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那边,狼女转眼间就将围攻的家丁护卫打的东倒西歪。
关勇带着众捕快快速跑到了戏台旁。“弟兄们,撒网!”
关勇一声令下,众捕快纷纷将手中的渔网扔了出去,有手扔的,有弩牵引发射的,一时间,大网漫天,就像织蛛丝一般。
片刻之后,大网封成,将狼女困在了戏台内。
狼女嗷嗷叫着,往网面之上扑去,旋即勾在其上,挥动双爪,拼命划着。
网面之上登时冒起火花,这竟是一张铁丝网!
但狼女的双爪似乎极其锋利,不多时,网面之上被破开了一个小口子。
“不能任由它划开铁网。”关勇立即让捕快打开一个小口子,自己提着青龙偃月刀冲了进去。
甫一入内,关勇大刀一挥,直斩狼女的腰身。
狼女只得从网面之上跳下,避开关勇的这一斩。
关勇大喝一声,抡刀拖地,带起一地火花,冲到狼女面前,一记大圆劈使出。
狼女却是身手矫健,纵身一跃,在关勇的刀刃之上一踩,身子借力跳到了网面之上,意图再次划开铁网。
关勇只感手中一沉,长刀已然下坠碰地。
“放弩,不要让狼女靠近铁网!”关勇大声喊。
围在外面的弩手登时朝狼女射出一阵弩雨。狼女见势,只得回到了地面。
关勇不给狼女喘息之机,大刀舞动,罩向狼女周身。
狼女似乎极为忌惮关勇的长刀,丝毫不敢硬碰,只是四下腾转挪移,寻机再使出一两爪。
一时间,两人战的难分难解。
戏台外,牛肃依然挡在苏无名的身前。
苏无名拍了拍牛肃的肩膀,示意他自己已经没了危险。
牛肃犹豫了一下,退到一边,但还是紧挨着苏无名。
左参军正在盯着戏台之上的局势,见苏无名走近,便说:“苏小兄弟,今夜变故迭起,这狼女好像也不容易对付。”
苏无名说:“现在狼女已被困住,只要抓了它,一系列案件就有了新的突破口。”
左参军脸上的担忧之色并未褪去。苏无名猜测他是烦心那几大首富之事。“参军大人,今夜宁州几大首富的公子纷纷遭遇意外,这也出乎了学生的意料。”
左参军说:“苏小兄弟,宁州城相传那几位员外不是善茬,今夜得见,果然如此,你要多加当心。”
苏无名却淡淡说:“参军大人,你不觉得那几位首富有些不对劲么?”
左参军闻言,问:“无名啊,你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发现了?”
苏无名答道:“学生曾听牛肃讲过,传言四大首富以前是混混,后来不知为什么发了家。纵观鬼母一系列案件,参军大人有没有发现,凶手最终针对的目标就是四大首富的儿子们?”
左参军一沉思,片刻之后,说:“无名,你这么一讲,好像是这么一回事。难道凶手和四大首富以前有结过怨?”
苏无名说:“学生曾听钱宝讲,他爹知道鬼母节的起源,并且一提到鬼母相关,就非常害怕。当时学生就觉得纳闷,现在想来,这其中怕又是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牵连。”
这时,戏台之上传来了一声痛嚎之叫。
左参军和苏无名顿时被这声吸引了。
但见戏台之上,狼女不知何时中了关勇的一刀,身上开了一个口子,鲜血直流。
而关勇胸前的衣服被划破了好几个洞,肌肤之上多了几个深深地划痕。
左参军说:“无名啊,这次又多亏了你调制的解药,关捕头这才不怕狼女爪中之毒。”
自上次关勇被腐毒所伤后,苏无名料定日后还有恶仗要打,就提前备好了解药。
苏无名大喊:“关大哥,狼女已受重伤,你不要太拼了,与它周旋,待其筋疲力尽了,就很容易擒拿了。”
关勇大声回应:“好兄弟,你关大哥有分寸,无需担心。”
说罢,关勇丢下长刀,抽出腰间的短刀,扑向了狼女。
短刀的攻势可比长刀要迅捷且密集,狼女光靠躲闪显然不能全部避开。
这样一来,两人几乎是硬碰硬对起了招。
苏无名暗赞一声:“没想到关大哥对敌还能临机变化。”
戏台之上,随着两人对招时间的增加,狼女的动作越来越缓慢,它的伤口处已经快看不到血了。
“扑通”一声,狼女被关勇出其不意的一脚踹中了肚腹,跌倒在地,再也起不来了。
关勇大喝一声:“兄弟们,快进来锁了那狼女。”
捕快们得令,纷纷冲了进去,拿出锁链便要套拿。
狼女也不甘束手就擒,不断挥舞着双爪,吓唬捕快们。
捕快们还真被给吓住了,围着狼女,不敢上前。
关勇见了,嚷了一句“你们也太孬种了”,几步跨上前去,拉下其中一位捕快手中的锁链,一下子就套在了狼女的脖子上。
其他捕快见了,胆气便来了,纷纷涌了上去,你锁胳膊,我锁大腿,几番折腾之后,狼女已被五花大绑,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兄弟们,将狼女送进囚车!”关勇发号施令。
几个捕快抬起狼女,出了戏台,将狼女关进了囚车。
关勇目送狼女被关进囚车后,突然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关捕头”,“关大哥”,“头”……在场的人连忙扑了过去。
苏无名查看关勇胸前的伤口,发现有一部分血肉开始变黑。“糟了,几日未见,这狼女的腐毒又厉害了几分。”
左参军听苏无名这么说,忙问:“无名啊,接下来怎么办?”
苏无名急道:“学生这里还有一些解药,可以阻止毒素蔓延,大家赶紧将关大哥抬回刺史府,我要用药水给他清洗伤口。”
旁边的捕快听了,登时一拥而上,抬起关勇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