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常医生背后究竟有多大实力啊,竟然说伍从安会倒台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席国邦皱眉沉思着。
方才常博那一通电话可谓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要是不相信常博所说的话,那就最好当做没听过刚才那一通电话,要是相信的话那就要开始着手准备今后的事情了。
要是真如常博所言,那伍从安一倒,龙城市官场必定会发生极大的改变,混乱是阶梯,他席国邦的机会怕是就在眼前!
现在就是事关之后的命途,他到底该怎么选择?!
“常医生,我可是把全部希望都压在你身上了啊”
席国邦沉默良久,终于一咬牙,在心里做出了决定。
“小沈,你给周扬、严贯宇、孙良三个人打电话,让他们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事要讲。”席国邦给沈亦风电话吩咐道。
“好的。”沈亦风闻言神色一凛,应声道。
他作为席国邦的秘书,自然不会对这几个人的名字陌生,皆是龙城市官场上的大人物,纪委、警察局局长、政委主任,哪一个单独都是手握重权的人物,现在席国邦突然找这些人要一起议事,那一定是很了不得的大事。
这一天,常博在自己的诊室里玩开心消消乐玩的不亦乐乎,已经通了两百多关了,要不是那个能量不够用,他现在能过更多!
实在不能怪常博在这玩物丧志,他这诊室就真是除了因为好奇进来挂个号就走的,再没别的人光顾了啊,眼看着别的医生诊室门口热闹的跟个菜市场似的,自己这边就是冷宫一间,啧,寒心啊!
常博一开始心中很是郁闷,但想想也就释怀了,没人过来看病刚好落个清闲自在,反正也没人管,不干活还有钱拿的好事不做白不做呗。
正在常博奋力大战消消乐之际,另一层楼的门诊区,苗仁寿正在眉心紧皱、神情严肃地给一位老者查探脉象。
要说这是位老者倒也不对,这人细看就会发现并没有什么皱纹,头发也并没有花白,但只是这人看上去没有一点精神气,整个人周身弥漫着一股衰败之气,所以一眼看上去会让人一位是一位老者。
而且苗仁寿手下查探脉象的那条胳膊,竟是像是蛇皮一般的鳞状,一直延伸到臂膀处,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十分恐怖。
那苗仁寿探了好一会的脉象,才把手移开来,但却还是眉心紧皱,迟迟不说话。
“苗叔,我爸他这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您有办法治吗?”一旁坐着的那位年轻人见苗仁寿一直沉默不语,有些焦急的问道。却是带了点南方口音。
“这是火毒入体之后,太过极致反而转化成寒象的症状,说实话,这病怕是已经侵袭入骨了。老家伙,你这病是长年累月与火为伍才染上的吧。”苗仁寿有些沉重地开口道,竟是和这人是认识的。
“唉,老苗啊,我这病的原因其实我自己也隐隐猜到了,你有法子治吗?”那人叹了一口气道。
“老家伙,实不相瞒,你这病我行医数十载还从未见过,所读古籍也都没有记录过,见都没见过的病,又怎么去治呢?”苗仁寿歉然道。
那人眼中划过一抹痛色,但旋即就笑了笑将那份失落掩盖了过去。
他知道自己这病的古怪,这些年也算是遍访名医,且不说自己儿子就是沿海一带数一数二的富豪,手里资产怕是百亿都不止,自己旗下也办有连锁餐饮品牌,在全国各地都有分店,根本不缺钱,可这病根本就不是钱能解决的。
他儿子和他这些年来没少在全国各处寻医问药,甚至在首都的国医圣手都被请过,但都说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病,他最后也算是走投无路了,才来到自己老朋友这,想让他看看有没有办法能治疗,虽说也是没有办法,但也算是在意料之中,只是心里还是很失落。
“虽然我对这病也是束手无策,但是我们医院有一位医术十分高明的医生,他的医术远在我之上,老宏,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就让那人过来给你看看这病有没有办法治。”那苗仁寿自然也看到老朋友失落的眼神,思虑了一下开口道。
那沈东宏闻言眼中突然升起一抹生机,他把苗仁寿这位老朋友当做最后的救命稻草,自然也是知道其高明的医术,怕是比首都那些国医圣手也不弱分毫,现在这人说有位医术远在其之上的医生,岂不是华佗在世,说不定还真能对自己这病有什么见解。
这沈东宏家中世代为厨,祖辈甚至是旧时御膳房的主厨,他也将家中这份事业传承的很好,他现在手下的那个连锁餐饮品牌在整个国内都可谓是家户喻晓,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尝一口他亲手做的菜肴。
可自从他手臂上长出这种吓人的蛇鳞之后,别说是进厨房,就是平时也要包的严严实实,生怕吓到别人,又怎么还能继续自己热爱了一生的事业,人活着就是为了那么几样让人高兴的事,他现在这唯一的爱好也被剥夺了去,让他这半只脚都踏进棺材里的人如何能接受得了?
