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儿盖后方指挥部内接收到前指发回来的捷报,众人不禁的欢呼起来,喜悦的气氛充斥着整个房间。大家前后谋划了这么多,终于得到了成果。书记员记录了这次战斗,从反间计开始故布迷阵的明线和传递内部混乱的假消息的暗线,从佯攻松潘城给敌人后力不足后继乏力到阻敌无力四处逃窜的假象,都让胡宗南一步一步走进了布置好得圈套,最后得火力突袭和层层阻击更是打击在这只骄傲自满,基层组织能力差劲和意志不坚定得薄弱点上。
此时的被团团围住的胡宗南先头部队营地内充斥着失败的阴霾,敌人现在围而不攻,让营地内的国军士兵承担了很大的心理压力,昨天他们玩命的进攻也没打垮对面的共匪,今天他们又被数倍的敌人围困在这里,本来还指望师座能来搭救他们,可随着一封电报把唯一的希望也给打破了,听说炮兵营完整的落到了对方手里,甭管对方有没有那么多合格炮兵,就是只能开火两门也不是他们现在能抗衡的。
廖旅长焦躁的掩体里来回踱步,一旁的李旅长闭目沉思,其余的将官噤若寒蝉。
“质吾兄,不要再走了,我等如今只能向党国尽忠了。” 李旅长睁开疲惫的双眼,有气无力的向廖旅长劝导。
“先诚兄,不如我们集中兵力,向外突围打他们一个时间差,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廖旅长提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李旅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我又何尝不想突围,但是这场战役明显是共党的圈套,我们都中计了。”说完他又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质吾兄,我发现昨晚共党用了一种新的重机枪,威力明显大于咱们的马克沁机枪,真是碰着即伤,擦着必亡,我看到冲锋的兄弟有的直接被打成两截,有的四肢被打飞,硬要兄弟们拿命冲我怕直接哗变。”
廖旅长急得直拍大腿嚷嚷道:“守也是死,攻也死。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还投降了不成,唉!真是憋屈。” 他说完这句话,掩体内顿时安静的可怕。廖旅长诧异的抬头,发现不少人用热烈的眼神看着他,似乎想让他继续说下去。愣了两秒钟,廖旅长反应过来,立刻骂道:“干什么,你们这群懦夫,人生自古谁无死,此时正是杀身报国忠于党国之时。就算你们投降了,那妻儿老小,他们能落到好吗?”
此言一出,众人眼光变得暗淡起来,是呀,自己的一大家子都在大后方,战死沙场可能还会给点抚恤和照顾,要是投降了他们的境遇不用想也能知道会怎么样。人群中有人嘟囔到:“我等败得如此干脆,就是都战死了,军部那群家伙也不见得会给好处,说不得还会被当成泄愤的对象。”听到有人这么说,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说起来,一时间好不热闹。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大丈夫何患无妻,大不了再生几个孩子。这下彻底把廖旅惹急眼了,他怒目圆瞪,拔出手枪就要找出这个无耻之徒,当场击毙。
李旅长见状,赶快上前安抚他不要冲动,并大声斥责这伙人,待场面控制住他才开口说道:“质吾兄,如今咱们也没有其它路可以走了,兄弟们的心思你也看到了,难道为了你我的名声而至手下这八千多兄弟性命于不顾吗?”
廖旅长诧异的看着眼前之人,好像要重新认识一般。也就在此时,外面走进一个大家意料之外的人,他一进门李旅长赶忙问道:“张参谋,你们进来的?”。来人正是跟着胡宗南逃出的机要参谋,张参谋没有先说话,直接从拿出一封信递交给了李、廖二人,在众人期盼中两人很快看完了信,一个长长舒了一口气,一个重重剁了一下脚。见状张参谋赶忙说:“两位长官,师座有句话让我带给你们,那就是,保留有用之身以图后事。”
放下最后的心理包袱,李旅长下达放下枪投降的命令,并把消息用电报发回后方的,松潘城。
此役除了唾手可得的松潘城以外,北上的通道彻底被打开。历史的车轮拐向新的方向,崭新的篇章也即将开启,中华文明必将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