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慷慨地洒在房间内,将一切都染上了温暖的橙红色。房间布置极为简单,一张厚实的八仙桌稳稳地立在中央,桌上摆放着一壶清茶,袅袅青烟缓缓升腾,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屋内,再次回到亮剑位面的王毅正端着茶杯,聚精会神地听李云龙讲述红军的辉煌战绩。李云龙口才非凡,将那场与胡宗南的战斗讲得跌宕起伏、活灵活现。王毅听得心潮澎湃,仿佛自己也置身于那激烈的战场之中。
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李云龙用眼神示意王毅给自己添茶。王毅这个小机灵立刻领会,麻利地给他续上一杯热茶。李云龙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道:“后面的仗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据说陈旅长他们打下了几架飞机,活捉了几个飞行员。你说他们是不是用你送来的那个前卫 -2,给打下来的?”李云龙挑了挑眉毛,低声问道。王毅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李云龙嘿嘿笑了起来,随即接着讲述:“拿下松潘城更容易,部队到了城下都没用攻城,里面的守军跑的跑、散的散,就剩下一帮行动不便的伤兵没逃走。不过这次他们逃的时候倒是没敢搞破坏,也可能是来不及吧,总之我们很顺利很完整地拿下松潘城。”说完,他还很不屑地啐了一口,显然瞧不上这群没卵子的货。
得知自己提供的物资改变了原本的苦难情况,王毅很是兴奋。他突然向李云龙询问:“老李,这次咱们损失情况怎么样呀?我特意带来了一大批医疗物资,只知道够不够用。”李云龙神色严肃起来,回答道:“这次损失倒是不大,一共牺牲了 896 名同志,重伤了 743 名同志,轻伤的约有 2000 多名同志。”
王毅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变得十分沉重。作为一个在和平环境长大的人来说,那个时代,出现十几个人伤亡事故,都能放到电视新闻里反复播放。猛然间听到有三千多的伤亡,对他内心的震撼可想而知。好在这次轻伤的占比有接近三分之二,这让他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王毅心中叹气,自己果然不是一个做将军的材料,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这句老话,放在什么时候都是适用的,唉,自己就是个普通人。
李云龙见他神色恢复了一些,就接着把胡宗南部的情况介绍给他:“咱们这次直接消灭了的有八千五百多人,俘虏了两万来人,不过这里面还有伤兵的四千多人,要是没有你供应的医疗物资,最后能活下来的不超过一千。”
不待王毅询问,李云龙眉飞色舞地接着讲起来:“这次咱们缴获就比较多好玩了,步枪和手枪加起来有一万五千多支,冲锋枪有一百多把,捷克式有七百来挺,马克沁有四百多挺,迫击炮有八十三门,75mm 野炮十二门。配套的弹药将近一百吨,其它的物资无数。嘿嘿,胡宗南真是一个运输队长,知道咱们缺少运输工具还送来了驮马跟汽车,哦哦对了,还有一个骑兵营的装备,真是个贴心的同志。”
说完,两个人相视大笑。待笑声刚停,王毅补充着说:“就不知道,他们的蒋光头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个怎样脸色?不知道会不会写进他的日记里。”听他这么说,李云龙又是一顿大笑。
此时,远在一千八百公里以外的六朝古都,最高府邸的一间书房内。“啪嚓!”又是一声瓷器与地面接触的声响,紧接着就是一通“娘希匹”的骂声。守在外面的警卫都不记得今天这是第几次了,自从上午收到一封电报后,这种情况就反复上演。这个小小的书房里面进进出出了不知凡几的党国高层,每个人来的时候一脸疑惑,走的时候诚惶诚恐。
“娘希匹,就是三万头猪,共匪都要抓上三天,他胡宗南一天不到就给我全葬送了,耻辱!真是党国的耻辱!他还号称天下第一师,我看就是天下第一白痴,罔他还是黄埔一期的学生,在学校就是这么学的吗?经扶、墨三你们说说,当初在黄埔是这样教的吗?”眼见老头子要把战火烧到自己身上,刘顾两人赶忙解释一番。
他们把这次失利的苗头指向胡宗南的前线指挥,从战前部署没有把部队集中一起,采用优势火力平推,到营地布置防守的失误,最后面临共匪突袭的无能表现进行了鞭辟入里的一番分析。总之就是战略部署是完美的,战术执行是愚蠢的,他胡宗南辜负了党国的期盼和栽培云云。
这一番言辞说下来,常凯申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坐在一旁的陈成,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学生认为,此战还有一个蹊跷,从电报内容来看,共匪的火力明显超过了前面情报所描述,要不然前线不会崩溃得这么快,局面未必不能挽回。”
常凯申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起身大骂道:“娘希匹的,又是这群蛀虫,一定又是他们为了自己的蝇头小利出卖了党国的宏图伟业,雨浓,你给我好好去查,务必把趴在党国身上喝血的囊虫给我揪出来,这次不管是谁都要一查到底。”特务头子听到自己任务马上表示,这就派出最精锐的力量去查。
谈到这里,他也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情绪,他挥挥手示意众人都出去,他坐在自己的进口沙发上久久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