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只能怯怯地开口:“我看大人应该是中毒了,这种毒无色无味,脉象上也号不出症状,我也查不出这是什么奇毒。只能先开些镇定安神的药和缓解皮肤瘙痒的药。”
郭芮淑摆摆手,让家丁带大夫下去开药、煎药。
吃过镇定的药之后,楚霁恒确实能安静下来睡过去一会儿,但是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又开始使劲挠着自己的身体。
现在他已经脸上、身上没有一块好皮了,几乎是又疼又痒,钻心蚀骨。
迫于无奈,郭芮淑回到娘家——忠勇伯爵府。郭芮淑是朝慧郡主的女儿,父亲是忠勇伯。
郭芮淑一回到忠勇伯爵府,就跪在郡主面前:“母亲,求您,能不能为您女婿去宫中请太医,他今日上朝途中,突然浑身开始发痒,现在身上已经挠得没有一块好肉了,求您救救我家老爷吧!”
郭芮淑哭得凄惨,朝慧郡主也不忍心,安慰道:“淑儿,你先别急,先起来,母亲这就去宫中请太医。”
朝慧郡主说完,就去让丫鬟为她穿上郡主服制。
郭芮淑感激地看着母亲道:“辛苦母亲跑一趟宫中。”
朝慧郡主拍拍郭芮淑的手,说道:“淑儿放心,母亲一定把太医请回来。”
今日朝堂之上,一贯打压楚霁恒的沈千重一反常态,没有反对楚霁恒升任丞相一职。
原本沈千重是很看不惯楚霁恒的,背信弃义,临时通风报信给他,让他去追杀林妍母子,丝毫不顾及林相与他楚霁恒的师生情谊。
但是他竟意外得知,楚霁恒是边庆王一派的人,既然已经统一战线,自然不能阻挠自己人上位。
今日楚霁恒的意外告假,倒是让众人挺意外的,大家都知道他是下任丞相的热门人选。
朝慧郡主今日递了牌子来宫中找太后娘娘,请求太后娘娘准许太医随她去楚尚书府问诊。
太后娘娘也很奇怪楚霁恒怎么突然得了病,毕竟朝堂局势瞬息万变,错过这次机会,下次的升迁之路就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了。
太后立即下旨让太医院张院正带着两位太医去楚府走一趟。
楚府中,楚霁恒已经面上全是挠痕,身上也都渗出血来。
张院正把过脉后,跟另外两位太医商量,最终一致决定,先用银针封住楚霁恒的知觉,再开一些治伤的药。
郭芮淑已经在楚府等候着,急忙询问张院正:“张院正,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张院正回答道:“尚书夫人莫急,我们现在已经封住了楚大人的知觉,但是后面要每天施针两次,等到发痒的症状完全消失,就不用再施针了。”
郭芮淑继续询问:“张院正可知我家老爷是什么原因才会如此啊?是中毒吗?”
张院正歉意地说:“尚书夫人别担心,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经由我们查看,血液中并没有含有毒素,应该不是中毒。”
楚晴带着刚睡醒的楚茗轩来到楚霁恒院中,急忙询问:“母亲,父亲他怎么样了?我和轩儿听到消息很是担心。”
楚茗轩迈着小碎步跑过来,扑向郭芮淑,“母亲,父亲一定会好的,母亲别伤心。”
郭芮淑看着懂事的一双儿女,心中的不安感被平复了很多,蹲下身来抱起楚茗轩,开口说道:“好的,母亲不伤心,轩儿最乖最懂事了。”
然后,又走过去拉着楚晴的手,说道:“晴晴也别担心,张院正看过了,说你父亲无大碍。”
楚晴懂事地附和道:“那就好。”
张院正把写好的药方和治伤的药膏递给郭芮淑,叮嘱道:“这个每日三次煎服,这瓶药膏要每日两次涂抹。之后我会每天为楚大人施针两次,待到症状完全消失即可。”
郭芮淑带着楚晴和楚茗轩向张院正和另外两位太医道谢:“辛苦三位太医了。”
话落向他们三人每人递去一个装满银子的荷包,并说道:“一点小心意,请三位大人喝茶的,还望不要嫌弃。”
张院正三人见状也不好推却,就接下了。
朝慧郡主留在太后宫中说明情况后,就急匆匆地赶来楚尚书府了。
郭芮淑看见朝慧郡主就连忙走过去,说道:“多谢母亲为我奔波,请来了太医,不然我家老爷这情况,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说着说着就抹起了眼泪。
朝慧郡主嗔怪道:“你是我女儿,你来求母亲帮忙,母亲当然要尽全力了。”说完为郭芮淑擦着眼泪,安慰了她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