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浔听着吵架声,望着依旧傻乎乎的周宇田,一股莫名的酸楚涌来。
而后她用力敲响了那争吵的房门。
此时,没有人知道,一道强大的灵魂就在附近。
烈阳高照,丝毫不影响它的活动。
道魂似乎是被抹去了记忆,摇了摇头,“靠,我是谁,这里好熟悉,我好像就是从这里修行而离开的,又回来了?”
当看到了茫然的周宇田:“这小子少了魂魄,难道他丢的灵魂就是我吗?不想了,先借宿一下吧。”……
“是周叔吧,我是周宇田的同学,来给他取一下户口本和身份证。”林诗浔开门见山。
“你们好,来了一会了吧,快进吧!”一个瘦小的国字脸面露惭愧之色。
“我们拿上就走,不进去了!”
“你们要这些做什么?”一个三角眼的妇女打量起了林诗浔。
旺海洋正要说出老师的那段风水论。
林诗浔抢先一步:“他可以回学校住了,需要办理一些证明材料。”
“那真是太好了,需要我们……”三角眼笑眯成了缝。
“我们帮他就行,不劳烦二位。”林诗浔干脆利落道。
虽然周二叔有些怀疑,但周二婶巴不得傻子出去呢,快速将他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好家伙,大大的一个麻袋,都是书本。
出了小区。
“名字过几天再改吧,等我爸忙完,就是一个电话的事,你先回家吧!”林诗浔美眸一闪。
旺海洋木讷地“哦”一声后,“那小田?”
“先搬去我家住几天,等之后找人给他申请住校吧!”
旺海洋闪过一些羡慕后,依依不舍离去。
林诗浔决定先斩后奏,带周宇田回自家,这几天都是她自己住,母亲在她四岁时就神秘失踪了。
“这次的案子有些诡异,老爸吃不好、睡不好,中午做些饭菜给他送去!”
林诗浔从超市买了好多菜和肉。
看着周宇田一副思考的表情,林诗浔美眸噙满泪水,转身去了厨房,“这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傻子。”
实际上是道魂在臆想:“嗯?我回来是为了什么?来惩恶除鬼?嘿嘿,应该是寻找美女吧!”
林诗浔边做饭边默默回忆,她第一次问周宇田问题时,他脸红结巴、不知所措的青涩模样……
“小美女!”道魂将周宇田记忆完全融入后,瞅着那厨房的窈窕身影,顿时忍不住内心的躁动,他将电视调到最大音量后,就径直扑向了厨房。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林诗浔倒是没有想什么,傻子是最靠得住的,这也是她不敢让旺海洋来家里的原因,青春容易躁动。
“小田,你是闻到我饭菜的香味了吧!”诗浔忽然看见闪着火热目光而来的周宇田。
“反正他是傻子,做出什么也难免。”道魂指挥着直接抱住了林诗浔。
“你,你怎么会这样?”林诗浔一个巴掌挥去,宇田脸上多了个纤纤油手印。
“我好心收留你,是在引狼入室吗?”
“呃,这小暴脾气,我喜欢,不着急,哥一身本领,会让你主动投怀送抱的!”周宇田连忙松开了手,又装作茫然模样。
诗浔有些不知所措,脸上一片绯红,刚才那股强大的荷尔蒙气息,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我要去找我爸了。”诗浔转身要走。
“我和你一起,你爸下午会有危险,我能救他。”周宇田口齿有些费劲。
“唉!完了,又严重了。”林诗浔无奈至极:“你能救你自己,就谢天谢地了,还救别人。”
林诗浔拿起饭菜,就要把周宇田锁在家里,周宇田一把推开了门,还壁咚了林诗浔:“美女,我说的是真的!”
“傻子,神经病,你彻底没治了。”林诗浔再次愤怒了,一把推开了周宇田,急急忙忙跑下了楼。
郊区电厂,办公楼下,围满了人。
楼顶上,阴风阵阵。
林队被一个血红眼睛的工人绑着四肢,在楼顶边缘挂着。
“想做替死鬼,那就成全你!”工人脸色一阵扭曲,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
“啊,不要!”诗浔赶到时,双腿一软,和饭菜一起摔在了地上。
林队的局领导扶起了林诗浔:“这个工人突然发疯伤人,你爸为救人,被抓了。”
地面的救生气囊还未布置好,那张牙舞爪的工人就把林队从六楼推了下来。
“女儿啊,爸好累,我要长眠了,你要好好活着……”林队掉落瞬间看到了林诗浔,绝望的喊着。
林诗浔想跑上营救父亲,但是已然来不及了。
六楼一闪即逝,眼看林队就要开花。
突然,一个塑料垃圾桶缓冲在了林队身底,垃圾桶瞬间碎裂。
接着又是胳膊和腿的缓冲,“咔嚓~”两声传来,周宇田暗叹:“靠,我这身体太弱了,这都接不住?”
有人用身体作缓冲,林队只是轻微骨折。
“周宇田?”林诗浔美眸圆睁。
周宇田咔嚓几声将自己错位的骨头掰好后,一瘸一拐走来:“看,你爸没事了!”
林诗浔双手捂着嘴巴,震惊不已。
各领导指挥完现场后,就围住了周宇田,“太感谢这位勇敢的同学了,你需要去医院吗?”
“我没事。”
林诗浔看到周宇田并无大碍后,就急忙跟随着救护车而去。
少顷,发疯工人被制服了。
“各位领导,以后就不会有事了,刚才我施法将那不干净的东西压制住了。”
一个长胡子老道缓缓长出一口气。
“高人,你可得看好啊,之前有人说是南边煤炉车间有东西,贴符做法事,结果还是不行。”厂长语气紧张。
“那是他们的道行不行,地方都找错了,看到那几棵树没有,根源在那里。”道士手一挥,指向了远处,“我再需要买些材料除根。”
“高人需要什么,尽管说!”
“需要些流通之物!”道士伸了两个手指。
“王会计,快去拿两万现金!”厂长喊道,因为之前都是一两万。
“是二十万,这个东西不好对付,我要付出折寿的代价。”道士一副不情愿的表情。
“二十就二十吧!”大院领导们实在承受不住压力了。
“要这么多?给我两万就能摆平,多大点事。”本来走远的周宇田又返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