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阳光射进屋子,照在苏无名的头上。
苏无名慢悠悠的醒来。他是躺在床上的。
头好痛!苏无名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已经下午了,我真是不胜酒力。”苏无名苦笑了一下。
他回想起昨夜和左参军一起吃火锅,自己吃了几杯酒就有些醉意。
后来的事情,他记得有些模糊了。
一摸肚子,还有些滚圆。“看来昨夜吃了不少。”
在床上缓了一会,苏无名起床了。
一打开房门,一名差役正在守着。
“苏先生,左大人让您醒了就去关押狼女的牢房一趟。”
苏无名微笑着朝差役点了点头,便朝关押狼女的方向走去。
牢房的密室里有两个人:左参军和关勇。
苏无名赶到时,他们正围在狼女的床前。
“妹妹,我是你哥哥关勇啊,你记起来了吗?”
关勇焦急的声音回荡在屋里。
左参军回头,正好看见了苏无名:“贤弟,快来快来,关捕头妹妹醒了。”
苏无名快步走了进去。
“关大哥,你妹妹情况怎么样?”
看到苏无名来了,关勇像看见了救星:“无名,我妹妹这是怎么了,她好像有些呆呆的。”
苏无名望向关勇的妹妹。“关大哥,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关勇回:“我妹妹叫关婵。”
“关婵……”苏无名念叨着,“关婵,关婵,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关婵的手指似乎动了一下。苏无名捕捉到了这一点。
“关大哥,你对你妹妹讲讲小时候在一起的温馨场面。”
关勇似乎懂了苏无名的用意,柔声道:“妹妹,你叫关婵,因为你出生那天正好是中秋节,天上的月亮好大好大,爹娘就给你取名婵,小名叫婵婵……”
讲着讲着关勇的声音开始有点哽咽。
“妹妹,你记得吗,你小时候特别爱吃糖葫芦。有一次爹从街上买回来了几串糖葫芦,你高兴极了,拿起一串就吃。结果吃急了,把牙给崩掉了一颗……”
说到这里的时候,关婵忽然开口了,她低声呢喃:“糖……葫芦……糖……葫芦……”
关勇一见,喜极而泣,继续说:“还有一次,爹也是买了糖葫芦回来,你舍不得吃,给藏在了衣服里,结果全粘在衣服上了,娘狠狠骂了你……”
“娘……娘……哥……哥……”关婵又吐出了几个字。
这几个字如同甘霖,让关勇高兴的跳了起来:“妹妹,你想起来了,我是你哥哥关勇啊。”
说罢,关勇一脸期待的等着关婵的回应。
然而,关婵却沉默了。
半柱香后,她依然没有回应。
关勇神色登时黯然了下来,头也无力的垂了下来。
“哥哥,哥哥,哥哥……”
正在这时,关婵的眼神当中忽然有了神采,她开始急促地念叨着:“哥哥,哥哥,我好怕,我好怕……”
关勇如遭雷击,身子本能的弹起,一下子抱住了关婵:“婵婵,哥哥在,都是哥哥不好,害你被夜魔抓走!”
关婵似乎认出了关勇:“哥哥,真的是……你吗……”
关勇拼命点头,泪如雨下:“婵婵,我是哥哥,我是哥哥……”
“哥哥,妹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关婵伸出手,摸着关勇的脸,几行清泪流下,湿了被子。
苏无名别过脸,用手拼命的擦眼泪。
半晌之后,关勇喊他:“无名,当哥哥的谢谢你了。”
说罢,关勇猛然跪下。
苏无名赶紧转身,想要托起他,但奈何关勇用了劲道,苏无名托不动他。
“关大哥,你这是做什么。你是我大哥,婵姐姐就是我的大姐,救她是无名的份内之事。”
苏无名两眼通红。
左参军把手搭在两人肩膀上:“你们就别杵在这里了,让关婵好好休息,她还很虚弱。”
这话倒点醒了两人。关勇站起,一把抱住苏无名:“无名,走走走,今天是大哥开心的日子,我请大家吃酒。”
左参军笑道:“走走,算左某一个,这段日子,弟兄们也都辛苦了,左某理应请大家吃酒。”
三人相视一笑,出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