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安业镇,傍晚
刘管家按照赵轩的指示,带着几个小厮,将赵锋牢牢地拦在了赵家府邸之内,使他无法踏出府门半步。
赵锋此刻正站在刘管家面前,眉头紧锁。
“刘管家,你这是何意?”
这段时日,刘管家如影随形,无论他走到哪里,刘管家都紧随其后,就像那难以摆脱的顽固污渍,甩都甩不掉。
刘管家微微欠身,态度恭敬地回答道:
“二少爷,这是大少爷的吩咐,老奴只是奉命行事,还请您谅解。”
赵锋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每次都是这些话。
自从从祠堂被释放出来后,他就被刘管家严密监视,仿佛连家中的一丝风都透不出去,强压住心中的不快,问道:
“我哥呢?”
“大少爷已经出门了。”
听到这里,赵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心中不禁猜测:难道哥哥又是在忙柳絮亭的事情吗?
于是,追问道:“他去哪了?”
“柳絮亭。”
赵锋听后,手中的扇子啪地一声打开,轻轻摇了几下:还真是为了此事。
看了一眼刘管家,也不再为难,转身带着贴身护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赵家门口,那辆精致的马车已静候多时。
赵轩身着一件素雅的青衫,步履从容地登上马车。
随着他轻轻敲打车窗的手指声,车夫一声令下,马车便悠然启程,朝着柳絮亭的方向缓缓驶去。
近日,钱、赵两家为了柳絮亭与悦来坊的纷争,一直在进行周旋。
经过多番交涉与协商,双方终于冰释前嫌,达成了和解,和解的代价,就是柳絮亭要拿出千两银。
今日,正是双方和解的日子。
作为赵家的代表,赵轩自然要亲自前往柳絮亭,而地点就定在柳絮亭。
柳絮亭的大门前,聂婆子已早早守候在那里,身着深色衣裙,脸上洋溢着和煦的笑容,给人一种亲切感。
见赵轩的马车缓缓驶近,聂婆子立即迎上前来,微微欠身施礼道:
“赵公子,您终于到了。
快请进,钱公子已等候多时。”
赵轩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柳絮亭的二楼窗边,钱昊正悠闲地坐在茶几旁,从高处俯瞰着下方的景象。
见赵轩望来,微微点头致意。
钱昊所在的房间,布置得典雅别致,墙上挂着几幅意境深远的山水画,窗边的花瓶中插着几枝盛开的花朵,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清香。
赵轩微微一笑,回应了钱昊的点头,然后轻轻一跃,从马车上下来,步态从容地走进柳絮亭。
聂婆子将赵轩引入柳絮亭后,便吩咐身边的丫鬟引领他上楼,而自己则留在门口,准备迎接最后一位的到来。
丫鬟领着赵轩穿过长廊,来到了钱昊所在的房间。
见赵轩到来,钱昊立即起身相迎。两人寒暄几句后,便一同坐在了茶几旁。
赵轩的到来令钱昊迅速起身,两人简短地寒暄几句后,便一同坐在了茶几旁。
不多时,聂婆子便瞧见金一的马车缓缓驶入视线。
此刻,聂婆子与金一碰面,二人的脸上哪还有剑拔弩张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平和与友善。
金一刚从马车上下来,聂婆子便迅速迎上前去,脸上依旧挂着和煦的笑容,轻声细语道:
“金老大,您终于来了。
赵公子和钱公子已经在楼上等候多时了。”
金一微微点头,示意聂婆子先行,自己则紧随其后。
聂婆子没有迟疑,转身便在前面为金一引路。
当金一走进房间时,赵轩和钱昊都起身相迎,三人相互行礼后,便围坐在茶几旁。
聂婆子目睹此景,立即吩咐丫鬟们为客人们献上香茶与精致的糕点,待她们退下后,聂婆子自己则留下来,与三人单独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