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林毅似乎察觉到什么,道:“李教授,难道这种催化剂已经找到了”
“研究中心找到一种特殊的化学物质,从物理结构、化学性质上看很像德国专家预言的黑豆催化剂”李教授表情严肃,斩钉截铁地说道。
话锋一转,李教授又露出遗憾的神情“这种催化剂数量实在是太少,实验后又很难分离,不过我和你爷爷商量后打算利用这个机会,再对你的体血进行一次研究”
门外传出一阵嗒嗒声,一位女士踩着高跟鞋从走廊走过,李教授先是一惊,接着起身走到门外,确认人走后才进屋,关紧屋门,继续说道。
“你或许已经了解到,研究中心正进行一项投资巨大的秘密研究,也需要这种特殊催化剂,所以对催化剂管控极其严格”
“李教授,你是怎么打算的”林毅问道
“我计划一次做3个样本实验,不过研究中心仅批准2个,剩下的一个还要争取”李教授说完,脸色露出不易察觉的失落神情,随后又变得坚定。
从李教授办公室回到宿舍,林毅被突如其来的天量信息弄得不知所措,他需冷静、需要梳理。晚上,林毅又拿起二叔给他的那本无名书,突然发现以前不知所云的部分内容,与李教授所讲的东西结合后,竟能前后贯通。林毅翻到无名书的最后一页,上面写着:他们拿这些血做什么?
李教授与胡庆斌因为增加样本试验之事再次争吵起来,七八个研究人员聚到门口交头接耳。胡庆斌是研究中心的主任,负责此次样本分配,一般情况下这种工作都是由小组长负责,但这次用到的黑豆催化剂实在太重要,董事长张世茂点名由胡庆斌负责此事。
“啪”的一声,文件夹重重摔在桌子上!
“哎呀”围观几个研究员吓了一跳,发出惊讶声。
“看什么看”胡庆斌转身冲着门口的研究员大吼道“还想不想工作”
还未等胡庆斌说完,几个研究员一溜烟跑了,这些人了解胡庆斌:若真激怒他,自己也别在公司干了。
李教授却是另类,面对歇斯底里的胡庆斌,淡淡地说道:“我还需要一个样本,至于原因我已经解释了,不想多说”
“李长生”胡庆斌气急败坏的直呼其名,“研究中心不只是你一个教授,不要以为离开你这里没法转”
李教授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着胡庆斌却不再说话。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十几分钟。
“李教授,我知道你压力大”胡庆斌再次打破沉默,说道“但你也要理解研究所的难处,催化剂价值几百万,再加上杂七杂八的费用,一份样本试验投入将超过1000多万,如果其他教授都想你一样,再投入几个亿也不够”
胡长斌还是露出服软姿态,李教授是血液研究方面的专家,董事长都要给他几分面子,是不能轻易得罪的。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虞静拿起电话说道:“董事长,你好”
“你让胡庆斌通话”
虞静捂住话筒,道:“胡主任,董事长找你”
胡庆斌有些错愕,压低声音道:“董事长,哪个什么?”
虞静是胡庆斌的秘书,她知道胡庆斌的意思,挥手示意“董事长心情可以”
“奥”胡庆斌长吁一口气,接过电话。
“你给李教授说,多给一个实验样本可以,但那件事他要答应”说完张世茂就挂断电话。
那件事,哪件事?胡庆斌在心里暗想。
胡庆斌将张世茂的话转述给李教授,转身回到电脑前。
窗外有一个勤杂工,擦完玻璃,又修剪厂区的绿植,前前后后忙碌了约半个小时。李教授一边看着勤杂工干活,一边考虑,随后起身说道“告诉张董事,我答应了”
胡庆斌瞥了一眼远去的教授,说道“牛什么牛,还不是跑不出董事长的手掌心”
团队会议是在四楼的一个大办公室召开的,有林毅、王博、杨艳艳、白晓丽,也有研究员、李教授的助理。
李教授助理公布分组情况,总共分成3个组,林毅、白晓丽和几个研究员分到2组。让林毅感到意外的是,“冰山美人”欧阳冰冰也分到了2组。助理又讲述了一下试验注意事项,要求大家首先保证安全,再保证试验质量。
会议休息期间,各组成员之间相互打招呼,寒暄,有说有笑,很是热闹。
欧阳冰冰走到团队中间,与大家点头示意后,不再多说一句。几个男研究员小声嘟囔:冰山美人,人如其名。
第二天欧阳冰冰电话通知林毅,下午四点到李教授办公室一趟。
林毅敲了敲李教授办公室门,开门的是欧阳冰冰。林毅进去后,欧阳冰冰说“李教授,我先出去了”
“去吧”李教授整理了一下书桌,让林毅随便坐。林毅发现李教授突然苍老了许多,额头上的皱纹变得多而深。
“这次叫过来, 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李教授不紧不慢的说,“研究中心给我们组增加了一个试验样本,我和你爷爷通电话了打算用你的血做实验,等一会冰冰会和你联系,你准备一下。”
林毅告辞李教授,出门的时候李教授嘱咐道“一定要保密”
早上9点,白晓丽进入实验室,与几个研究员摆弄瓶瓶罐罐,从走廊透过窗户能清晰地看到这些人穿着白大褂忙碌的身影。
林毅在走廊一边看着他们走来走去,一边等欧阳冰冰。
正当林毅等待得有些着急的时候,欧阳冰冰推着小推车出现在走廊另一头,挥了挥手,示意林毅到血液提取室。
欧阳冰冰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一只手轻按针头处,另一只手缓慢抽动,一股鲜血从林毅胳膊进入注射器。
采集血液后,欧阳冰冰麻利地在血袋中贴上一个标签,写着杨峰。
“欧阳师姐,你名字写错了”林毅瞟了一眼标签,立即提醒欧阳冰冰。
“没有错,这是李教授要求的”欧阳冰冰将血袋放入冷藏柜中,转身离开了。
走廊里只剩下疑惑的林毅,他走来走去,想不出道理为什么,考虑到爷爷和李教授的关系,最后也释然了。
科学试验不是一蹴而就的,充满了艰辛与汗水。林毅、白晓丽忙得焦头烂额,几乎整天泡在实验室里。王博、杨艳艳的项目属于试验前期,工作量相对少一些,不过也把他们累得够呛。
就这样忙碌了2-3个月,3个样本试验进入最后冲刺阶段。
欧阳冰冰、吕斌、宋文涛分别是3个样本试验的负责人,吕斌负责1组,宋文涛负责3组,两组几乎几乎每隔2-3天就报道一组数据,里面不乏新发现。欧阳冰冰负责的2组进展项目缓慢,每隔5-6天才上报一组数据,几乎没有亮眼发现。
吕斌、宋文涛两人属于团队老人,也是研究中心的老员工,他们了解这类项目,知道一旦成功、哪怕取得一定成绩,将获得一大笔奖金。
两人私下也谈论欧阳冰冰这一组,宋文涛道:“欧阳冰冰研究水平挺高的,怎么这次落后这么多?”吕斌眯着小眼睛,道:“她啊,整天冷冰冰的,好像天下没有一个男人能配上她,估计把精力都放在找男朋友了吧”
宋文涛不屑地瞅了一眼吕斌,心想:吕斌就是一个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小人,从学校到研究中心追了欧阳冰冰一路,结果呢?人家压根不搭理你。现在吕斌总是有意无意散播一些有关欧阳冰冰的小道消息,真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