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旅长听到有人想投降,气的他剑眉倒竖眼中仿佛能喷出火来。他怒声斥道:“你给我闭嘴!我们深受党国厚恩,岂能效那不忠不义之举?党国培养我们,赋予我们重任,如今正是考验我们忠诚与勇气的时候。我宁可战死沙场,也绝不能有丝毫投降的念头。诸位了别忘了,大家的家小可还在建业城享受着党国的待遇呢。”
李旅长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众人的心上。他们纷纷挺直了脊梁都大声表示,此刻已无退路,唯有死战到底,方能不负党国,不负自己的军人荣誉。但大家眼神都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其中还有几道目光在空中交汇,好似瞬间达成了不名的一致意见。没有管这些人的蝇营狗苟,李旅长快速转身观察阵地前方的情况。
原本轰鸣的重机枪声音逐渐降低直至停止,那震耳欲聋的声响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硬生生掐断。这片区域瞬间变得死一般安静,没有了冲锋声,也没了呐喊声响起。方才还战火纷飞、喧嚣震天的战场,此刻如同被按下了静音键。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心中五味杂陈。刚才还说得大义凛然,仿佛自己是无畏的勇士,可真到了生命可能结束的前端,内心不免有丝恐慌。
红一师的营连级指挥员不愿在此时强攻损失人员,选择了围而不攻,等其它地方稳定了,到时用重机枪和迫击炮把这里犁上他几遍也就解决了。
用最新学会的口头禅就是:“能用炮弹解决的绝不用子弹,能用子弹解决的绝不拼刺刀。”虽说初听有点认怂的感觉,但是仔细一回味,在弹药充足的前提下还是很务实的,红军当前情况保留有生力量才是最重要的。
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在这边大地上,原本的胡宗南部营地到处都是一片狼藉,没有了枪炮轰鸣只剩下人类的哀嚎,一对对垂头丧气的败兵在,雄赳赳气昂昂的红军战士看管辖,围成一个又一个的小圈子,冰冷枪口的肃杀之气让这群,本就丧胆之人不敢造次,苦涩面容上写满了对接下来自己命运的惴惴不安。
路过的战士们兴高采烈收集些战利品,虽说已经不太看得上他们用的枪械,但勤俭持家惯了的战士们还是尽量搜索所有的物资,不放过任何一种战利品。不说战斗力,只说装备和补给,胡宗南部确实配得上他们“天下第一师”的称号,一场突袭过后还能缴获这么多的轻重机枪,弹药更是无数,向是手榴弹和步枪等大家都是用堆这个单位进行统计。
不过也出现了一丝不和谐的现象,红一、三师两个连队在炮兵营阵地,起了争执,双方对里面的75mm野炮和迫击炮归属有着不同的看法。正在双方争执不下的时候,两个师政委拿着徐总的指令共同来到这里,“都别争了,徐总要求野战炮暂时归属前线指挥部直属管理,迫击炮平均分配,大家尽快打扫战场,吃过早饭,咱们还要一起拿下松潘城,争取在那里吃上热腾腾的中午饭。”镍政委开口传达了前指的命令,战士们悻悻的分配了自己的迫击炮和炮弹后走了。
两个政委相视一笑对这个命令并不感到意外和不快,这十二门火炮是红军唯一的身管火炮,于情于理都不会分配到他们师里去的,还不如多配分一些别的武器来的实在,再说他们也有无后坐力炮可以使用,虽说射程进了一些,但是操作难度低呀,携带还方便,对这火炮也就不太看重了。
不过要说最兴奋的还是负责后勤的同志,缴获马匹不说还有九辆完好的汽车,被枪炮损伤的或许还没修复出几辆来,就是懂得开车的人不多,可能要从战俘中想办法了。
最终两个师把营地东北角残余的敌军,团团围住,所有火力通通排开,重机枪、迫击炮和新缴获的75mm野炮逐一排开,冰冷森严的炮口齐齐指向那片可怜的一角。看到这一幕的残存国军只觉得两股战战、冷汗直流,他们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看向自己的长官。李铁军旅长脸色也是铁青,本来都是第一师骄傲的底牌,如今落在敌人的手里,反过来成了自己的催命符,真是一种无言的讽刺。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周围人的呼吸声都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呼唤。他不知道下一刻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是继续战斗的使命,还是残酷的命运裁决。
一个干涩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旅座,不行咱们就投了吧,这种时候在坚持下去也不过是那兄弟的血肉之躯换共军的炮弹而已,这种情况下投降,相信总裁也不会怪我们的。”
众人听到这个说法,也都跟着附和。“是呀,旅座兄弟们已经尽力了,咱们不能为了自己一时的名声把所有人都陷在这里,只要实际合适卑职认为还是有机会,在为党国效力的。”一个声音略带尖细的军官开口劝道,他精明的脸上此时已经是汗水横流,拿着一个丝质手帕正不断的擦着。
转过头看着这群,已经吓破胆的同人,心内是凄凉的,这种无力回天的感觉让他也丧失了继续战斗的勇气。他让电报员发出了最后一封电报,烧毁机密文件,带着手下走出了掩体,向对面的红军正式,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