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内的卧室里,苏无名正在忙前忙后。
关勇躺在床上,旁边放了几盆水,有几盆的颜色已经变的黑黑的。
苏无名拿着一块毛巾正在清洗关勇的伤口,他已记不清自己到底洗了多少遍。
等到几盆水都变了色后,苏无名长吁了一口气,抽空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还好这腐毒变异有限,要不可就麻烦了。”苏无名心里想着,回望了几眼关勇,见他安睡,便放心出了门。
刺史府的大堂内,左参军正在翻阅一堆案卷。
苏无名悄悄走了进来,他见左参军正聚精会神做事情,不想打搅到他。
但左参军还是发现了他,远远地说:“无名,关捕头伤势可稳定了?”
苏无名边走边说:“参军大人,关捕头他没什么大碍了,估计一两天就能醒来。”
左参军招手,说:“无名啊,以后就不要叫左某参军大人了,你可以叫左某左兄。”
苏无名有些受宠若惊,“参军大人,这……这要折煞学生了。”
左参军故意脸一板,说:“无名啊,你都与关捕头称兄道弟了,难不成瞧不上左某人?”
苏无名不好推辞了,说:“那小弟就拜见左兄了。”说着,行了一礼。
左参军忙起身,双手拉起苏无名,说:“贤弟啊,这里有一些关于宁州城四大首富的卷宗,你也来瞧一瞧。”
苏无名跟着左参军走到了案台旁,拿起卷宗,仔细看了起来。
一炷香的时间后,苏无名坐到了椅子上,奇怪地自言自语:“原来很久之前,宁州四大首富曾犯了一个案子,但这案子最后审理的如何,卷宗之上却并未写明……”
左参军接话:“贤弟果然聪慧,这个卷宗明显有问题,不符合朝廷典章,却能封案存档,这其中定有隐情。”
“这个案子……好像是上任刺史……发生的……”苏无名放下手中的案卷,断断续续自说了一句。
左参军闻言,似乎受到启发,“贤弟,你莫不是指前任刺史薛无定有问题?”
苏无名回过神,说:“左兄,这个小弟还不能确定,但我刚才细细想了一下,是薛刺史将鬼母节定为了节日,难道事情真会如此凑巧么?”
左参军点了点头,“贤弟,你说的不无道理,看来我们有必要查一查这个薛刺史了。”
苏无名作揖,说:“此事就拜托给左兄了。”
……
“喔喔喔”几声啼鸣打破了早晨的宁静。
苏无名醒来了,此时天色微明。
昨夜他和左参军看案卷看到了很晚,左参军就留他在刺史府歇息。
今天他将和左参军一起去提审狼女,苏无名便起了床。
关于狼女,宁州城有许多的传说,有的说狼女是山野野狼抚养长大的女婴,也有说狼女是被丢弃的怪胎。
对于这些,苏无名并不全信,他昨夜回房休息之前,找左参军要来了一些关于宁州城奇异志的书籍。
趁着时候还早,苏无名打算仔细看看这些书,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最近的一系列案件都是由狼女引起,如果能查到狼女背后的因果,对整个鬼母案将有极大的帮助。
苏无名匆匆洗了把脸,就坐到了书桌上,拿起书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