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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8章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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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大夫人又差人来召见我。我对余苇宁说道:“你就不必跟着去了,反正你在大夫人那里也打探不出什么,她不过是想与我叙叙话。”

    她轻笑道:“你去吧,我去了也是无趣。”

    于是,我跟随来人前往大夫人处,发现二小姐也在。我心中疑惑,二小姐怎么总是频繁地到大夫人这里来?似乎比她自己的母亲还要亲近。她们二人之间,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倒让我不禁好奇她们聊些什么。

    我恭敬地向大夫人行礼。大夫人含笑问道:“你住的那间房还舒适吗?”

    我答道:“尚好。头一晚有些失眠,不过现在已经习惯了,睡得很安稳。”

    大夫人颔首道:“第一晚难免不适应,如今睡得安稳,那就好。”

    我失眠的缘由并非因为不适应,而是因心事难平。这几晚倒是没什么心事,故而睡得沉稳。

    这时,二小姐忽然开口:“王兄,宁公子为何没和你一同前来?”

    我淡淡一笑:“我只是来看望母亲,他不必时时跟随。”

    她微微挑眉:“他不是你的随身护卫吗?”

    我笑道:“在这王府,倒也不必时时担忧安全。”

    大夫人忽而提起:“听说前几日你去了议事堂。”

    我点头:“是王叔叫我去的,但说实话,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大夫人莞尔一笑:“你年纪尚轻,自然觉得枯燥无趣,若觉得无聊,便不去也罢,随心便是。”

    我摇头道:“若是不去,只怕王叔会不悦。”

    大夫人笑道:“若你不愿,我替你去与老三说。议事堂那些人,整日争些无用的空话,要你去也做不了什么,坐在那儿岂不闷得慌?”

    我应道:“王叔是想让我去议事堂历练,或许能学到些东西。”

    大夫人摆摆手:“去那里能学什么?你别听他瞎说。”

    我本也不怎么愿意去,如今听大夫人这般一劝,更是觉得没必要去了。只是余苇宁对议事倒有些兴趣,或许她认为那儿能打探到有用的消息。若我不去,她恐怕要不高兴了。

    我正要告辞,二小姐忽然笑着说道:“王兄,我可以跟你去你那儿坐坐吗?”

    我心中一动,知她此言并非单纯是想去我那里,而是想见余苇宁。她对余苇宁的情意昭然若揭,我不忍心让她受伤,但又不能道破余苇宁的身份,实在进退两难。

    回到房中,余苇宁见二小姐随我而来,自是心中了然。我想她应该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毕竟二小姐是汉南王的亲生女儿,与她接近自然更能打探汉南王的一些秘密。

    二小姐忽然笑道:“王兄,我听说宁公子武艺高强。”

    我颔首:“的确,他武功不凡,少有人能与之匹敌。”

    二小姐眨了眨眼,露出些许羞涩:“王兄,我有一事相求。”

    我颇为意外,堂堂王府千金,能够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何事需向我相求?不过她既然开口,我自然要应承。上次来此,我便欠了她人情,如今正好一并还了。

    我温声道:“二小姐有事相求,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自当尽力。”

    二小姐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过几日我想去郊外游玩,府里的侍卫本领平平,若遇高手,只怕应付不了。我听闻宁公子武艺非凡,想请他做我的护卫。虽说如今世道尚平,但有备无患。王兄可否应允?”

    听她说出这番话,我心中顿时感到不安。她对余苇宁的情意愈发明显,若答应,岂不是让她越陷越深?但若拒绝,又不好开口。

    我犹豫片刻,笑道:“我自然愿意,只是不知宁公子是否愿意。”

    说罢,我转头看向余苇宁。二小姐亦满怀期待地望着她,柔声问道:“宁公子,可愿做我的护卫?”

    余苇宁沉默片刻,终是点了点头。二小姐见她答应,顿时眉开眼笑:“有宁公子护卫,我便无忧了!”

    看到她这样开心,我却甚感忧虑,担心她在这情感之事受到挫折,到时也免不了痛苦,恐怕到那时她也会怨恨我,为什么不早些告诉她余苇宁的女儿身份。

    想到这些也令我烦心,心想天下那么多好男儿你二小姐不去喜欢,偏偏对这个女儿身份的余苇宁有情意。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有责任,现在却还成全她们继续发展下去。

    余苇宁看上去似乎不以为然,甚至还有意接近二小姐,她自是有她的打算,反正最终受伤害的又不是她,她倒是很乐意二小姐对她有意。

    待二小姐离去,我对余苇宁说道:“看来二小姐对你情深意重,只怕她难免受伤。可如今却不能告诉她真相,实在对她不起。她如此天真烂漫,我实在不忍继续欺瞒。”

    余苇宁淡然道:“她要来喜欢我,我又能阻止吗?这能怨得了我吗?”

