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嗯·哼’
正赶往剑锋的云阳被大树上忽然跳下的黑影一拳轰飞,
顿时鼻血染红了下巴,
滚下狭窄的山路坡地,
脑袋嗡嗡嗡的眼冒金星,
但顾不及疼痛,
一骨碌继续向山下翻滚,
‘呯嘭’
刚才挡住他的一个山石成为碎片四处飚射,
‘小和尚,纳命来,’
黑影一拳砸中山石,
庞大的身影如兔子一般灵巧在山坡跳跃。
云阳这些天因为筑体基本完成,老佛又不传授功法,感觉进步放缓,
卡在徒境·八级止步不前,
而且他在与石桑的格杀中,严重感觉到系统功法和武器的重要性,
上次击杀石桑,灵汐在一旁压制威胁,加上磨骨出其不意才成功的,
没有灵汐在的底气,他相信死的是自己,
侥幸不会永远存在,必须自己变强,
所以准备到玄极剑在剑锋·剑院修习系统剑法,
正值黎明前的黑暗,
浓浓的大雾潆绕在山中,
结果冷不伶仃挨了偷袭,
终于躲过二次攻击反应过来,
一个鹞子翻身一跃而起,不退反进;
‘天昭神拳,爆!’
‘呯’,‘咔嚓’,‘嘭嘭’
一大一小身影在重力对拳中倒飞,
元罗不敢相信,这小子已经如此强大,
他以为自己这段时间吞噬尸体已经飞快的提升,
居然还是被隐隐约约压制,现在拳击不但灵魂剧痛,
而且那小子的本力同样上来了,
拳头相击的地方从皮肉到指骨都在穿心疼痛,
但心中的怒火在燃烧,扭曲着灰脸呲牙咧嘴;
‘小咋种,石桑的人头是我的,既然你弄死了他,那我就弄死你,索命拳,死!’
石桑居然破旧的大红婚衣黑气鼓起,等于阴煞罡气护体,
让本就庞大的体型更加庞大,
但速度不减,
跑中带跳一拳狠狠地砸像云阳,
看着元罗愤怒的表情,云阳一脸懵逼,这是咋回事,
‘呯’,‘嘭’
元罗被打狗棒像球一般重力抽飞,
他体会到石桑是怎么死的了,
这看上去像发了霉的骨头比云阳的拳头都噬魂,比金刚都硬,
元罗在九星连珠中已经开窍,不知道是痛的还是什么,
灰白的脸上居然出现泪珠在抽泣,跟他庞大身体完全不匹配,但一身破衣烂衫倒是;
‘呜呜,石桑带着狗腿子杀了我的父母家人,在新婚之夜抢走了我的阿妹阿之玛,然后斩草除根一路追杀我到万年坟场,乱刀砍死我后扔在了小水荡,嘿嘿嘿,苍天有眼,那晚我死而复生,你说,如此大仇是不是该我去报,光是杀了他们一些狗腿子,没有手刃仇人,何以见亡父亡母,何以见亡妻。你把重要的头子都杀了,是不是该死。’
云阳并不是杀戮成性的人,元罗这样一说,他觉得吧,好像也是这样,
比如他心底想杀石桑,不要灵汐插手一样,
而且元罗的事情他也从乡亲们的口中听到了一些,
所以这段时间他才没有追杀元罗,
心里很是同情,剑眉微皱;
‘走吧,今天放你一马,但所有的不幸都不是你作恶的理由,以前刨人祖坟就当没有发生过,但不要让我知道你再有过激举动。’
收起打狗棒揉了一下被元罗偷袭的额头,
痛,很痛,
转过背呲了一下牙消失在晨雾中。
云阳走远,
元罗痛的呲牙咧嘴的爬起来;
‘呵呵呵,傻帽,还是小屁孩呀,心慈手软,心善是你最大的软肋,噬魂体呀,大补,总有一天会成为我的补品,呵呵,哈哈哈。’
‘呯’
正在冷笑的元罗被一张大网套住,
然后一道身影极速飙来一锤轰翻;
‘国破家碎,岂能笑看,带走。’
几个一身铠甲的正规军紧握长矛过来对着元罗;
‘走,快跟上,再看杀了你,你撞大运了,去吃皇粮,赶紧跟上,以后飞黄腾达了要记得感谢我们。’
·····
去剑锋,嘉州古城是必经之地,
在还离古城数十里的嘉定重镇官道,
‘驾·驾·驾’
只听见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
快速从身后接近,
云阳的第六感危险;
‘灵燕脱身’
纵身一跃便是一丈多高,
准备跳出官道,
‘呯’
刚刚跃到极限高度就遭到一记流星锤重击,
‘嘭’
身体溅起一片尘土,
云阳重重的摔在黄土路,
眼冒金星,只感觉不能呼吸。
‘国之将破,岂能无视,带走’
几杆黑枪一挑,
云阳被抓丁了。
~~~~~
天昭寺的钟声伴随着经音浩浩荡荡,
镇压着葬天丛林那些大恐怖,
那些阴邪一旦从地底爬出便会招到灭杀。
正在菩提树前看天象的凤姥姥,
忽然把手抬起,
虚空一道流光便到了手中,
摊开一看,灰白的眉毛微皱;
‘金佛,恐怕天下要大乱呀,’
钟声和经音停下,
老佛从青蒲团缓缓站起,
原来他的头上有十八个觉,有的觉已经开始长发卷,
来到正殿外,
金澜袈裟和一尺多长的白胡被山脊风吹起,
不知何时开始,
他手中出现一把金色佛杖【一般叫法杖】
‘阿弥托佛,又是一个轮回,人世间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但那只是表面,而···’
老佛说完看了一下葬天丛林,
又抬头看了一眼虚空。
今天心事重重,写在佛脸。
凤姥姥今天也是一脸正色;
‘多事之秋呀,可惜孩子们都太年幼,才刚刚成长,老佛,你能不能给个痛快话,你那弟子究竟是什么魔。’
老佛又看向虚空;
‘阿弥托佛,天机不可泄露也,看天象,你叫那小丫头去杀云阳,但她永远不会下手,反而···’
姥姥面泛红光有些难堪,
就在这时,
悬崖旁边陡峭的山路,
一道轻盈的身影急匆匆的往天昭寺赶来,
还有很远就大呼小叫道;
‘师尊,傻木头不见了,’
看到金佛也在,赶紧施礼;
‘师尊,金佛神尊,云阳不见了,弟子在九天飞瀑,山沟沟土屋,小山寨到处都找遍了,你们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凤姥姥有些诧异看向金佛,
金佛面不改色;
‘早就该出去四方游历,每次打出去又赖着回来,这次终于阿弥托佛,清静了。’
姥姥脸上有些焦虑之色,
一道光把灵汐卷起;
‘老佛,我们走了。’
灵汐在虚空感觉来的太突然,不知道怎么空落落的;
‘师尊,你不是叫我杀傻木头吗,怎么这一下子又要走了,还走的这样急’
金佛在菩提树悬崖旁目送凤姥姥离开,
从一眼万里的目光收回··