“苗叔,您说的那位医生现在在医院里吗?能不能请过来为我爸看一下,或者我可以亲自去请,只要他能把我爸的病治好,我能许给他任何他想要的东西。”那在旁边坐着的中年男子十分急切的开口道,显然对自己父亲的病很是上心。
“之明,你这话跟我说说也就罢了,但是那位要是来了可千万别说出口,那位医生脾气有点怪,对这些事不是太看得上。”苗仁寿劝诫道。
“苗叔,是我太冲动失言了,待会儿我肯定注意言辞。”那沈之明忙应声道。
“老苗啊,那位医术真有那么了不得?”那沈东宏闻言心中更是讶异,忍不住开口问道。
要知道在他印象里,苗仁寿还从来没有对谁如此“吹捧”过,而且他这位老朋友提起来那位医生时,发自内心的敬佩绝不可能有假。
“老家伙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还能在这种要紧事上骗你不成?我先给他打个电话问一下吧。”苗仁寿语气有些不满道。
常博正在大战消消乐之际,手机突然在旁边响了起来,他随手拿起一看,发现是个未知的号码,有些奇怪,但还是接道:“喂?哪位?”
“请问是常博常医生吗?我是中医科的苗仁寿。”那边应声答道。
“啊,苗主任,我没存过你的电话所以也不知道,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常博一听这人的身份更是有些奇怪道,要说他和这位苗仁寿医生也只是有过一面之缘而已,要是没事的话对方肯定不会给他打这个电话。
“其实是有事相求,我一位老朋友患上一个很奇特的病”那苗仁寿也单刀直入地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火毒?转变成寒象?”常博一听这描述便知道这病应该很是罕见,便道:“苗主任,你稍等片刻,我立刻过去。”
“好,那就麻烦常医生了。”
苗仁寿见常博愿意出手相助当下便松了一口气,放下手机对着沈东宏父子道:“老宏,之明,那位医生说现在就过来,一会儿你们两个见到他的时候可千万不能轻慢,他虽然十分年轻,但医术却是实实在在的高明。”
那沈东宏见苗仁寿一本正经的嘱咐,便立刻点头应道:“老苗你放心,我不会失了分寸的。”沈之明也应声点头。
不过多时,传来一阵敲门声,苗仁寿连忙开门,只见一位约莫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穿着一身白大褂走了进来。
“常医生这么快就过来了。”
那苗仁寿将人引到沈东宏父子二人身前,使了个颜眼色示意道。
“苗叔,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位就是你口中的神医?”沈之明看见常博进来的一瞬间便皱起了眉头。
他怎么也算是有百亿的身家,他的父亲更是在国内餐饮业地位极高,再怎么说也不至于让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来“练手”吧?这未免有些太过荒唐了!
“之明,你且住口。”
那沈东宏一听自己儿子说的话立刻出声喝止,随后对着这位年轻医生报以一个歉意的微笑道:“想必您就是老苗说的那位常医生吧,我是沈东宏,你好。”
这沈东宏一开口,却是十足的稳重,礼数周到。
但其实沈东宏现下心里也是十分的诧异,若不是之前苗仁寿再三叮嘱,现在怕是和自己儿子的想法差不了多少。
但以他对苗仁寿为人的了解,对方能这么再三叮嘱,显然是这人真有一些本事,是以他现下心中虽然也是疑窦丛生,但却并不会直接说出口。
不管对方是谁,最起码的尊重和礼数都是要做到的,这也是他活了大半辈子领悟出来的道理--说不定就会有出乎意料的收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