    我无奈道:“没有人怪你,只是希望你对她冷淡些,或许她便能知难而退。”

    余苇宁不屑道:“我连话都不能对她说,还不够冷淡?”

    我叹道:“也许正是因为你不说话,她才不明白你对她的心意,或者她现在还以为你对她有点意思了,或者她就是喜欢你这种不说话又安静的人。”

    余苇宁轻笑:“那我便对她毛手毛脚,让她以为我是一个轻薄的男子,吓跑她岂不更好?”

    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是这样做也不好,万一弄巧成拙,反而成了反效果。

    我摇头道:“这样做也不大好,就怕你的毛手毛脚她当成是你在挑逗她,更加确信你对她有意思,到时候你更难摆脱她了。”

    余苇宁蹙眉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的那个二小姐真是难应付。”

    我说道:“什么我的二小姐,如今明明是你的二小姐。还是顺其自然吧,兴许她日后看上别人,就不再对你念念不忘。”

    余苇宁讥讽道:“这样自然是最好,但是能让二小姐看得上眼的,恐怕不容易找,毕竟她的喜好那样特别。”

    我打趣道:“你说得对,她应该是喜欢长得像你这样的男子,你若是有一个哥哥或者弟弟那就好了。”

    她白了我一眼:“你在胡说些什么,即使我有兄弟,我也不会让他娶汉南王的女儿。”

    我对她说道:“我不过是开玩笑罢了,你又没有兄弟,怎么就当真了,再说了,汉南王是汉南王,二小姐是二小姐,上一辈的恩怨怎么要延续到下一代呢?汉南王虽然坏,并不代表他的女儿也坏,我也不喜欢汉南王,可是二小姐为人率直天真,也不知道他爹的所作所为,更不应该背负她爹的恩怨。”

    余苇宁冷声道:“你总说她好,我都听烦了。她再好,我也不爱听你赞她。”

    我无奈道:“我不过实话实说,二小姐本就是那般天真善良。”

    余苇宁脸色微变:“你很了解她吗?你又不是日日与她相处,如何敢断言她好?”

    我轻声解释:“有些人不必日日相处,从举止言谈便能看出本性。相反,有些人即使天天在一起,也未必了解。”

    她忽然恼怒道:“你是在指我吗?说我城府深?我自是比不了你的二小姐,你一早就认定了二小姐的好,一直就说二小姐好。我一开始就是挟持了你,你当然认定我坏,就一直对我有戒心。就算我对你说些真的话,好的话,你都会觉得我别有用心。”

    我赶忙道:“我又没有说你坏,你挟持我,我什么时候对你抱怨过这件事。每个人都有着其自身不同的好,二小姐有二小姐的好,你也有你的好。你们的好只是不一样罢了。”

    她不服气道:“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哪里有‘不一样’的好。”

    我笑道:“当然有不一样的好,而且你也不能将一个人简单说成非黑即白,非好即坏,就算是一个坏人,也会有好的一面。比方说汉南王,你认为他坏,我也觉得他坏,但是在二小姐的眼里,她应该觉得汉南王是一个好人,因为他至少是一个好的父亲,他虽坏,我们也不能否定他这一点好。 ”

    她冷哼一声:“我不与你争了,反正你曲直都能颠倒。连汉南王,你也能说他有好的一面。”

    我淡然道:“他这一点好,也不会让我觉得他是一个好人,我只是想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百分百的好人,也不会有百分百的坏人,所谓的好坏只是相对而言,你认为的好人,也许在另外一个人眼里,不见得那么好,你认为的坏人,在另外一个人的眼里,不见得那么坏。”

    她不耐道:“你这番话和议事堂的那些空话有什么区别?绕来绕去,终究还是废话。反正我觉得哪一个人好,就是好的,哪一个人坏,就是坏的,没有什么不好不坏的人。”

    她这般一说,我倒也无奈,只是不知在她心中,我是个好人,还是坏人。

    我静默片刻,没有再与余苇宁辩论。她性子素来独立、倔强,辩论下去也无益,反而会激化她的情绪。况且,关于二小姐的情感纠葛,我也无从彻底理清。一想到她天真无邪的笑容,我便不忍再让她沉迷于这段注定没有结果的情感漩涡中。然而,眼前的局面却让我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