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君府。
一个小童略有些拘谨的给王上带着路,认真的回答着王上的每一个问题。
听闻便宜二哥受了惊吓,回府后便卧床不起,如今虽有好转,但仍离不了床。
于是,秦元徵便叫住了要报信的人,打算直接去看望,他一个探病的自是不好再折腾病人。
……
一道白影忽然闪过,秦元徵下意识的侧过了身,便见秦存一把抓住了一个白团。
秦存眼中闪过杀意,手上的力度一时没有控制好。
那团毛球发出“央”的一声尖叫!
小童脸上满是慌张,急忙对着秦元徵恳求道:
“王上恕罪!王上恕罪!这畜牲野性难驯自是罪该万死,但……但还请王上饶它一命!还请王上饶它一命!”
小童直接跪在了地上,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霎那间额头一片通红。
“起来。”
小童听话的起了身,但还是惴惴不安的请求着:
“还请王上恕罪,饶它一命。”
小童的作为倒是让秦元徵对小白团分了几分注意力。
他打量着这个比小童一条性命还重要的宠物。
秦元徵走近了一些,刚刚抬起手。
耳边便是一声“王上!”
秦存语气中的担忧毫不掩饰,他甚至手上还加大了力气。
小白团“央央”“央央”的叫声都越发虚弱。
秦佑稷动作强硬的将小白团抻开,叫王上看清这畜牲的模样。
效果很明显,秦元徵一眼便认出了白团的品种:
一只雪貂。
不过,谁家雪貂“央央”“央央”的叫?!
显而易见,有问题。
所以,这就是飒飒检测到的那个受损的系统?
这只雪貂虽然叫声不太对,但模样完全就是一只雪貂。
所以,小粉和飒飒的模样怎么就那么……独特?
秦元徵若有所思,开口问道:
“叔父,可听到这雪貂的叫声?”
秦存表情狰狞了一瞬,看着手中的雪貂简直就像是在看什么妖孽!
秦元徵可以确定自己和其他人听到的声音一样了。
“启禀王上,这这妖孽……”
“叔父,它只是一只雪貂。”
“……是。”
秦元徵看了一眼小童,轻声说道:
“放了吧。”
“王上!这妖孽……”
“叔父。”
“末将领命。”
秦存直接将手中的雪貂丢了出去,警惕的挡在了王上面前。
便见到雪貂头也不回的直接跑了。
秦元徵看了一眼浑身都在紧绷着的秦存,温声安慰了一句:
“叔父别紧张,没事的。”
“末将失礼。”
“走吧。”
秦元徵还不忘将袖子里装着药膏的小白瓷药瓶随手丢给了小童。
药膏是陆六替他准备的,六郎担心他额头的伤。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演的,
但秦元徵还是记下了陆六的贴心。
陆六拿的自是极好的药,现在倒正是派上了用场。
小童不禁愣了一下,便迅速回神,兢兢业业的带路,心中却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
王上和他想象的、和民间传闻的,都不一样。
……
秦元徵想着那个雪貂系统的叫声,还是觉得奇奇怪怪的。
不过,那位虞姑娘的名字是和铃,
龙旂阳阳,和铃央央。
虞姑娘和雪貂系统之间,好像哪里有些不对。
秦元徵的直觉向来敏锐,不过,他暂时想不到这一人一统能有什么可用价值,便不再纠结,暂时搁置了这个念头。
………………………………
“二哥,可好些?”
“好多了,有劳王上挂念。”
秦元俞有些艰难的坐了起来,虽被秦元徵挡下了起身行礼的动作,但秦元俞还是在床榻上拱手问礼。
秦元徵直接直接拉住了秦元俞的手,温声劝着他好好歇着。
不过,秦元徵心中倒是有些惊讶的,上一次桂花树下的交谈可不算友好。
这人上一次还死揪着他是真是假的问题,这一次却是态度大变,好像完全不在意了一般。
秦元徵不觉得秦元俞是彻底相信了他上次胡编的说词。
所以,
这到底是陷阱?还是对方想开了?
如今屋内只有他和秦元俞,外面有秦存守着,秦元徵很放心。
“二哥还是要好生歇息,若是有不舒服,二哥可直接去请太医。”
“有劳王上关心,府中大夫医术高明,倒是不必劳烦太医。”
“二哥即如此说,想来这位大夫确实妙手回春。”
两人便这么闲聊着,倒是一派兄友弟恭的景象。
秦元俞到底是受了惊吓尚在病中,不过是聊了几句话的时间,秦元俞眉眼之间便染上了倦意。
秦元徵见状便不再废话,直入主题。
“二哥此番逢凶化吉,自是二哥福泽深厚、得天眷顾。然则,都城之内公然行凶,对方明显是冲着二哥而来,二哥以为,对方可会就此放手?”
秦元俞瞬间精神了一些,
“王上觉得是何人所为?”
“如今,谁最忌惮二哥回京不是很明显吗?”
“王上也觉得是……”
“二哥,慎言,有些话不出口为好。”
“王上说的对。”
眼见秦元俞一副确信是平昌姑母所为、并在思考的模样。
秦元徵便也不开口,给足对方思考的时间,他可是要将秦元俞的疑虑都‘解决’的,免得对方过后再乱想。
秦元徵也不知道到底是何人所为,但这不重要,此行的目的便是让秦元俞确信是平昌姑母所为便好了。
反正秦元俞又不可能直接去问平昌姑母,至于他自己去查,秦元徵觉得依照便宜二哥的水平,应当是查不出来的。
要是真的查出来了,秦元徵倒是要重新正视他了,甚至还有欣赏。
不过,眼下倒是有一点让秦元徵感到了意外,就是便宜二哥经过他自己的一番深思,没有半点疑惑的确信了就是平昌姑母所为!
秦元徵:……
事出反常必有妖!
“虽然平昌姑母是嫌疑最大的,但凡事无绝对,难保不是他人有意陷害,二哥何以如此确定?”
秦元徵如此问道,心情颇有些复杂。
他原本是给便宜二哥解惑的,没想到,到头来却是他反问便宜二哥为何确信是平昌姑母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