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衣去而复返，又来了一次。这次，他脸上又多了几个包。不过双眼澄澈，目光坚定。
“芍灵答应我了。”
至于到底答应了哪部分，申川觉得，这种事情不用说的那么明白。
他给了沈元辰几页纸，那就是他们将要演绎的台词。
“你来了？”
“我来了。”
“我知道你会来的。”
“但你不该来的。”
最后是男女主人公相拥在一起的画面。这故事在缺了一条‘狗’的情况下，少了几分劲道。
但以申川的能力，已想不出更好的处理方法。只能先解了沈元辰的围，再说其他。
申川手里拿着一个瓷瓶，那是沈元辰送来的伤药。
在降临之前，就剩下一件事情还未做。
……
……
在东华山巅，沈白衣、芍灵两人终于就位了。
当初在申川的设想中，是在莲花峰顶决斗。但那地方是瞻台圣地的根本，怎么可能让他们当做决斗的场所？
东华山附近，一片寂静，实际上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人。
那个拉着月石充作月亮的鹏鸟，刻意带出一个满月，作为恰当的背景。
然后他们就按照申川的设想，说出了台本上的话。
然后就开始动手，
这时瞻台圣地的人才发现，这位大师姐竟然不知不觉的已经提升到仙台第一阶第三个小境界，沈元辰还要再胜她一筹，逼近第四个小境界。
他们打着，几乎要打出真火，东华山地动山摇，无数隐世的不出的大能，从洞府中爬出来，就要出手阻止，马上被其余的长老拉住。
这样的热闹，瞻台圣地多少年，都未必能看到一次，这么打断了，也太可惜。
而且……他们俩表面上打的激烈，但显然还没拼命。沈元辰至今用的还是剑，他的本命物，在整个宗门都算特别的那种。
像他这样，守着剑山不练剑，非得练单手刀，可谓是奇葩中的奇葩。
他们的师父，一个是宗主，一个是七长老，他们都还没出手，说明一切都在可控的范围内。
山下，楚红枣拉着申川，极为兴奋的看着两道光影相互追逐，真元碰撞，余波都能震碎一座山。
若不是在旁围观的长老，默契的张开了阵法，将他们的真元拦在东华山之内。
至于东华山受到的损伤嘛……自有七长老操心。
在大战了三百回合之后，两人真元耗尽，精疲力尽的落到山顶，相对而立。
楚红枣注视着沈元辰率先走向芍灵，和她抱在一起，有些茫然。
前一刻还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这怎么又突然抱了起来呢？
忽然之间，芍灵推开沈元辰，扬起手，‘啪’得打了他一巴掌。
沈白衣惊慌失措，往后退了几步，芍灵又迎了上去，用嘴堵住了她的嘴。
“原来是小夫妻吵架，打得狠，好得也快。”一位长老评价道。
楚红枣恍然大悟：“原来结为道侣是这么恐怖的一件事，一言不合就要拔剑决斗。”
于是她得出一个结论：“道侣比‘在世真龙’还要恐怖。”
申川颇为感叹的说：“红枣师妹，竟然被你看出来了。”
楚红枣傻笑道：“嘿嘿，我真的有那么聪明吗？”
……
……
‘张婉儿’最近的心情很好。
上次被那不明来历的‘奸细’打过屁股之后，她的丹田，竟然奇迹般的蓄积了些许真元。
这时莲花池中的莲花，显然还没开到六朵。追根溯源，她便得出了一个奇怪的结论。
“打屁股，能促进修行。”
当然，这事太屈辱，她可不想经历第二次。
不过好在，苦海既然能容纳真元，就能重头开始爬那无尽的登神之阶。
上次她离准帝只差一线，又由于将九州万方的所有气运，都纳入己身，哪怕是准帝的未必是她的对手。
这一次有机会重来，能够修正很多修炼路上的小小瑕疵，将事事做到完美。
说不定……真能在这个万劫汇聚之时，证道成帝，成为真的女帝。在
一想到这些，她的心头一片火热。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只有一样。
“无法亲手收拾那个奸细。”
她感知苦海，汲取真元之后，就顺利的进入了轮海洞天的第二个小境界。
泽境。
她对禁制，拥有了一定的掌控力，便立马联系了张天青，让瞻台圣地的人，对那些奸细，做一个地毯式的搜查。
即使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那个奸细，恐怕已经被当场击毙了吧?”张婉儿笑过之后，又觉得可惜，不能亲自动手，虐杀他一百遍，一百遍！
她的手不自觉抚向自己的臀部，回想当时的屈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不知为何，竟有一丝怀念……
这时，藏书阁忽然光芒一闪，那个她‘朝思暮想’的‘奸细’全须全尾的出现在她面前。
她面露惊恐，就要大喊。
此时禁制已经松动，只要她呼救，张天青就能感知到这里的情况。
那人冲她扑过来的时候，她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
“在你抓住我之前，我绝对能呼救成功。”
“我之前还在可惜，无法亲自看到你求饶的样子。”
“这次你亲自送上门来了，我一定要好好折磨你！”
张婉儿喊了几声救命之后，就被申川捂住了嘴。
不过她一点都不慌。
张天青那个奴婢，恐怕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就在她信心满满的时候，看到了一席月白色的裙摆……
张婉儿顿时瞳孔一缩。
“原来是你，明月？”
“这人原来是你的手下，来这里就是为了报复我的？”
她猛烈的挣扎起来，呜呜的叫着。
“明月，你如果想报仇的话，就亲自动手，为什么要夹假手他人？这个臭男人不配……”
她想说的话，全被憋在嘴里，在申川听来，只是一些断断续续的呼救声。
申川皱着眉，拿出准备好的板子，对着张婉儿的屁股来了一下。
张婉儿吃痛，牙齿紧咬，脚趾绷紧，停止了挣扎，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只要闭嘴的话，我是不会拿你怎么样的！”申川义正辞严的说。
见她停止了挣扎，申川也松了自己的手。
没想到张婉儿挣脱之后，面色潮红，哀怨的说：
“狗奴才，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她意识到明月的存在之后，就有些自暴自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