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轻轻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心中满是无奈。
但凡不如她老姨的意,那场面简直不忍直视。
要么撒泼打滚,毫无形象可言。
要么一哭二闹三上吊,闹得鸡飞狗跳。
真真是没有最奇葩,只有更奇葩。
她实在是想不通,唐家世代为书香门第,怎么到了爸爸这一代,就出了老姨这么个“泼妇”、“好吃懒做”的“极品”。
唐糖压根不想理会,每次都是这般闹腾,毫无新鲜感可言。
她干脆绕过唐芯,径直朝着洗手间走去。
等她闹够了、筋疲力尽了,自然会自己起来坐下歇息的。
果不其然。
等唐糖不紧不慢地洗漱完毕返回房间内,就瞧见她伸展着四肢,大大咧咧地躺在自己的床上。
这床她还能要吗?
“付款码。”声音冷淡。
唐芯一听对方迫于自己的淫威而妥协,“咚”的一声跳下床。
满脸堆笑:“这才是我的好侄女,早就该这样。”
只见她露出豁豁呀呀的牙齿,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唐糖紧接着又给唐芯转账了一千元,唐芯更是笑得满脸横肉乱颤,几乎挡住了眼睛:“算你这丫头有心一次。”
说完便转身往外走。
“等等——”
“老姨、既然我住回老宅了、就不用您来打扫了、钥匙交给我吧。”
唐糖张开手心,歪着头,目光紧紧盯着唐芯。
“哎呦喂!你个丧良心的狼崽子、我可是你亲亲的姨、这老宅迟早是我家的”。
发现说漏嘴,立马改口“老宅以后可是你舅的、还什么钥匙?”
这死丫头要走钥匙、那以后可就白白损失有一万元的收入。
不给!
唐糖唇角勾起、这又是在心中敲算盘了。
这种吃血肉的亲戚,真应该断了关系,要不是碍于爸爸,早就跟她断绝往来了。
要是自己哪天出门不在,她偷偷溜进来,发现玉洗的秘密,那可就糟糕了。
绝不能因小失大。
“这间老宅已经在我的名下了、难不成老姨你想明抢不成?这可是法治社会。钥匙你今天必须给、不给刚才的一万一我就直接撤回转账了。”
到手的钱,她就不信唐芯会吐出来。
“你可别看我年龄大唬我啊、钱我都收下了、哪能你收回去?给我的钱那就是我的了。”
唐糖笑着的胸有成竹、晃动着手中的手机:“要不试试?”
被唐糖的气势吓到,犹豫的眼神却出卖了她。
眼皮垂下,眼珠子左右滑动,思索片刻,直接掏出口袋的钥匙扔到地上。
“房子给你这个死丫头片子说不着,我到时候跟你爸说,我家唐熊是唐家唯一男孙,这老宅自然是他的,你个要嫁出去的外人媳没资格。”
说这话时,她的脸竟是一点也不红。
扭动着肥硕的屁股就出了大门,眼中露出一丝精光。
心中暗道: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跟我斗?
姜还是老的辣!
她悄悄掏出口袋里提前配好的一枚钥匙,幸好来之前留了一手。
唐糖捡起地上的钥匙小心的收好。
准备出门去采买煤炭、
想着寒冬腊月的大雪地里伙夫和面烙饼也实在是不容易、老吃饼子喝粥是没有肉哪有力打仗。
今天的采买任务就煤炭、饼、大肉、
刚出了门就碰到前来送货上门的京东配送人员。
配送小哥人很好、不仅将六台保险柜搬进屋内、还放在了唐糖指定的位置上。
唐糖为了感谢、直接五星好评。
还在工作人员下面的打赏那块打赏88元。
六台保险箱已经被塞满、望着还有半箱金子没有放进去发了愁。
早知道应该多他个十几台保险箱。
古董比较占地方、不像金条。
一想到京东小哥看她异样的眼神、就打消了再下单的想法。
原来金银珠宝多了也会发愁。
剩下的继续放回隐匿的柜子里后就出了门。
直到晚上身后跟着十几辆的大货车满载而归。
工作人员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全部搬入后院仓库中。
待人全部走完后、她就立刻让喵喵抱着玉洗来到后院开始投喂。
今日账单二百万。
宰好的猪牛鸡鸭一共一万斤、还有葱油饼、酱香饼、千层饼、这些直接去了代加工厂下单一万斤。
煤炭几十吨。
盐五百袋
辣椒酱、老干妈几千瓶。
棉服尾款六百五十万。【注之前定金三百万。】
行军打仗不可能慢条斯理的炒菜,配上他们烙的饼好吃又省事。
喵喵自动加快了倍速。
而唐糖继续写着她的小账单。
而那边的白靖的高兴的嘴角要咧到耳根去。
“将军、这唐小姐不仅给我们传送粮食、还给我们采买了这么多的肉。”
那嘴角的哈喇子都要结成冰条。
“将士们已经几个月没有开过荤腥了,都快不记得肉味是什么味道了。”唐宋瞟了白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没出息的样儿。”
涂山暻撕下一白色大袋子上的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盐”字。
白靖好奇地凑了过来。
“这唐姑娘真是神了呀!盐这东西我们已经断了半个月,盐价上涨了十倍不说,还很难买到大量。”
涂山暻瞥了白靖一眼,白靖连忙后退几步,捂住嘴不再说话。
这唐姑娘倒是个心细如发的女子。
她本来大可不必耗费心思准备这些东西。
可她就是准备了。
“唐宋,将煤炭分到各个营帐里面,架起大篝火,给将士们开开荤!一会将这些饼都分下去。”
“是,将军。”
涂山暻继续看着那些他不认识的物品上贴着的纸条,上面写着物品的名字、使用方法。
他悄无声息地将其中一片粉色的带有爱心的便利贴揣进怀中。
“将军急报!!”
门外传来士兵浑厚且颤抖的声音。
“进来”
得到应允后,士兵进入营帐内。看到营帐内从未见过的“异物”,先是一愣,继而迅速恢复常态。
“将军,我们在驻扎营地五里外探查时,捉到几名敌方情报探子,并且同时发现了我军的奸细。”
士兵双手握拳,躬身说道,鼻音浓重。
“哦?”
涂山暻拖长了语调,正想如何揪出这奸细,没想到倒是主动现身了。
营帐内的煤炭烧得正旺。
一股子细风搅着热浪扑面而来。
说话的士兵本能地伸手挠着脸上和手上的冻疮,冷热交替,心痒难耐。
这一挠,血水就着黄色的液体直流而下,看着甚是骇人。
白靖当下上前拽住了士兵的手:“山炮儿,再痒也得忍住了,不能挠!冻疮溃烂的地方没有痛意,你这样挠下去,以后脸可就跟那山上的蜂窝石一般,麻麻赖赖的。”
山炮儿一听,瞪大了眼睛,心中紧张万分。
暗自叫苦:“我的亲娘啊,这还没娶媳妇,可不能变丑!”
现在这挠也不是,不挠也不是。
“白医师,这痒起来,真的是控制不住,恨不得拿刀割。”
听着山炮儿的话,白靖看向涂山暻:“将军,这冻疮的药早已用光,能否让唐姑娘——”
涂山暻点头。
“山炮儿,明天你来我营帐取药。”
“好嘞,谢谢白医师。”
“将俘虏带到唐宋的营帐。”他的营帐自然是不能让俘虏看见帐篷内的机密……
涂山暻脸色阴沉,眉宇紧拧,大步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