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还是第一次听到秦以宁关心别人有没有吃东西，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
“宁哥哥，你有没有发现自己也在开始改变？”
他也开始改变？
秦以宁眸中多了几分疑惑，“什么改变？”
云初以为他是没有发现自己无形中的改变，开始给他一点点地分析。
“就是你以前都不会关心别人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开不开心这样的问题，可你刚才在关心一个陌生人耶！”
她没说的是，秦以宁连别人的生死都不关心，更何况是这种小事。
秦以宁知道她是误会了，刚才只是让那人赶紧走别耽误云初喝粥，但他没有着急解释，而是问道：“那你觉得我这样的改变，是好还是不好？”
怎么说呢？
天道是不应该有感情的，可秦以宁好像在生出灵智后就已经有了感情，可她一直都有没有想要参与过人间之事。
她觉得天道有感情可以，只要不去干涉人间的发展就行，而秦以宁也一直是这样做的。
秦以宁在人间使用法术不受影响，他们两人一路同行，他可没少使用法术，但只要不用在别人身上就没事。
云初不知道他对人类产生心软，以后看到凡人受苦能不能忍住不出手帮忙。
“那你看到人类遇难出手相助，会不会被规则反噬？”需要先问出才能回答之前的问题。
秦以宁微垂着侧脸，唇角抿起一丝浅笑，看来小没良心的是终于良心发现，还知道先关心他会不会受到反噬。
“看事情的大小，小事受到的那一点反噬不碍事。”
云初看他没有说大事受到什么反噬，其实也不需要追问，如果天道失去公允，开始参与人间之事，那已经不算是小事。
“那我现在回答你之前的问题哦，嘴上关心下就行，你要是有想做的事，跟想要救的人就跟我说，我来就行。”
她需要做好事赚功德，不怕被反噬，这次恢复之后她也不会再使用传承功法，就使用了一次真是要害死她了。
又是想阿奶跟哥哥们的一天。
“好。”秦以宁回答的爽快，其实他还是之前的他，一点都没有改变，对这个世界一直都是冷眼旁观，只有对待身边之人是不一样的，但这不需要说出来。
想对云初好是他的事，不需要挂在嘴边念叨，更不需要给她造成困恼。
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对云初的那份好感，除了因她产生灵智所产生那份偏爱，另一份来势汹汹地好感不知道来自于哪里。
秦以宁一直想要弄清楚这件事，食指轻轻一抬，透明的隔音结界布置在两人身边。
“小初，你在修真界可听说过有关天道之事，比如融合一个人的灵魂，让不可能开灵智的天道生出灵智？”
他之前就一直在查这件事，按理这个世界一点灵气都没有，天道不可能产生灵智，而那个神秘人也不可能随意就让天道诞生出灵智。
“修真界人人都知道天道，但有关天道的事不可能被人类记载下来。”
随即，他又说道：“我倒是在传承中看到过一件有关天道的事。”
“说来听听，希望你知道的这件事能解我之惑。”秦以宁说道。
“那是发生在修真界几十万年前的一件事。
天道无情，万物为刍狗。
有一天修真界出现了一位气运之女。
她的运气走在路上都能捡到法器，那些隐藏的秘境只要她出现就会立马显现，神兽都只想跟她契约，仿佛整个修真界的修炼资源都能为她所用，跟她一起的也会运气变好，而跟这气运之女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不管他们之间的等级相差多少，受益的永远都会是她。
后来这女子身边出现了一位神秘男子，他的气运比那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一个宗门的少宗主，就因为在秘境跟这气运之女发生冲突，这男人就整个宗门都灭杀了。
后来修真界的人会知道这人是天道化身，是因为这人陪着气运之女进入一个秘境，不小心被里面的一件神器，也就是镜子照出了他的前世今生，可他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而在秘境外面的宗门长老跟掌门都看到了这一幕。
原来他不是天道诞生的灵智，是异世灵魂来到修真界，不知道因何原因跟天道融合，他是天道，天道是他。
可他存在上辈子为人的记忆，所以他做不到无情，那个气运之女也不过是他看中的人，天道有了私心，就不再公平。”
秦以宁觉得这个天道跟他很像，区别在于他没有前世记忆。
他也没有像那天道一样自私，云初也不是那贪婪的气运之女。
“那最后这天道怎么样了？”
“传承中记录这天道最后灵智消散，但修真界为了对付他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云初说完，身子微微往前一倾，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你为什么突然对这件事这么好奇？还有你之前说的能为解惑，解什么惑？”
她知道的秦以宁，可没有这么大的好奇心。
秦以宁解释道：“这个世界在你来之前没有灵气，所以天道不可能诞生灵智，而跟你一起出现的那个神秘人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在一夕之间就让低武世界的天道诞生灵智。
我有些怀疑，我的灵魂是他从别的地方带过来的。”最后他还是说出了那句猜测。
云初张大嘴巴，脸上露出难以置信地神色。
不是吧！
不是吧！
不是吧！
秦以宁前面说的那些她猜到了一些，但说他也是别的世界的灵魂，这让她特别惊讶。
“那你之前是谁？也是从修真界来的吗？那你应该不会做出刚才说的那种事吧？”
天道如果有插手人间世，还像刚才说的那个天道一样做出杀人灭宗的事，那可能也会落得同一个下场。
他们是朋友，云初不希望他走上那样的路。
秦以宁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我是天道，我也是秦以宁，唯独不知道上辈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