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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奔向老家

    第二天天不亮,张翔就被客厅声音吵醒了。

    “别装了,我们回去一段时间而已又不是搬家,你看这都装一大袋子了。”

    听着老爸抱怨的声音,张翔就知道,得了,前世都是宠妻狂魔、女儿奴、疯狂奶爸什么的,到了他家,成了宠老公狂魔了!

    在老家就是这样,只要老爸去田里干活或者去大队上工,老妈都会给他准备好吃的、喝的,下雨天送雨衣(虽然雨衣就是个化肥袋子改装的)。

    没办法了,睡不成,那就起床吧。

    “妈,你儿子也在呢!

    你怎么不安排我吃的、喝的、用的啊?当我透明人是吧?”张翔站在门口发表自己不满的意见!

    “你跟着你爸,还能饿死了?”

    估计是老爸也有点受不住老妈不停往行李包里塞东西的行为吧!

    喊上我就出发去车站。

    到了车站,我把介绍信和车票交给检票员查验。

    “你们不是去中原省吗?怎么车票只买了到南津的?”

    “我们到南津还有亲戚,要在南津一块上车同行。”

    “小心别坐过站了啊,每站都会查票的。进去吧。”

    进来后,老爸悄默声的问,“你小子要逃票?怎么不说直接到郑村的?”

    “老爸,不用担心,我让人在南津给咱们换成卧铺了,不然两天两夜坐的腰酸背痛,回家怎么照顾爷爷?”

    “你在南津不是就实习了一个月吗?还有人能帮咱买到卧铺了?

    那不都是领导才能坐的吗?”老爸一脸不信。

    “放心,肯定不逃票,到了你就知道了。”

    就这样,父子两个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不知不觉没了声音,一看,老爸竟然在这么热的情况下睡着了。

    没办法,只能是拿着英文报纸给他老人家扇着风。

    到了南津站,叫醒睡的正香的老爸下车。在购票大厅见到了马秘书,马秘书递了一个信封,张翔把钱给了马秘书,并且也给他一封信转交票务科刘科长。

    里面放着一个新办存折和一张纸,叮嘱刘科长继续收,暂时不要邮寄到沪海。

    父子两人躺在卧铺里,老爸才相信真的有领导帮忙买了卧铺票给自己坐,仿佛不认识儿子了,这出去实习一个月,竟然认识了大领导,并且看样子关系还可好呢!

    就这样晃晃悠悠过了一天一夜,老妈硬塞的各种吃食都吃完了,可是还有10多小时才到郑村,到了徐洲站车站停15分钟。

    张翔和老爸说了一声,“我下去透透气,不走远,就在车门口。”

    “注意安全。”

    张翔下车后看到月台上有个手提车,卖的是包子15毛/个、饺子6毛/份、卤面4毛/份、咸汤1毛/碗。

    张翔买了10个包子,2份饺子,2碗咸汤,从马秘书给的信封,找出全国票,又付了29元。

    坐在旁边的小桌子上迅速的吃了一份饺子,喝了一碗咸汤,嘴一抹,其他的打包拎着就上车了!

    老爸还在床铺眯着,张翔也没有叫他,把打包的吃食往小桌子上一丢,自己就拿着英语报纸看了起来。

    “小伙子,你是大学生吧?”一个看着有些年纪,但是穿着很整齐的人打招呼。

    张翔知道是对面上铺的人。

    “叔叔,您好。我是刚刚中专毕业。”

    “听你这口音像中原省的呀,这是回家探亲还是回家呢?”

    “回老家一趟。”

    “你这看的是泰晤士报吗?

    看样子小伙子外语很厉害啊,都能读外文报纸!”

    “是泰晤士报,叔叔。

    闲着无聊,随便拿张报纸消磨时间罢了。”

    “能读外文报纸,小伙子厉害!”

    “小子不值当叔叔的夸奖。”

    对于不熟悉的人,张翔表现的充分尊重的同时也很谦逊。

    “你们到中原省哪个站啊?”

    “郑村。”

    “哦,那正好!

    小伙子,我们能打个商量吗?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钱包丢了,钱和粮票都没有了,我能找你借1块钱和1市斤粮票吗?”

    “吃的不用担心,我买的很多,这有饺子和包子,你吃什么,拿着吃。出门在外的,都不容易。”

    “谢谢小伙子,我就不客气了,一天没吃东西了,吃包子就行,我带的有水壶。”说完就拿起包子吃了起来。

    一直吃了6个大包子,才喝了几大口水,“谢谢您了,小伙子,你叫什么?我叫刘元,在郑村行署工作,到郑村如果能停留一段时间了,一定要告诉我,这是我的电话号码。”

    刘元好像已经吃的太饱了,看他坐着感觉的都有点困难了。

    “不用客气,刘叔。

    我叫张翔,你叫我翔子就行。家在周家口地区,不在郑村地区。”

    张翔一听是郑村行署的人,还出差坐卧铺,那至少是个副处级领导,前世工地上那一套顺杆子爬的毛病不自觉的就出来了,不叫叔叔了,直接喊刘叔!不过这一套也确实有用。

    “你叫我一声刘叔,那我就认你这个侄子了!

    翔子,你能给我讲讲国外报纸上关于经济民生方面的内容吗?”

    “这没啥不能讲的。”

    张翔翻了几个版面,翻到一张报道股票市场的版面,“这篇文章是介绍科特威股票交易所,交易市场极度不活跃,国民对股票交易存在天然的心理戒备,交易所提请政府部门提振国民信心,提升交易所股票的活跃度。”

    “这不是约翰牛的报刊吗?

    怎么还有别国民生经济的报道?”刘叔很惊讶的问道。

    “报纸这东西就是国家的喉舌,特别是在国际上有影响力的报纸!

    他们通过报纸影响、引导甚至刻意抹黑别国,再属正常不过了。

    这上面的内容不能全信,像这类流氓报纸,能信了两层就烧香拜佛了。”

    “翔子,你似乎对国外报纸很不看好啊?”

    “刘叔,这么给你说吧!

    除了咱们国家的报纸,其他报纸完全不可信!前有梁启超高论‘以报去塞,通达上下内外,是以强国。’后有党办报纸,用以指导和开展革命工作的典范之作,是政府开展革命动员、舆论宣传和工作指导的重要媒介,积极传播党和政府政治主张、方针政策。政府指出‘报刊是国家的,准则不可偏移!’所以,对国外那些带有偏见与傲慢的报纸,我一点也不待见它们。”

    “那翔子你还看自己不待见的报纸?”刘叔打趣的说道。

    “师夷长技以制夷嘛!

    学习它、学会它、超越它!”张翔也半开玩笑的回答道。

    刘元听了张翔的回答后,却深以为然的点头称是,搞的张翔不知道怎么接话。

    两人就这么一直天南海北的聊天,让刘元惊讶的是这个中专生见识比自己还要广阔和有深度。

    在他们俩聊天过程中,张父起来吃了饺子、喝了咸汤,一边吃一边抱怨张翔不知节省、乱花钱,张翔听了也只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