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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章 阿徵遭轻薄,集会糟心事

    沈瑀下意识的挡住了王上,正好对上了为首那人的眼神

    沈瑀眼里闪过一丝狠意,这种眼神真叫人恶心!而且那人的视线还落在了王上身上!

    王上可是将他从以前那个恶鬼手中解救出来的好鬼,呸,王上肯定是仙人!

    这人,该死!

    秦元徵抿了下唇,有些不悦的转过了身,在那人要开始表演之前打断了对方发疯。

    只见秦元徵视线扫过了刚刚盯着门口看的那几人,语气并无波澜的说道:

    “你,这是在朝着寡人犬吠?”

    沈瑀瞬间瞪大了眼睛,王上您不是在隐藏身份吗?这么直接吗!

    沈瑀见状直接放弃了暗搓搓算计人的打算,气势瞬间长了十丈高,直接将手中的油纸伞砸向了为首的那人,蔑视的说道:

    “王上面前岂容尔等放肆!狂妄!愣着做什么?想造反吗?”

    沈瑀特意借鉴了对方刚才的话,充满了讽刺,语气比对方还嚣张!还给扣了一顶大罪。

    秦元徵:……

    看来季玉他是真的喜欢当恶人,这小人得志、仗势凌人的精髓把握的极为精准,完全能让人忽略他的相貌。

    沈瑀说完还等着对方接话,结果对方直接僵在了原地,全场寂静无声。

    为首那人忽然大声喊道:

    “不可能!一定是假的!你们竟敢欺君!”

    “……”

    这可是王城脚下,谁敢?

    虽然王上的出现令人惊讶,但也没什么不可能呀。

    就连那人身边的人也都默契的远离了两步,他们是来找靠山的,可不想被株连!

    若有以后,他们发誓一定要投靠一个脑子好的!

    或许他们真心不觉得自己是在助纣为虐,只觉得自己倒霉撞到了王上手里。

    ……

    秦元徵不知道这人哪来这么多戏,莫名其妙的。

    “来人。”

    虽然是平昌姑母的人,但是寡人借一下势还是可以的吧。

    听到王上的话,沈瑀有些疑惑的凑到了秦元徵面前,就看到了他家王上有些嫌弃的目光!

    沈瑀:!!?

    我一定是眼花了!王上才不会呢!

    王上明明不久前才夸过我是经济大才,天下难得!

    沈瑀成功的自己说服了自己,便看到人群中窜出了十多个人直接将那人及同伙团团围住了,更是直接将那人压在了地上。

    沈瑀:原来王上不是在叫我,原来王上早有准备,不愧是王上!

    秦元徵视线落在了最先站出来并直接压住犬吠人士的人身上,脸上终于缓和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一脚踹在了犬吠人士的腿上,确定对方不会暴起攻击,连忙起身抱拳行礼答道:

    “末将乃是都中军从八品御侮副尉,韩勇,表字士武。”

    韩勇生着一张四四方方的国字脸,留着一字胡,相貌有些粗犷,身体健壮,可偏偏和一群文人混在一起也不会引人注意。

    就连秦元徵刚刚都没多看。

    倒是擅长藏匿。

    秦元徵唇角微勾,看着韩勇说道:

    “免礼,寡人记住了。”

    对方有故意表现的痕迹,不过敢把握时机抓住机遇的人,至少是有准备有上进心的人,寡人是欣赏的。

    而且,还是混在平昌姑母势力里,却隐隐有向寡人投诚意向的人。

    秦元徵不觉得是平昌姑母派的人向他假投诚,平昌姑母可不会主动给他接触都中军的机会。

    都中军的人……就是不知是否是受了寡人的老将军的提点?

    ……

    被压在地上那人浑身发冷,脑子一抽,口不择言的喊道:

    “草民并无冒犯之意!草民只是仰慕王上,愿侍奉王上左右!”

    “!!!”

    这人疯了吧!

    虽然王上确实有男宠,虽然这人相貌还算端正,但你现在说这个合适吗?

    而且你这语气有一些说不出的施舍意味!

    并无断袖之癖的秦元徵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他还在想,这人莫非真的有什么本事在身才敢如此自信的向他投诚?

    “你有何过人之处?”

    “草民活好!”

    “??”

    他在说什么?这是什么本事?徵……

    秦元徵瞳孔微睁,眯着眼睛看向了那人。

    “你这是在……是在向寡人自……”

    自荐枕席?

    韩勇只觉晴天霹雳,他怎么没有在第一时间把这个脑子不好的家伙的嘴堵上!天爷呀!完了!糟了!

    秦元徵轻呼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的说道:

    “给寡人堵上他的嘴,依大雍律法,杖责。”

    “查查他之前可曾做过什么阴私事,涉案人等,皆送官府依律处置。”

    “大雍暂无以权压人强占民男之律法,暂依强占民女之律令,对受害人依法补偿。”

    这都什么糟心事!

    离谱!

    徵不开心了!(怒`Д′怒)

    一群官宦子弟、一群读书人,还真是日子过的太舒坦了!

    秦元徵懒得再多看一眼,直接转身就走。

    不过,他还是留下了飒飒跟进此事进程。

    沈瑀随便接过了一把油纸伞,快步追上自家王上,只是在临走时,眼神如淬了毒的毒蛇般扫了一眼口出狂言的那人。

    韩勇的脸色也阴沉的可怕,他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机会!

    韩勇冷酷的将口出妄言的那人及他的同党押走了,旁观的众人在他们走后许久都没敢出声。

    最终不知道是谁的一句“王上好像没有传闻中那般可怕,脾气还还挺好的?”打破了诡异的寂静。

    然后,所有人都默契的散了,并且将近一年的时间都没有人再提出宴饮集会的事……

    ………………………………

    绵绵细雨打落在湖面上,泛起圈圈涟漪,一个小巧的亭子坐落在湖边,四周环绕着翠竹,遥遥看去极富诗意。

    秦元徵坐在亭子中间,神情投入的翻阅着手上的纸张,让人看不出喜怒。

    原本跟着秦元徵一起出来的那几个平昌姑母的人,此刻正站在亭子不远处,只能看到亭子内的情形,却听不见声音。

    沈瑀抱着油纸伞,颇为懒散地靠在柱子上,视线却上下打量着王上面前站的那个人。

    这人又瘦又矮,五官偏向清秀柔美,但肤色却是饱经风吹日晒的小麦色,倒是中和了五官的阴柔气。

    虽然身形不够高大,但看上去倒算是结实,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干练。

    王上与他刚离开那个乱糟糟的地方,还没走几步,这个人便挡在了王上面前。

    对方直接跪在了被雨水打湿的地上,开口便说有至宝要呈王上!

    而后便将包的严严实实的一摞纸递给了秦元徵,沈瑀拆了十几层才看到里面包的东西,

    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偏偏怀中抱着这纸上干干净净,没有沾上一滴雨水。

    秦元徵接过之后只看了两眼,神情便严肃了起来,只说了一句:

    “跟上,给他打好伞,莫要再淋到。”

    然后,便到了最近的这个亭子,认真的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