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源仔细看了看,东西还真不少,薄如蝉翼的刀具就有七把,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
还有十余根银针,精致细长,此外,还有药瓶等物品。
看到秦思源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些刑具,董屠介绍道:“大人,这些小刀是凌迟用的,银针同样也是。”
“嗯,你还有这门手艺,看来今天我要大饱眼福了”,秦思源笑着说道,眼神中既有好奇,又有一丝期待。
董屠面无表情,沉稳地命人将摆放着各类刑具的桌子缓缓抬到距黄三立仅仅五步之遥的地方。
随后,又吩咐手下给他打来一盆清澈的清水。
董屠将双手缓缓浸入水中,那双手在水中轻轻搅动,仿佛在进行一场庄重的仪式。
片刻后,他取出双手,用一块雪白如云朵般的绸子仔细地擦拭着,每一个动作都极为细致,仿佛在呵护着珍贵的艺术品。
“大当家,小人得罪了,请大当家多多谅解,小人也不过是为了混一口饭吃罢了”,董屠微微低头,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笑。
黄三立紧张地吞咽着口水,眼中满是惊恐,这个董屠,他早有耳闻,只是一直跟随在卢世安身边,自己从未有机会见识过他的狠辣手段。
“大当家不要紧张,小人会慢慢来的,小人的手艺还算不错,虽然不敢夸口能做到三千六百刀,但三千刀还是可以的”,董屠慢条斯理地说着,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黄三立怒目圆睁,脑海中已然浮现出自己即将面临的凄惨下场,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秦思源,心中满是愤恨。
一狠心,伸出舌头,牙齿就要用力咬下去。
然而,董屠如同闪电般迅速出手,一只大手瞬间捏住了他的下颌,淡淡地说道:“大当家不要急,咱们还没有开始呢。”
说完,手上微微一使劲,只听“咔嚓”一声,一下子就卸了他的下颌。
接着,董屠开始不紧不慢地给黄三立擦拭身体,每一下擦拭都极为轻柔,仿佛在擦拭着一件无价之宝。
擦拭完毕后,董屠拿出一张精心编织的渔网状衣服,那衣服是用特殊材料做成的,仿佛一张神秘的网。
董屠将衣服小心翼翼地套在了黄三立身上,然后用力扣紧。
瞬间,黄三立身上的肉被勒得突兀地鼓了出来,仿佛要挣脱束缚一般。
做完这些,董屠拿起一把小巧的小刀,用高度烈酒缓缓地涮了涮。
他一手捏住黄三立身上凸起的部位,一手稳稳地拿着小刀,轻轻的削了起来。
那动作轻盈而流畅,仿佛一位艺术家在精心雕琢着自己的作品。
“喔喔喔……”黄三立拼命挣扎着,由于烈酒的作用,此时的他还感觉不到疼痛,但这种极度的惊吓让他如同困兽一般拼命挣扎起来。
董屠看他挣扎得厉害,不慌不忙地拿起一根银针,在他身上快速地插了几根。
瞬间,黄三立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哑火了,挣扎的力度也慢慢小了下去。
整整十刀,董屠快速地在他左手上片了十刀。
那刀法飘逸自然,削下的血肉非常的薄,一片片如同花瓣般叠在一起,整整齐齐地放在一个盘子里,那盘子仿佛成了一个恐怖的展示台。
做完这些,董屠放下了刀,他是个聪明人,知道秦思源要的不是真的要将黄三立凌迟处死。
于是,他又把黄三立的下颌接了上去,在他下颌上轻轻刺了几针,让他能说话,又没了咬舌的力量。
董屠低下头,双手交叠,恭敬地退到了一边,把主场交了出来。
黄三立被接上下颌之后,这才痛叫出声,被麻醉的伤口渐渐苏醒,痛楚如同潮水般袭来。
“卢世安,杀了我,看在我们还有些交情的份上,杀了我!”黄三立低声咆哮吼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哀求。
卢世安嗫嚅了一下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秦思源笑了笑,上前仔细打量了一下盘子里的肉片,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赞叹道:“董师傅好手艺,实在太轻薄了。”
转头看了一眼黄三立,“大当家,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黄三立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休想,有本事就接着来!”。
秦思源笑了笑,又转头对董屠说道:“董师傅,看来还要麻烦你了。”
董屠恭敬地行了一礼,上前又开始了工作,这次他没有卸下黄三立的下颌,而是直接开始片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黄三立惨呼起来,这次董屠没有用烈酒浸泡,强烈的疼痛让他全身痉挛了起来。
“太吵了,让他闭嘴。”秦思源淡淡地说道。
董屠又如同闪电般迅速地把下颌卸了下来,然后开始继续工作。
接下来,董屠每片十刀就停下,给黄三立接上下颌,询问他有什么想说的没有。
但是黄三立一直咬牙忍受,不是破口大骂,就是用以前的交情绑架卢世安杀了他。
直到五十刀后,黄三立的左臂已经能看见森森白骨。
董屠将他的头强硬地转了过去。黄三立看着已经白骨森森的手臂,终于认清了现实,开口说道:“你们想知道什么就问吧,老子只有一个要求,问完就杀了我。”
秦思源给董屠使了一个眼色,董屠马上开始给左臂包扎,动作熟练而迅速。
接着,又给他灌了一小碗参汤。一番忙碌之后,几人一起来到了聚义堂。秦思源高居上首,威严十足。黄三立则被禁锢在一把椅子上,动弹不得。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这是两名暗夜的专用审讯人员。
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挺拔而充满朝气,然而,此刻他们的脸上却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严肃与沉稳。
两人先是恭敬地向秦思源行了一礼,那动作整齐划一,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训练。
行礼完毕后,他们动作麻利地搬来一个陈旧却结实的桌子,小心翼翼地放置在黄三立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