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左参军和苏无名刚好赶到。
“我看谁敢在刺史府动手!”左参军话一出口,犹带雷霆之威,一下子让乱糟糟的场面静了下来。
两拨人又形成了对峙局面。
赵全冷哼一声:“参军大人,你还记得赵某的警告?”
左参军望向赵全,说:“赵员外,你儿死因乃是心窍缺血,左某送到赵府的报告,你应当看了吧。”
赵全冷笑:“百状学堂是州府下属的地方,我儿在那里遇害,你送给我一张纸就完了?”
孙贵跟腔:“就是。今天刺史府不给个交代,休怪我们不讲情面。”
左参军语调一重,大声质问:“交代?笑话!堂堂刺史府,你们当是戏班不成。”
“你……”孙贵气得脸都绿了。“大哥,咱还废话什么,把这刺史府给端了。”
“三弟,大哥,鲁莽不得。”钱博出言制止。
赵全也是气得鼓鼓的,他问道:“二弟,你百般阻止,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钱博说道:“大哥,咱们几兄弟在宁州城打拼了十数年,挣的这点家业不容易。如果把官府彻底得罪了,往后咱的日子还能好过吗?”
这一番话似乎触动了赵全的内心,他的神色缓和了少许。
孙贵却并不为钱博之说所动:“咱的钱也挣的差不多了,去哪里都还不一样。”
钱博冷笑:“三弟,去哪里都是在大唐的土地上,你还能飞上天不成?”
这话顿时把孙贵呛住了。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几次想要张口,却终究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四弟,你说说,到底怎么办?”孙贵把话引到李扬那了。
李扬身子一紧,半天才说道:“小弟觉得两位哥哥说的都在理……”
“你……”孙贵猛然扬手指着李扬的额头。
李扬猝不及防,吓的身子一哆嗦。
“够了!”赵全跺了一下脚,“罢了,罢了。参军大人,你就给个准话,凶手什么时候能交出来?”
左参军说道:“狼女现在是重要的线索,州府要审讯。至于凶手,本参军答应四位员外,不论如何,一个月后定当给你们一个交代。”
赵全听了,转身拉着其他三兄弟凑到一起,交头接耳了一番。
过不了多久之后,四人窃语完毕。
赵全扯开嗓子,说:“既然参军大人打了包票,赵某就卖大人这个面子。不过赵某丑话可说在前头,一个月后要是还敢搪塞我等,那可别怪我四兄弟掀了这刺史府。”
“我们走!”赵全大喝一声,领着一众家丁,大摇大摆地离去。
一盏茶的时间,一群人便消失在街尾。
左参军收回视线,问苏无名:“贤弟,你有何计较?”
苏无名说道:“左兄,小弟隐约觉得这四位员外似乎藏了什么秘密,否则……”
“否则如何?”
苏无名托着下巴,说:“他们的儿子死了,为何要等到今天才来刺史府讨说法。小弟倒觉得他们像是商量好了一样。”
左参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贤弟所说倒也在理。为兄将会派几个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众位弟兄都散了吧。”左参军一挥手,捕快们便收刀入鞘。
彼时,天色灰暗,离太阳落山不远了。
左参军拉着苏无名的手,走进了刺史府:“贤弟,这些日子你辛劳了,为兄今晚请你吃羊肉火锅。”
不久之后,左参军的房间里。
一个羊肉火锅,配着一大桌子的菜,热气腾腾,左参军和苏无名正大快朵颐。
烛火摇曳,在窗户上起舞,直到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