提了,而是低声说了另一回事:“陛下,颉利的特使已经传来了消息,颉利派人献来了马三千匹,羊万口,现在已经到了关外。”
李二陛下听后,拳头紧握,甚至都能看见额头和拳头的上青筋!
他没有说话,而是拿起了自己的那把大弓,又拿过一支箭,然后卯足了全身的力气,向远处的标靶射去!
“咚”的一声闷响,箭矢狠狠地扎中了靶心,而且强大的惯性,仿佛有把箭靶射穿的趋势!
“好!”周围的军卒们瞬间响起了雷鸣般的喝彩声。
但是李二陛下一点都没高兴的样子,将弓交给下人之后,李二长舒了一口气,仿佛有了什么决定,对长孙无忌说道:“让特使回去告诉颉利,朕不要他马羊,朕只要被他掳走的臣民!”
“明白!”长孙无忌立刻明白了李二的意思。
……
说到这里,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颉利觐献马羊,李世民非但不高兴,还很愤怒呢?
作者找遍了资料,都没有相关具体的说明,但颉利觐献马羊这件事是真的。
不过,有一份野史记载的资料,作者认为还是有可能的,至少在逻辑上是通的。
这还要从渭水之盟说起。
颉利率大军来犯,李世民虽然派兵偷袭打了个颉利措手不及,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并不能改变什么,所以最后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和颉利进行和谈。
和谈的内容是可以查到的,但是,都太官方了……(原因都懂,不细说)
据野史记载,为了送走颉利,李二几乎把皇宫都搬空了,真的是名副其实的把底裤都给卖了。
而这次的所谓“觐献”只不过是对外的说法,里子已经丢的干干净净了,那么面子就不能再丢了,要么真的就是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所以,这次官方意义上的“觐献”本质上其实不过是李世民给颉利的“上供”,这就是为什么李世民怒极,不要他马羊,而要回被掳走的子民的原因了——老子钱都给了,要点我想要的,不过分吧?
事后颉利也真的将这些子民归还给了大唐,因为现在李世民需要人口,恢复国力,所以那点马羊他真的看不上,有人才会有一切!
作者索性就采取了这份野史记载的资料,至于真假么,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么,本来就有艺术加工的成分,不喜勿冲。
现在回到正文。
……
是夜,李二陛下呆在皇后的后宫,此时的他,虽手中拿着书简,但是心情一点也不美妙。
李丰田刚刚送给李二的好心情,瞬间就被颉利给破坏的一干二净。
愁、怒、不甘,充斥着李二的内心。
这时,天色已黑,已经进入到了掌灯时分,一个宫女也给李二端来了灯。
没错,是端来,就是一个很大的灯笼,中间点着火烛。
就在离着李二不远的地方,脚下一滑,一下子将灯笼打翻在地。
“咕咚”一声,李二被吓了一跳,宫女吓的赶紧跪下,李二皱了皱眉,没说话,只是挥了挥手。
不远处的长孙皇后也听见了声音,赶忙过来查看,但是并没有惩罚这个宫女,而是训斥道:“怎的如此的不小心,惊吓了陛下,好在陛下宽厚,不责罚于你,赶紧收拾干净重新掌灯过来。”
宫女赶紧谢过,然后快速的收拾灯笼的残骸。
见到温柔的皇后,李二心情才稍微好了些。
“臣妾见陛下眉头紧锁,可是有什么烦心之事?”皇后温柔的问道。
“唉,观音婢,治国太难啊,裴爱卿刚去,尽管在他临去之前,给朕省出了一些钱,但是距离造船出海的钱,还是不够啊!而且,北方还有颉利那只饿狼,一直在侧虎视眈眈,治下百姓刚稳定下来,尚且没有余粮,不能再征收粮税了。太难了!”
“陛下不是还有那未来之人李丰田在帮衬吗?”
说到李丰田,李二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些。“没错,有先生一直在暗中助我,我才有坚持下去的动力,先生告诉过朕,在朕的励精图治之下,未来会是一片盛世的!所以,即便今天再苦,我也能咬牙坚持,你知道吗?观音婢,别看我们现在苦,但是先生已经在为朕在谋划十年之后的事情了!”
皇后有些惊讶,问道:“是吗?这未来之人真的是目光长远。”
“是啊,所以,朕不能辜负先生的谋划,现在再苦再累,朕也一定要坚持到那一天!”
皇后微微一笑,说道:“臣妾不懂这些,但是看见陛下有强人相助,臣妾也是打心里为陛下高兴,别的事情臣妾做不到,臣妾现在见陛下乏了,就给陛下梳洗一番吧。”
说完,便吩咐一旁的宫女道:“去打水和取铜镜来,吾要为陛下梳洗。”
没过一会,就在李二和皇后“卿卿我我”的时候,一声巨响又传来,顿时又把李二吓了一跳。
原来是侍女拿铜镜的时候,不小心将铜镜打翻在地。
李二刚稍微恢复好一点的心情,瞬间又被破坏了!
心中顿时不知道哪来的邪火,直接随手抄起一个茶杯就丢了过去。
随着“啪”的一声响,李二的一声“滚出去”也到了。
众宫女吓的赶紧都退了出去,收拾都不敢收拾了。
只有皇后过来,温柔的抚着李二的前胸,说道:“陛下息怒,不要为了些许小事情气坏了身子。”
但是李二依然叫骂道:“怎么回事?接二连三的犯错误?是朕对他们太宽松了吗?这要是太上皇在时,他们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