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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你的家在哪

    “阿画,你干什么?”林慕诗在桌下悄悄推了余成画一把。

    “他说不喝酒没法谈生意,那我陪他喝个痛快。”余成画早已看穿梁伟达那点小九九。

    谈生意是假,灌酒才是真。

    如果不是他跟来,林慕诗多少得被揩点油。

    “阿画,我还可以喝点的。”林慕诗低声道。

    “我不想你再喝了。”余成画脱口而出。

    眼神中,带着那么一抹霸道。

    林慕诗有种被呵护的感觉,心中泛起一丝甜意。

    转念一想又不对,我才是霸道女总裁呀!

    “哥们儿,你好像对我有点意见。”梁伟达看余成画的眼神,带着敌意。

    “没有没有,梁先生远道而来,我们自然应该让你喝尽兴。”余成画话说得礼貌,口气却很硬。

    “有意思,那就再来两瓶红酒?”梁伟达试探性地问。

    “我不会喝红酒,啤酒行不行?要不然就白酒,见效比较快。”余成画嗓音沉稳,似乎成竹在胸。

    他倒不是不会喝红酒,而是搞不清这顿饭该由谁买单。

    万一把红酒当水灌,最后账单落在林慕诗头上,就成了帮倒忙。

    梁伟达来这的目的,本就是假借谈生意,想要和林慕诗增进点感情。

    突然冒出来个护花使者,让他感到很不爽。

    不过从余成画的打扮来看,梁伟达能猜出七八分,他不会是林慕诗的男朋友。

    那就先把这头拦路虎灌趴下,酒桌上见个高低。

    纸醉金迷的富二代们,谁没点酒量?

    稳妥起见,他让服务员上两打啤酒,心中暗骂土包子。

    “我刚才陪林小姐喝了一瓶红酒,你现在才开始喝,不太合适吧?”梁伟达挑衅地扬起眉毛。

    “那你说怎么才公平?”余成画反问。

    “你先干两瓶,咱们才差不多在同一起跑线。”

    “合理。”

    余成画丢下两个字,拿起一瓶啤酒就往嘴里炫。

    “阿画,你慢点,你到底行不行?”林慕诗担忧地问。

    余成画给她一个眼神,仿佛在说,男人的事,女人少插嘴。

    林慕诗噘着嘴,不想搭理他了。

    可是手还是不听使唤,夹了点菜放进他碗里。

    男人有时候真幼稚,莫名其妙就开始较劲。

    两瓶啤酒下肚,余成画打了个嗝:“可以了吧?”

    梁伟达皮笑肉不笑:“兄弟真是豪爽。”

    两人的拼酒大赛,正式拉开帷幕。

    饭桌上,火药味很浓。

    林慕诗夹在中间,感觉十分压抑,包间里气温似乎都下降了十几度。

    前面几杯,梁伟达还故作轻松,抽空跟林慕诗调侃几句。

    “林小姐,一会儿咱们再转个场,你们这的酒吧挺好玩。”

    “把你哥叫上,上次就是他带我去玩的,玩得那叫一个潇洒。”

    “还是你哥会享受,从不对女人动真感情,这辈子算是活明白了。”

    ……

    林慕诗一边应付,一边偷瞄余成画。

    这家伙面不改色,酒量到底行不行呀?

    一转头,两打啤酒便喝成了空瓶子。

    梁伟达脸颊微微透着红,变得兴奋起来,冲服务员豪气道:“再来两打!”

    余成画抿着嘴不说话。

    用村里人的话说,会叫的狗不咬人。

    “你没事吧?”林慕诗拍了拍余成画的腿。

    “没事,你多吃点菜,别浪费了。”余成画捏了捏她的指尖。

    短暂的肌肤接触,让林慕诗感觉被电了一下。

    果然他是在乎我的。

    又是几轮酒过去,梁伟达从林慕诗口中得知,余成画是个拳手。

    他一下子来了兴趣,大着舌头说:“真的吗?我对格斗也颇有研究,改天切磋一下?”

    余成画冷冷回应:“用不着,你这样的,我能打十个。”

    梁伟达被呛得张了张嘴,半天憋不出一句话,脸颊更红了。

    林慕诗憋笑憋得很辛苦。

    她发现余成画的酒量,好像深不可测。

    喝了这大半天,跟没事人一样。

    反观梁伟达,已是强弩之末。

    两个男人用目光交锋,把啤酒当水往肚子里灌,菜都不吃一口。

    为了不输气质,还得夹着双腿,谁也不敢先开口说上洗手间。

    “梁先生,要不把账单结一下?我怕一会儿大家都醉了。”余成画恰到好处地开口。

    “对对对,没有让林小姐破费的道理。”梁伟达已不太清醒。

    从座位上站起来,只觉天旋地转,差点一个踉跄栽倒。

    一名服务员过来搀扶着他,离开包间。

    “阿画,你好厉害!”林慕诗兴奋地摇晃着余成画的胳膊。

    “别碰我,再摇会吐。”余成画终于绷不住了。

    “啊?你都是装的?那你还帮我挡酒?”林慕诗惊讶。

    “我不想让别的男人把你灌醉。”余成画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

    眼前的林慕诗,像被打上了一层柔和的滤镜。

    更加明艳动人。

    过了几分钟,一个自称梁伟达司机的男人过来,告诉林慕诗他们先回去了,下次有机会再约。

    林慕诗松了口气,还好他没再回来。

    余成画歪在椅子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然后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走向洗手间。

    夜风冷冷,月色潇潇。

    林慕诗扶着余成画,走出满庭芳。

    “阿画,我送你回去,你家住在哪?”

    余成画傻乎乎地笑:“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

    林慕诗一跺脚,加重语气:“没跟你开玩笑,我问你的家在哪?”

    余成画喃喃回答:“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啊,那里有漫山遍野大豆高粱。”

    林慕诗一脸懵逼,快被气笑了。

    没想到你平常装高冷男神,喝多了一样是个逗逼。

    她凑在余成画耳畔,轻声问:“阿画,那你能不能讲个笑话给我听?”

    余成画睁开醉眼,近距离盯着她精致的面容,随口就是一个不太礼貌的笑话。

    “小明去饭店点了份白切鸡,发现上面的蒜泥都发霉了。”

    “他叫老板过来换一份,老板问:是何原因?”

    “小明一拍桌子:鸡泥太霉!”

    话音未落,林慕诗便被逗得捧腹大笑。

    她意外地发现,原来有一种打开余成画的新方式。

    酒精的作用,真是神奇。

    “阿画,那你会不会讲情话?”林慕诗突发奇想,疯狂试探。

    “我今天吃了碗面,吃的是好想见你一面。”余成画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